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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也之所以如此,一生都在找尋繼承人,弟子收了一個又一個,卻一直無人成功,反倒給人留下一個又一個爛攤子……的邪三,這個始作俑者,被武林同道劃分成了罪業深重的魔頭。
衛兒凌是至今唯一一個還活著而且顯然已有大成的修習者。
這麼了不得的傢伙,怎麼一點沒有引起那幫老古板的注意,可以如此悠哉地當個押鏢的?
他也一點不像個會一直低調行事的人。
那到底是什麼人、怎麼給這條隨時都有狂化危險的瘋狗帶上項圈的?
文欽很好奇。
衛兒凌看看發呆的文欽,嘿呦一聲站起來,拍拍褲子上的灰塵。
“我去看看姓雷的完事兒了沒有。”
文欽抬眼,淡淡的眸中有什麼一閃而過。
“你們真坦率。”
什麼意思?衛兒凌挑挑眉,沒明白,卻因為不願服輸意味不明地哼了一聲。
談生意的時候,就因為他這一聲似是而非的哼哼,有以為被他捏著了什麼把柄的便什麼也答應了,沒什麼把柄讓他捏的,也會以為會被製造什麼把柄,不肯合作的也斷不會把事做絕。
文欽把眉眼都舒展開了,下眼瞼微彎出個小小的弧度看起來要笑不笑,與其說是曖昧還不如說是詭異,讓人毛悚悚的卻還是不知他這是什麼意思,頓時就惱得衛兒凌氣咻咻地拂袖而去了。
搞什麼,那張臉?根本就是塊木頭你學什麼花兒開啊!
要下地牢的時候給守門的雷家寨人非常恭敬小心翼翼地攔下了,火都不好發,雷痕也沒找成,於是憋著滿肚子的不爽快截住了個小嘍囉讓他帶自己先回雷家寨的分舵。
小嘍囉是知道這人的,這可是和他們一起來營救寨主的衛公子,氣度文雅、俊朗不凡還武藝高強,哪敢隨便擔待,立馬往前帶路。
於是衛兒凌在前行的道上逛遍了沿路的吃攤店鋪,狠敲了雷家寨一筆。
“堂堂雷家寨,竟連這點小錢也出不起?”衛兒凌失望地搖搖頭,小嘍囉便咬牙了,就算是寨主的朋友,哪能讓這樣出類拔萃的人小瞧了自家事業?一狠心,一口氣跑回分舵和賬房先生把話添油加醋這麼一說,賬房巴掌一拍,這還了得,隨即撥出大把銀子……
雷痕回來知道這事兒,一算,光這半天那人竟就花出去他們整個分舵三天的家用,鼻子都氣歪了!那特意跑回來要錢的是個傻小子,親手把錢交出去的老賬房更傻,虧得他還是管錢的!可是明知衛兒凌是有心敲詐自己,卻也拿他沒辦法,誰讓他有本事,這麼輕易就從他這兒訛著錢?終是把氣硬生生給憋回去了——這一路上也沒少花那人的銀子,全當還給他的!
一腳踹開房門,衛兒凌正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如數家珍地點算著鋪滿床的小飾品和水果小吃。
“八錢、九錢、一兩銀子、二兩銀子……哎呦喂,這可是個好東西,三兩銀子一個呢!”
雷痕好不容易摁下去的青筋又突起來了。
什麼東西居然要三兩銀子這麼貴!
就一個破香囊?!
耐著脾氣負著手踱進屋,那人卻做全然不曉還不理他。
“我的小酥魚、我的小酥魚,明兒路上我要慢慢吃——”吃字兒還有聲呢,手裡的食盒就憑空飛走了。
雷痕端著滿是小酥魚的食盒往床沿上一坐,惡聲惡氣怒道:
“你孃的居然買這麼多,不怕噎死啊!”說罷飛速抓了一條,剛咬進嘴裡,食盒又給搶了回去。
“你不也不怕上火麼?看你腦門兒上新蹦出來的紅痘,真水靈!”
“你瞎了看見這是痘了麼?”雷痕搓搓指尖上剛抹下來的乾涸血漬,
“訛老子這麼多銀子,遲早要你連本帶利給我吐出來!”
衛兒凌就笑了。
“急什麼急,窮酸相!一百來兩銀子而已至於麼你!”
至於!太他媽至於了!
心裡直淌血,可雷痕怎麼能把表面功夫做爛呢,怎麼能讓這敗家的東西小瞧自己呢?
於是冷哼一聲,道:
“要天天讓你這麼大手大腳地花,我底下幾百號弟兄靠什麼吃飯?”委婉點的意思,就是可不是我摳也不是我心疼錢啊,而是弟兄要錢養,不能隨便亂花,還給他自己戴了個持家有方的高帽。
“行了啊,心疼錢就老實點兒說,哪天老子十倍地還給你!”衛兒凌不屑,嘟嘟囔囔,
“你就摳吧,往死裡摳,看哪個女人肯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