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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住在如此陰森詭譎之所,必成陰盛陽衰之體質。我不過用幾味毒逼你服下陽火旺盛的解藥,以補品催發。最後用一味性極寒涼的茶水,徹底打破你體內的陰陽平衡。”
“我沒有下毒。——所以你無藥可解。”
婦人怔忡了好一會兒,右手慢慢地將煙槍放下,左手還端著那杯普普通通,但又即將奪去她性命的茶水。
“對任何普通人都沒有效果,唯獨對我這浸淫毒藥之人致命。徐雲帆,你很厲害。”
她似笑似嘆地說道:“你贏了,真厲害,你又贏了。像海寧之戰,北關之戰,渭水決戰一樣,也許他們一開始就不該向你挑戰。”
徐雲帆用力撐起搖搖欲墜的身體,居高臨下地看著她道:“我的解藥呢?”
“毒死我,你還想活命?”幽綠衣袍的婦人端起杯子,慢慢地將那茶水啜飲,“雖然說,這條命太長,我已經活膩了。”
徐雲帆並不意外,但也搖頭:“你食言。”
婦人好像聽到了什麼極好的笑話一樣,用拳頭捶著桌子:“最毒婦人心啊騷年!”
“整座山谷都是復生魔主而犧牲的怨靈,我留在這裡,我的女兒留在這裡,你最終也將留在這裡,就像我的女兒所說,陪伴我們吧。”
她的身影漸漸模糊,墨綠色的煙氣在眼前騰起。
54、獨家
54、
眼前一陣繚亂;徐雲帆重新回到了御武臺上。
察覺被封印的武功迅速回歸;立刻運氣試圖逼出毒性。無奈中毒時間太長,毒氣已深入臟腑;運功反而促進毒之生髮。
一直等在原地的褐袍智者快步走來;伸指探他的腕脈,片刻收回,對他搖了下頭。
徐雲帆明白這個意思是說“我治不了。”心想早知如此;真該先吃了那魔女的腦袋才對。
好吧,若那樣;綠袍婦人也必定不會放過他……
柳澤咳了一兩聲;道:“我久病成醫自負醫術;卻仍解不了這種毒。你是遇上了東域號稱‘毒王’的幽夢夫人?”
“幽夢夫人而今歸於大夢了。”(注)徐雲帆竟有心情說了個諷刺的冷笑話。
他但覺毒氣在體內洶湧衝擊,雖然勉強用武功壓制,使四肢能夠動作,卻將毒逼得上衝至五官,令視力急劇下降。原本明亮的視野,很快變得昏暗。
失明?接下來的關卡,只怕要更加難闖吧。
也許這正是魔主樂於見到的結果。
徐雲帆看了柳澤一眼,模糊的視線裡映著的是一張嚴肅的臉。單純要解決危機的表情,而沒有對同袍的焦慮或擔憂。徐雲帆恍然發覺這是一個真正冷酷無情的人,他的目標只有中原的勝利,而無中原戰友的同袍情誼。
……其實又在聯想什麼呢,柳澤與羅師兄,相似的本就只有一把扇子而已。
下意識地從別人身上找尋那人的影子,不過是可悲的自我安慰罷了。
魔主的聲音又在御武臺迴盪起來:“你過了青龍關,果然沒有讓我失望。我的夫人與女兒,你給了她們足夠的樂趣嗎?”
“她們都死了,你卻毫無動容。”徐雲帆但覺視野迅速黑下去,只剩一兩指的光亮了,索性閉了目。道:“我本以為魔教雖兇殘,對同袍卻有情有義,魔主大人真是重新整理了我的認知。”
“激將或者諷刺都是有趣的掙扎。”魔人不管他說什麼,始終是玩興盎然的語氣,“下一關你又要如何掙扎呢,中原的小領袖?”
徐雲帆尚未說話,柳澤咳咳地說道:“還是以搖骰子作為提出請求的機會吧。這回輪到我搖,魔主猜,怎樣?”
“智者,我欣賞你的公平。但考驗先天的能力,又令我惋惜你的愚蠢。”
“說人愚蠢之人往往缺乏自知之明。”儒佛雙修之人回刺了一句。於是魔主哈哈大笑起來,雲氣湧動之間,賭桌再度化出。
徐雲帆閉著眼睛,便不知道柳澤走過去,揀起三枚骰子,捧在手心細細地觀看。又將手指上去,翻來覆去地摩擦,撥弄幾下,好似賞鑑什麼極珍貴的寶物一般。
半天才鑑賞好了,將骰子放入寶缸裡。
隨即,清脆的響聲傳來,像是樂器叮咚的敲擊。
似乎搖了很長時間,又似只是一小會兒。砰然一聲,寶缸扣在桌上,靜待魔者報出點數。
魔者興致地道:“二,三,六,是十一點。”他的聲音輕飄飄的,好似完全不當回事。
然後,徐雲帆聽到柳澤淡然的一句:“你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