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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昌善盡職守,日夜都在院中守護。他對雲錦書十分恭謹,只是不肯讓雲錦書踏出小院半步。
檢視地形的打算落了空,雲錦書只能每天看著高牆上囚出的一方天空發呆。
這天,幾隻精緻的紙鷂飛入他視線。女子的歡聲笑語,也隔牆隨風飄進院落,怱地叫道:「哎呀,線斷了。」
一隻紙蝴蝶被樹枝扯斷了線,悠悠飛過牆頭,掉在雲錦書腳邊。
他彎腰撿起紙蝴蝶。幾個衣著華麗的嬌美女子粉面紅撲撲的,已跑到他跟前,接過風箏,偷眼對雲錦書打量一陣後,竊竊私語著走了。
賀昌一直留心著雲錦書的表情,待眾女離去,他忙道:「那幾個是莊主從前的妾侍。」
怪不得都用那麼異樣的眼神看他,想必把他當成了爭風吃醋的情敵……雲錦書微微苦笑。但看到適才清一色全是女子,他不禁問賀昌:「你家莊主喜歡的不都是女人嗎?」
賀昌甚是尷尬,「莊主也有過男妾的。那人本是京城玲瓏班的臺柱,有副好嗓子好身段,只是後來……」他吞吞吐吐地,沒了下文。
「後來怎樣?」雲錦書追問。
賀昌嘆口氣,「那人勾搭上了莊主的寵妾私奔,結果給抓回來,兩個一起被莊主下令燒死了。」
雲錦書只覺一股寒氣從腳底心直鑽頭頂,說不出話來。他根本想象不出,連冀怎能對自己抱過的人下此毒手。
連冀現在,似乎極為看重他。可誰知道哪天便會翻臉無情?
「所以,雲先生,縱使你不喜歡我家莊主,也別惹惱他。」賀昌語重心長地道:「更不要再想著逃跑。莊主最恨的,就是被人揹叛。」
「我知道了……」雲錦書輕聲道,仰望明淨長天。
那幾個女子還在外面嘻嘻哈哈地放紙鷂。
紙鷂在空中越飛越高。雲錦書看著,臉上慢慢漾起些微輕笑,輕靈若風。
「賀昌。」他偏首望向賀昌:「能不能給我些紙和筆墨?我也想做幾個紙鷂。」
被雲錦書清豔無垢的眸子凝視著,賀昌根本無法拒絕雲錦書的請求。
細篾片、彩紙、線軸子、硯臺、筆墨……各色材料陸續送到雲錦書面前。
小珊聽說他要做紙鷂,也興致勃勃地過來幫忙。
兩人埋頭忙了一下午,一隻半人高畫滿花紋的紙製鴻雁終於大功告成。
小珊心急地就要拿去院中放,雲錦書笑道:「那麼快哪成?隔一晚,等漿糊乾透,明天才可以放上天。」
晚飯過後,他挑亮了油燈,繼續在做紙鷂剩下的零碎紙片上畫著圖案。直至夜半才熬不過睏倦,提水沐浴後,熄燈就寢。
◆◇◆
第二天清晨,他正吃著香米羹,聽到一聲駿馬長嘶,蹄聲急驟,直奔小院而來。
雲錦書愕然出屋,就見一匹棗紅神駿的高頭大馬已長驅直入衝進院落。馬上人猛收韁繩,紅馬「噓溜溜」叫著,在雲錦書跟前立起半個馬身。
「莊主,您回來了。」賀昌跪地行禮。
連冀一躍下馬,將韁繩丟給賀昌:「帶赤龍去休息。」
賀昌會意莊主不想他杵在這裡礙眼,牽著紅馬躬身告退。
雲錦書這才看清,連冀一身鑲滾金邊的黑袍上沾了不少灰塵,甚至下頜也冒出淡青鬚根,滿面風塵,顯然經過一番長途跋涉。
男人眉宇間卻不見倦容,黑眸依舊神采飛揚。將左手緊抓的一個紅布包裹遞向雲錦書,道:「給你。」
「是什麼?」雲錦書隔著布,也聞到了濃重血腥氣,驚疑不定。
連冀抖開包裹,裡面竟是枚血肉模糊鬚髮灰白的人頭。臉上肌肉扭曲驚恐萬狀,雙眼如死魚般突出。
雲錦書一把捂住了嘴,渾身難以自制地發顫,燒成灰,他也認得,這是汪潯的首級。
他強忍著翻騰的胃酸,扭過頭。
「錦書!」連冀拋下人頭,緊摟雲錦書,柔聲道:「汪老賊已經死了。從今往後,你也不用再想起那畜生。」
雲錦書深深吸氣,終於鎮靜下來,道:「你這幾天就是上京城殺他的?」
「沒錯!你是我的。這老賊居然膽敢碰你,我自然要將他碎屍萬段。」
聽著連冀霸道狠毒的沉聲宣告,雲錦書心頭又是一震。
這男人,奔波數日,往返馳騁千里,只為斬下汪潯人頭,證明自己對他的所有……
好強的獨佔欲?……
他心亂如麻,突然肩窩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