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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得太近崖邊了,很危險,過來吧。」手收在身後,向與他形影不離的狼影悄悄划著暗號。
「鐵郎,這兒真的很高。。。。。。看下去,一切都是小小的,鐵郎,我真的很害怕,我的手在發抖,腳亦有點痠軟。」探頭俯視崖下,那彷彿有千萬丈深的崖壁,令明雪衣微微顫抖起來。
但是,他在顫抖之際,又向前踏出了一小步,半隻腳都踩空了,呼延鐵軍忍不住喝道:「怕就過來!」
轉身,背對絕崖,明雪衣緩緩地搖頭:「當年我對你說,只想做水面鴛鴦,你笑我沒有大志,鐵郎,你還記得嗎?」
呼延鐵軍悄悄地踏前兩步,伸出手去,指尖微微發抖:「衣衣,你乖,別再說話了,過來。。。。。。過來。。。。。。」
明雪衣不語,一眨不眨地看著他風霜沉毅,充滿男子氣概的臉龐,如刀濃眉,熠熠虎目,高挺的鼻樑,還有稜角分明的唇瓣,這一切一切,都是他所愛的,留戀的,他要將之深刻在腦海中,帶到下一世。
「鐵郎,鐵郎。。。。。。我知道你不愛我,但是。。。。。。我愛你。。。。。。我愛你。。。。。。南國你已經得到。。。。。。我知道你不要我了。。。。。。害死那麼多臣民。。。。。。我也沒有面目再活下去了。」合上發熱的雙眸,兩行清淚滑過臉頰,明雪衣毫不猶豫地放軟身子向後倒去。
風聲呼嘯,削臉疼痛,明雪衣只在心中悲嘆,何必生在帝皇家?下一生,他只願做水面的鴛鴦,一雙一對,一雙一對。。。。。。
「衣衣!」呼延鐵軍撲過去,同時叫道:「狼影!」
聲音未落,一道黑影從左邊叢林飛掠而出,迅雷不及掩耳之間扯著已經墜下的明雪白的右手,用力地將他拉起來,向崖上扔去。
「衣衣!」呼延鐵軍將明雪衣穩穩接住,失而復得的感覺,令他驚喜如狂,捧著明雪衣的臉不住親吻。
跌墜拉扯之間,頭昏眼花的明雪衣好不容易清醒過來,睜開眼,看著近在眼前的呼延鐵軍,臉色慘白。
「我對你已經沒有利用價值了,何必救我?」
這是什麼話?呼延鐵軍臉色一沉,寒聲說:「我記得我從來沒說過不愛你。」
「哈哈。。。。。。」明雪衣失笑,笑得眼角有淚。「愛。。。。。。你愛我的身份,愛靛麟殿上金碧輝煌的寶座。」
愛?愛一個人會傷害他?會令他國破家亡?鐵郎,鐵郎,你的愛太可怕,太不同尋常了!或者,自已也是不尋常的,因為即使知道鐵郎不愛自已,自已也願將一切捧到他面前,任他蹂躪。
一矢中的,呼延鐵軍的臉色陣紅陣白,好半晌後才說得出一句:「衣衣,不是你想的這樣。」
「不。。。。。。別再騙我。。。。。。」喃喃地說著,從眼眶中不住滾出來的淚水有如明珠。
眯著眼,沉吟詠片刻,呼延鐵軍說:「衣衣,剛才你問我得到想要的東西沒有,現在我答你,已經到手了,但是尚未完整。」雙手捧著明雪衣淚溼的臉龐,他接著說:「我要的不是空蕩蕩的南國,我還要你!衣衣,我愛你,從來不是說謊!」
在他熠熠的眼神注視下,明雪衣的心跳得很快很快,為了掩飾,他斂下密睫輕聲說:「你愛我,但是除了我,你更愛權勢。」
「衣衣,別太貪心!」將明雪衣的頭託得更高,呼延鐵軍神色陰沈不定。
「鐵郎,貪心的人是你。。。。。。」搖頭,明雪衣悽然一笑:「亡國之君,我還有何面目苟活天地。。。。。。」
「你本來就不想做皇帝,你對我說想做水面鴛鴦,難道是假的嗎?」呼延鐵軍立刻冷冷反駁。
明雪衣一怔,說不出話來,只能以貝齒咬著菱唇,咬得發紅。
呼延鐵軍努唇而笑,柔聲說:「衣衣乖,遲點兒我帶你回京城,就住在留給皇后住的芙蓉宮,那裡有一個鏡湖,回去後,我們就在湖上養一對鴛鴦,你說好不好?」
唇張了張,明雪衣好不容易才吐出聲音:「北方太冷了,它們會冷死。」
「不會!」呼延鐵軍的聲音鏗鏘,充滿霸氣:「我會命人在湖邊放滿火盆,令冬暖如春。」
「。。。。。。」明雪衣合上眼簾,不再言語,他已經不知道自已還可以再說什麼,心裡一半是酸苦,一半是歡喜,他氣自已沒出息,但是又無法控制動盪的心情。
愛他,愛他,即使明知道自已不是他的最愛。。。。。。
垂在身側的右手,早已捏著鐵郎送他的金刀帶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