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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想,已將一把摟著的明雪衣急急轉了一圈,將他護在自已懷中,一同跌在地上。
「啊!」天旋地轉間,明雪衣驚呼一聲,待定下神來,只見一條黑白相間的蛇纏在呼延鐵軍右臂之上。「鐵郎!」不知所措地大叫著,明雪衣的臉色刷地發白,倒是呼延鐵軍神色一片冷峻,左手在靴子一抽,拔出一把匕首,寒光飛閃,將纏在臂上的青蛇利落地一分為二。
「鐵郎……鐵郎……你很痛嗎?蛇會不會有毒……應該怎麼辦?」明雪衣急得眼角含淚,伸手想去摸,卻又不敢,指尖微顫,神色惶恐慌。
「放心,放心!沒事,蛇沒毒的。」
相對於明雪衣的慌亂,呼延鐵軍可說是冷靜得可怕,只見他邊出言安撫明雪衣,邊將咬著他臂膀的蛇頭拔離手臂,兩顆尖牙穿過黑色的衣袖,在他臂上留下兩個暗黑的血洞,他微微壓下眉頭,扯下頭上的髮帶,在臂最上端纏繞幾圈之後,緊緊結紮,又從懷中取出一個白瓷小瓶,倒出一顆丹藥吞服。
接著,他站起來,拍一拍身上灰塵說:「好了,日出已經看過,我們下山吧。」
早已慌張失措的明雪衣紅著眼,茫然地點點頭。
「傻孩子。」呼延鐵軍笑著輕摸他的臉頰,之後,牽起他的手,向山下走去。
見他從容自若的神色,明雪衣才放下心來,眼看天色已明,亦不由得急著趕回宮中,便隨他匆匆下山。
兩人牽著手,才走進西城門,呼延鐵軍便說:「我還有事要辦,你自已回家吧。」
明雪衣一直牽著他的手,只覺越來越冷,抬頭,又見他的臉上竟泛著鐵青,額上汗珠點點,不由再次不安起來:「鐵郎,你……真的沒有事?」
呼延鐵軍蹙眉,鬆開他的手:「放心!走吧!」
「但是……」明雪衣始終遲疑著不肯離去,呼延鐵軍牽動唇角,拉起一抹笑容,溫柔地說。「放心,我沒事,乖乖回家吧,另外,這兩天我有事要外出,你暫時別到'寧春院'找我。」
說罷,便毫不忌憚地在他的額角上輕輕一親。
在眾目睽睽之下的親暱令明雪衣立時滿臉紅粉,羞赧地垂著頭「嗯」了一聲,便拔腿而逃。
一直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路人之中,呼延鐵軍一直強作輕鬆的神情為之一變,抱著右臂,閃身轉進窄巷,倚著牆壁叫道:「狼影。」
一道黑影立時掠現眼前,攜扶著他頹然倒下的身軀。
呼延鐵軍白著臉,痛苦地吸著氣,左手五指緊緊抓著已經麻痺的右手。「立刻扶我回'寧春院'找木爾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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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雲高飛花滿徑,金曦暖暖透紗窗。好花好景之中,莊麗巍峨的'青鳳宮'卻偏偏反覆傳揚著一陣不安的踱步聲。
穿著腥紅的太監蟒袍的小德子在前殿來回踱步,次數多得幾乎要將青花地磚踏穿了。
從秘道走進寢宮,再繞出前殿的明雪衣,看見他焦躁的背影,抿唇一笑,躡手躡腳地走到他背後,接著,用力一拍。
「啊!」小德子嚇得跳起來,待看清楚來者後,立刻化驚為喜:「皇上!皇上!你總算回來了,奴才有救了!」
笑看小德子驚喜的樣子,明雪衣問:「發生什麼事?看你急得臉都紅了!」
「皇上今早沒有上朝,太后那邊派李公公過來問安,奴推說皇上病了,好不容易才將他打發走,現在又來了個胡御醫,就在殿外候旨,已經等了半個時辰了,奴才已經拖不下去了,還好皇上回來,要不是奴才的人頭就要落地了。」
小德子邊說,邊向殿北的寢室走去,明雪衣亦知事態嚴重,也不更衣,匆匆走進寢室,上了龍床,落下珍珠幃帳,便將久候的御醫宣進。
穿雲雁官服,黑紗撲頭,鬢角微白的御醫行過大禮便坐在床旁的鼓几上為他號脈。
踞坐帳中,明雪衣拉起衣袖,伸出玉白皓腕,御醫號脈後,摸著下巴的一把白鬍,躊躇多時後,說:「皇上脈象平和,照臣推斷,應無大礙。」
旁邊的小德子立時慌了手腳,只覺汗流浹背。
隔帳,明雪衣一雙明眸骨碌碌地轉了兩圈,刻意壓下嗓子斥道:「好一個劣大夫!宮中的俸祿是白養你了?」
明雪衣佯怒,御醫立時跪下請罪。明雪衣這才柔下聲音來說:「胡卿家可能是一時胡塗,再次為朕號脈吧。這次可要清楚一點。」
可憐那御醫抖著指尖,按在他的腕脈上。
見他號脈良久,依然不發一言,旁邊的小德子插口問:「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