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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你媽的死土匪!”忠厚模樣的男人爆發了,拍開衛兒凌的手,
“沒事兒又往我們這兒鑽幹啥!你不會死遠點兒啊!”瞪得圓溜的眼,兇悍莫名。
“你讓誰死遠點兒呢!”咬著牙說話的男子拍著身上的灰塵從屋裡走出來,要笑不笑,
“造反了,哈?”
“我又沒說你!”男子臉上的表情瞬變,微撅著嘴不服氣,模樣有那麼些委屈,尤其是那倒八的眉,完全誇張了他現在的表情,感覺都快哭出來了。
走出來的男子摘了腰上圍的髒布,隨手丟給一旁的角塵兒,笑著走過來。
這人長得清清秀秀,笑得有些精鬼卻是讓人如沐三月春風般宜人,雷痕不能理解怎麼這樣的人三年前自己會去切人家的指頭?
“你是雷痕?”他溫和的笑意忽地有些微妙。
“……你還記得我?”
“你不也記得我?”
“……”
雷痕冷著臉立在那兒,像事不關己的局外人不言不語,硬是不肯低頭分毫。
辛竹等了半天,無奈地扒拉扒拉後腦勺,轉身往屋裡走:
“臨門皆是客,進來吧!”
衛兒凌笑著從後面拍了拍雷痕的肩,回眸給了暗自呆愣的雷痕一個不明意味的笑。
進屋,倒茶,然後變成倒酒,喝酒,吃角塵兒炒的菜。
雷痕面上死性不改,卻掩著激動敬了那罵罵咧咧的酒神一杯——這是上好的玉瓊啊!玉瓊!連皇帝都未必享盡的極致玉瓊!
“你這種人,我最討厭……”辛竹指著雷痕的鼻子,尾指上那一圈兒斷痕讓此刻正喝著人家上好佳釀的雷大當家有那麼些汗顏……
“小凌子,你眼光有問題,怎麼交的朋友沒一個好東西……”
一直到點起了燭燈,辛竹都摁著衛兒凌的肩膀不停地碎碎念,念家長裡短,念角塵兒小時候那點兒破事,說他那時候多麼多麼可愛,親一下都臉紅怎麼現在這麼不知羞恥……
衛兒凌微笑著聽著,模樣……很美。
臉上少了許多平日裡那麼靈動的表情,對面坐的人在昏暗的光線下看起來有些像畫裡的人那樣不真切,美妙,遙遠,虛無,觸不可及……
不小心對上視線,那人朝他惑然一笑。
雷痕迅速撇開眼,猛灌口酒,那邊一直給辛竹剝花生的角塵兒不知何時靠過來,瞅著他的臉,神神秘秘小聲耳語:
“哎,小子,你和那傢伙什麼關係?”
“為什麼這麼問?”雷痕不動聲色,暗驚這人的靈敏。
角塵兒的表情變得很誇張。
“快十年了!十年!第一次主動領人過來,換你怎麼想?”
因為這?雷痕鬆口氣,卻也不知怎麼回答,於是挑了挑眉不置可否地笑笑。
說什麼都怕讓這人看出些端倪,他索性緘口不言。
雷痕不說話,角塵兒反而一臉說中了人家痛處般得意得不行,嘿嘿地鬼笑,碎念著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憋了雷痕一肚悶氣不好發作,衛兒凌就突然插話了。
見過幾次,雷痕也知道這人一旦喝得多了反而就比平日冷靜少言,成穩,也更直白惡毒,他一出口雷痕就知道沒啥好事。
“你們倆靠那麼近說些什麼呢那麼高興?”也不待兩人說話,
“角塵,你小子不挑食到什麼草都吃啊?”他笑得不同以往地調侃,語氣可讓人一點笑不出來。
雷痕手中的酒杯咯吱一聲被捏得粉碎。
角塵兒憨實的笑臉點點地收斂,盯著某人點點變得兇狠。
衛兒凌在雷痕黑沉的臉色下依舊掛著似笑非笑的臉,一手扳住呵呵傻笑的辛竹的肩膀:
“辛竹啊,你也知道,你青梅竹馬的角塵長得這乖巧,可盡招人喜歡呢,把他慣得花花腸子一把一把地老多了!你和他那麼親近可是很危險的哦,哪日被他吃幹抹盡了你哭都沒地兒去呀!”衛兒凌一番冷嘲熱諷偏又一副“我是為你辛竹好”的模樣,完罷還有意無意地朝著角塵兒做了個“你奈我何”的嘴臉,討嫌至極。
有時候說話就是這樣,同一句話換個語調那聽起來完全就不是一個味兒了。
偏偏那邊的酒神大人完全無所察覺,還當人家在玩兒呢,不知死活地去附和衛兒凌的話,說角塵你越活越不消停了啊,說現在的大姑娘小閨女的怎麼就好你這一口……
惡狠狠的男人只當現在的辛竹是死的,盯著衛兒凌,突然一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