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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痕也覺得這很有可能就是為什麼他總是對衛兒凌狠不下心不可忽視的原因之一。
可是現在,他會想這個男人原來也是個心懷鬼胎的東西,怎麼叫他不心生警惕。
“你不能走。”衛兒凌喘著氣似乎在極力平靜自己,因而聲音有些顫抖,
“你走了,誰給我過氣。”
雷痕楞了楞,才明白他的意思。
“我、給、你過穴圖…。。”他盯著衛兒凌的臉生硬地擠出這幾個字,
“然後讓我走!”
“不行。”衛兒凌不正常地喘著氣,聲音卻平板地說著,
“除了你,別人不行。”
雷痕以為他在胡攪蠻纏,火得大吼:
“我管你去死!”
衛兒凌依舊狀似平靜地在敘述著,
“只有邪三的師父,卜真道人的璞陽歸元心法,才能給我過穴通脈。”
雷痕腦子一懵,滿腹想要發洩的憤怒霎時像被什麼黏住一樣凝鈍了。
“只有你,才能。”
衛兒凌這麼說著,雷痕雙目若有所思地茫然飄動幾下,明明沒再被下藥,整個人卻軟軟地趴了下去。
“難怪……”雷痕輕笑,有些令人發怵的冰涼,
“那可就真是難怪了……”
衛兒凌不說話,雷痕兀自幽幽自喃,
“難怪李淮一開始就不動手,既不直接帶走玉佛,也不殺我上位,原來是在等著你這座大山——原來你早就知道……”
衛兒凌不再理會雷痕的反應,身形晃了晃,道一句:
“你先在這裡冷靜冷靜,一切結束之前別妄圖離開。”便轉身要走。
“然後等著你來收拾我?”雷痕無所謂的語氣透著股哀涼,衛兒凌卻像沒聽見。
門砰一聲關上,徹底隔絕了衛兒凌和雷痕之間的摩擦,可是這心走向了偏差已不是能輕易扭轉的。
雷痕這幾天再沒見著過衛兒凌。身邊多了好幾個陌生人,每次架著他出門,坐上馬車從這個地方挪到另一個地方。雷痕痛恨受人擺佈,可不知為何每次不管他願不願意都會睡著,睡著後醒來身體軟綿無力。好在內力雖然有同於無卻沒有完全喪失。大約幾日後他們一行終於結束了一直以來的跋涉,在一處莊園住下再沒出行。雷痕猜,這大概就在雁落山莊的附近。
衛兒凌失策了。
他以為雷痕那麼聰明一定想得到他的苦衷他的無奈,所以他才刻意給他提了個醒兒,只要給他點時間,頂多讓他打罵一通他自己就能想通了,他在給他時間。他也一直以為雷痕是瞭解他的,你看,他們總是能想到一塊兒去,當初十四娘來刺殺,兩個人一對眼就知道都把內情猜了個八九不離十;路上他惡劣勁犯了忍不住想作弄一些看不順眼的小地痞的時候,轉眼總能對上一雙無奈鄙夷卻又狡邪多詭的眸子;你看他剛坐到馬背上他就跳上屋頂跟過來,還準備好了套馬繩那麼及時地丟給他……那是多美妙的一份默契,一個動作他就知道自己想幹什麼,一個眼神他就知道自己什麼繞腸心思,這是比情人比恩主還讓衛兒凌難以割捨的東西。好吧,雖然他一開始是有些不屑的,但他現在寶貝了!
可是說是提個醒,衛兒凌承認只是恰逢時機臨時起的意,如果雷痕沒注意到他那就是天意,以他的性子也定不會再去明確透露什麼,那觸及了“背叛”。雷痕要是注意到那當然更是天意,但衛兒凌的行為就是“不小心”而不是“背叛”,這是個很狡猾的決定,但完全可以說明衛兒凌確實不希望雷痕死。
可是,如果恩主無論如何真的要他“以防萬一”,他又該如何?
鳳三會阻止麼?會的,鳳三比他重情,他相信他會,那麼他就可以順水推舟,既不用開罪恩主又能讓雷痕倖免於難!多好的算盤!
但雷痕會信他麼?他好像不信,他才透露了這麼一點點內幕他就氣成那樣恨不得捅死他。
不,就算雷痕信他有心向著自己,那麼驕傲的男人能容得他有半點猶豫麼?衛兒凌明明希望雷痕能爭取他卻又猶豫到時候要不要殺他,這樣搖擺不定雷痕又憑什麼信他到最後?
他後悔那樣把那個人留下了,為什麼跟他說只有他能治自己?這麼一說那個人不就認定了他是個沒心沒肺的混蛋?就算、就算他一開始確實……但現在不了,現在不了不行麼?
底下人不知內情,只道再如何不明事的也該看出那個男人對他們衛主子來說實在非常“特別”,有些膽大的心腹看不得衛兒凌一點點頹落,一次次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