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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了。
司王看著不久之前從暗侍手中拿到的訊息,眯著眼看著窗外,希辰若,是麼?
窗外,雨勢凌虐依舊,那滂沱的大雨,好似想要衝盡這世間的一切汙垢,不死不休。
第二十一章 娶親
飛羽淵清帝十五年六月一日,吉,宜嫁娶、納采、祭祀、祈福、出行,忌開市、破土。
皇室婚禮,歷來步驟冗繁,三書六禮缺一不可。
鑑於司王的特殊身份,宮冽清特地將葉落的皇家行宮修繕一新,作為娛荷郡主出嫁前的臨時居所。
納采、問名、納吉、納徵、請期,一項項過完,宮冽溟早已煩不勝煩,今日是親迎之日,昨日宮冽溟趁著眾人不注意時溜到數梅苑下榻。
已近卯時,該是新郎著衣準備,可宮冽溟此時卻賴在床上怎麼也不下來。
景叔已在門外敲了一遍又一遍,希辰若看著床上卷著被子縮成一團的某人,只覺好笑。
輕步走過去,拉開錦被,惡意的拿手揉了揉宮冽溟本就凌亂的頭髮,“已經是快成親的人了,怎麼還如此小孩子家家的,讓人看去可要笑話了。”
宮冽溟甕聲甕氣的說,“辰若,是不是我成親了,你就不要我了。”
希辰若手輕輕僵了一下,“怎麼會呢,你成親了,我還是我啊,不會變的。”
“那你親我一下,我就信你,不然,我就賴這裡不走了。”宮冽溟耍賴。
親他?希辰若臉上浮出一絲薄薄的紅暈,不安的咬了咬下唇。
“你若不親,那就說明你騙我。”
希辰若無奈,俯下身,快速的在宮冽溟臉頰上親了一下,“現在你可以相信了吧。”
宮冽溟摸了摸希辰若親過的地方,突然有些尷尬的發現自己下面居然硬了。
真真是自討苦吃。
暗暗地催動內力平息下欲|火,心情愉快的走了。
希辰若看著宮冽溟離開的方向,“不知身穿紅衣的你又是如何風姿?想必我,是沒機會見了吧。”
院門外傳來斷斷續續的喜樂,該是新郎出門迎新娘了。
希辰若突然想起小時候曾讀過的一首詩:桃之夭夭,灼灼其華。之子于歸,宜其室家。桃之夭夭,有蕡其實。之子于歸,宜其家室。桃之夭夭,其葉蓁蓁。之子于歸,宜其家人。
據說這是首新婚賀詞,賀新嫁娘宜室宜家。
不知今日的賓客可否也有人賀一曲“桃夭”?
喜樂聲漸進,應是新嫁娘進門了。
他沒參加過婚禮,所以他也不清楚婚禮的正式流程該是如何,他只是曾在書上看到過前人的描述,想來大家婚禮,應是遵循古制的。
新人會先交拜天地,而後再接受眾賓祝賀。
這偌大王府,恐怕已是紅綢滿墜了。
希辰若自袖中拿出早已備好的青玉笛,輕輕地擦拭著,“我沒什麼賀禮可送與他的,就為他吹奏一曲,青玉你說可好?”
蕭瑟玉笛自是不懂言語。
他們,該拜完天地了。
芊芊十指不勝力,玉笛飛聲何人清。
不再是當初空靈虛無的簫聲,一音一調,歡快飽滿,似是耗盡了他此生所有的歡愉,一曲“桃夭”,他為他吹。
祝他的新嫁娘,宜室宜家。
宮冽清本是來參加皇弟婚禮的,卻不料中途內急退場,這才有幸,目睹一場這一場至美樂宴。
一襲仿若亙古未變的白衫,一隻素潔清冷的玉笛,一片隔斷流光的月色,一曲沒有悲傷的桃夭。
那個人眉眼帶笑,那個人纖指如飛,那個人,眼裡住著另一個人。
宮冽清上前,心中有淡淡的失落,“他成婚了,你不怨麼?”
希辰若輕輕地將青玉笛收進衣內,聲音一如初見般清淡,“為何要怨?”
“因為他負了你。”
希辰若想笑,“負了我?他不曾負我。”從未許過的諾言,何來相負一說?
宮冽清心中一片澀然,抬起手想要觸碰一下眼前的人,希辰若輕輕側身躲開,“我不懂你。”
希辰若看著眼前突然就變的有些低落的人,“你是帝王,懂天下人就夠了,無需懂我。”
宮冽清的眼神終是徹底暗了,這個人,或許他永遠也得不到了。
希辰若斜靠在院中的暖榻上,來回順著茸茸越發柔軟光潔的毛,這個暖榻,最適宜在此時節月夜納涼了。
可惜今夜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