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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地上,其實根本沒有多想,先不說那身體上明顯都是毆打的痕跡,雷痕的身材健碩,陽剛剛的男兒豪氣讓人無法忽視,怎麼都不可能隨便個誰都會生出那種齷齪心思,那便可想而知當他一點預想都沒有卻看到他那處的傷時,有多震驚和怒火滔天。
這些該死的混帳居然敢!
真要說的話,衛兒凌不知道自己生氣的原因真正出於什麼,畢竟這個男人不是他的什麼人,不是親人,不是下屬,連同伴都稱不上……實際上不知從何時起,他已經很久沒動過怒了,有的頂多只有煩躁,不爽,不高興,不舒服,不快意,而像“生氣”、“悲傷”、“怨恨”這樣如此負面的情緒起伏,對他來說實在不是什麼好事,他也逐漸在時間的流逝中一點點學會更好地控制自己,每天儘量讓自己過得快樂隨性一點。
而現在,他知道自己在生氣,很生氣,因為有人居然上了這個男人!
——為什麼?為什麼!
心頭的怒火興許燃燒到了極致,隱隱讓人感到了逆反的冰涼。
慢慢剝出那個人的手腳筋,挑斷,幾個巴掌和辣椒水把痛得昏死過去的人弄醒,又在一層高一層低的慘叫聲中用鐵鉤勾住那人的皮肉掛在了牆上,一隻強健的手橫生出來抓住了他就要割斷那人命根子的刀柄。
“呸呸——他媽的我第一次從地上撿東西吃!”那個男人低沉的聲音不爽地這麼說道。
“放開……”
“這個人是我的,你得交給我處理。”他的聲音陰狠。
“雷……”
他嘆口氣,哄勸般道:
“你先出去冷靜會兒,等會兒我會去找你,”男人溫熱的吐息噴在他的耳朵裡,強制奪走了他手裡的刀。
他這才轉過頭,和他齊頭高的男人穿著不知從哪個人身上扒下來的衣服,迎著他的雙眼,表情有些複雜。
文欽不知什麼時候進來的,面無表情地望著掛在牆上半死的龍虎,他身旁的劉溫抓著他一隻手臂,看過來的眼神無措中帶著些不忍和恐懼。龍虎幫的其餘人早已不知蹤影,顯然剛醒神不久的劉府家丁一臉茫然而驚駭,呆愣地僵坐在地上。
再看不知第幾次昏死過去已經成了血人的龍虎,手腳腕剛被他剝了層皮,外翻出大片紅肉還隱約可見斷掉的筋骨,微張的嘴唇間空洞洞,明顯沒有牙齒,他想起那被自己敲碎時發出的咯嚓聲。
視線停在這個像牲口一樣被吊掛著的人靜閉的雙眼上——我怎麼沒挖掉他的眼珠?
曲成鉤狀伸出去的手指被輕輕包裹,鮮紅的雙手被一雙深麥色的手掌拉住,清晰的溫熱觸感讓衛兒凌冰冷的腦袋漸漸回溫。
退後幾步,掙開了那雙溫熱的手,衛兒凌轉身奔出了牢房。
文欽明智地跟了出去,順便把劉家主僕帶離地牢交給雷家寨的人,然後就著一路的幾具明顯剛死不久的新鮮屍體的指引,跟隨而去。
不正常平穩的心跳漸漸加速,混沌冰冷的眸子清明起來,表情也不復猙獰,衛兒凌倒抽了幾口涼氣,掐斷了已經不記得是第幾個朝他瘋狂揮舞著斧頭殺來的人的喉嚨,一動不動地俯視著還在不住痙攣的屍體,直到它不再動彈了才有些惱地別開眼,在身側擦了擦滿手的鮮血。
不小心……失控了。
已經多少年了,我怎麼越活越回去了……
一屁股往地上一坐,扶著額角揉了揉,望著腳邊橫七八豎的屍體呆滯了好一會兒,直到聽見文欽喊他。
“聽說‘邪神十三式’亂人神智,看來是真的——你失控了。”
“……關你屁事。”衛兒凌隨手撿起塊石頭在腳邊亂劃拉。
“聽說負面的情緒對修為越高的人來說越是大忌。”文欽接著說。
衛兒凌甩了甩腦袋,接著劃。
“聽說……”
“聽說聽說聽說,你聽誰說的!言愛?他知道個屁!”
“……你跟家主是什麼關係?”
“不告你!”衛兒凌特跩地一揚下巴撇過腦袋,看著就讓人特別生氣。
“……家主說,修煉‘邪神十三式’的人,若非有強大到足以抵抗隨之而來的心魔的意志力,想要控制越來越狂暴的內息簡直就是痴心妄想。而多半的修習者就是在這個半道的坎兒上漸漸失去了身為人的理智以及自我,空有強大的破壞力卻無半點人性良知,變成畜生也不如的亂獸。”文欽平板的聲調這麼陳述著。
江湖上正派勢力幾次不為人知的圍剿行動,就是衝著一個失敗品去的,死傷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