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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看著長大的小皇帝,在荏弱背後的另一面:「皇上,難道。。。。。。難道你打算。。。。。。」
一跪之後,明雪衣搖搖晃晃地站起來,向石勇身旁的向箇中年男子說:「幾位少將軍,帶著老將軍走吧!老將軍的生命就交託給你們了。」
幾人面面相覷:「皇上,那你。。。。。。」
明雪衣微笑,不急不緩地說:「朕身為明家子孫,既不能光復家國,就唯有與家國共存亡。」
不理殿上眾人的詫異,嗚咽,明雪衣回過頭,向緊隨身後的小德子說:「小德子,你也走吧!」
「走?走到哪去?」小德子比哭更難看地笑了一笑,外面兵荒馬亂,何況他自幼就淨身入宮,根本不知道該到什麼地方去:「皇上,奴才自幼就侍候皇上,無論皇上到什麼地方去,都帶著奴才一起吧!」
明雪衣搖搖頭,接著,又點點頭,他想起小德子和他一樣,都是沒有地方可以去的人。
拉起衣襬,明雪衣默默地走出靛麟殿。
鐵郎,鐵郎。。。。。。你會知道我要到什麼地方去嗎?我會來找我嗎?我等你,我等你。。。。。。
★ ★ ★ ★
北國軍隊破城牆,殺守軍,攻入皇宮,得知南國皇帝不知所蹤,已經是四個時辰後的事了,北國新帝兼主帥為此勃然大怒,派出軍隊四處搜尋,至深夜,始終不見蹤影。
這時,在大殿踱步多時的北國新帝忽然用力一跺腳,神色豁然開朗,呼號兩聲,領著數十近身上馬奔出皇宮,從西城門而出,一直向城外賓士而去。
至斷龍山下,徒步上山,直到破曉時分,終登上山峰之顛。
放眼遊看,終於在絕崖上,看見兩條人影一前一後地站立著,站在最前的人背影優美,頭上金冠已解,墨色長髮如瀑布似地披肩而下。
呼延鐵軍叫道:「衣衣!」
背影微微一抖,緩緩回過頭來,看著呼延鐵軍:「你終於來了。」他等了多久?還以為永遠不會等到。
容顏潔白如玉,一雙如珠明眸在破曉晨光中更顯晶瑩剔透,柔軟的髮絲與明黃的袍擺隨風飄揚,勾勒出細瘦腰身,在風中搖搖晃晃,彷彿隨時要乘風而去。
呼延鐵軍看得膽點心驚,壓著眉頭,喝道:「衣衣,過來!」
明雪衣沒有理他,回頭,伸起修長的指頭,指著天上初陽:「你來得太遲了,太陽已經升起來,我本來還想和你一直看日出的。」
呼延鐵軍青著臉說:「日既已出,就不必再看了,回來!」邊說,邊踏前兩步。
「別動,別過來。」明雪衣的聲音輕細,眼神卻隱隱閃爍著幾分狂意。
看著他身子晃動,又向絕崖邊踏前半步,呼延鐵軍只覺自已的心也被吊在崖邊,忙停下腳步,安撫道:「好!不過去,不過去。」
「鐵郎,還記得嗎?當日你揹我上山,擁著我,陪我說話,還救了我。。。。。。那天,我真的很高興。」眸光流眄,沉緬在美妙的回憶之中,呼延鐵軍卻沒有隨之沉醉的心情,凝著臉問:「大軍早已封鎖城門和各主要街道,你是怎麼走出城外的?」
「宮中有秘道,我一直沒有告訴你。」伸手,輕輕一攏被風吹亂的長髮,明雪衣接下去說:「當年,我皇祖父跟隨他的父皇逃到江南,有鑑於被你的祖先攻入皇城,狼狽逃命的經歷,於是在新建的皇宮中暗建秘道上百條,通往城內城外,以應不時之需,幾年前,我就是用它逃過皇太后的法眼,偷偷到青樓與你私會。」
只怕皇祖父也想不到,他下令建造的秘道,在幾十年後,會成為他的孫子偷走出宮,與情人私會的快捷方式。
聽到他說的話,呼延鐵軍的心沉了下去,臉色鐵青地問:「衣衣,你是從什麼時候知道我的身份?」
「這。。。。。。不重要。」明雪衣嫣然一笑,沒有回答。
就是在這個地方,他知道鐵郎的真正的名字,旁人只道他姓鐵,名軍,對他的所作所為無從聯想。
只有他知道呼延鐵軍這四個字,或者這就夠了,至少,當年當鐵郎抱著他,說出真正名字之際,是出自真心。
想到這裡,明雪衣再次笑了,雙眸直直凝視相隔十步的呼延鐵軍問:「鐵郎,你已經得到想要的東西嗎?」
抿唇不語,南國皇宮已破,各地漢將不是上表投降就是聞風而逃,的確,他處心積慮想得到的已經在掌握之中,只是並不完整。
虎目銳利地定著在明雪衣身上,他柔聲說:「衣衣,先過來再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