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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夕遠遠看了一眼,也看了兩張卷子,就知道墨夜那神情的意思了——果不出墨夜所料,王通賦兩篇文章如出一轍,一個字都沒有變化,就好像是把之前的文章由重新抄錄了一份。
想到中午他一臉不敢置信的表情,又在寫文時抓耳撓腮,苦思冥想,原來只是為了一字不落的將之前的文章重新背誦出來。
“帝君……這事可正如您所想的了……”
墨夜冷哼了一聲,回應洛浮夕的話:“好個陳老鬼,跟這個王通賦,果然是一條船上的,他兒子任兵部副都統,跟幾個武官是都是舊相識,明擺著是跟朕唱對臺來了。”
“不知帝君,如何處置這事?”
對方側臉,看了一眼洛浮夕,緩緩道:“這些人,都不是好惹的。讓趙閣老一派插手,他也不會答應,真太瞭解你老師的性格了,遇到這種事,他不會想要落個借刀殺人的罪名。可除此之外,還有誰能做這事,是妥當的呢?”
說完,又把定定的看著洛浮夕。
這兩眼的深意,洛浮夕不是愚鈍之人,在墨夜身邊處事多日,也學會了察言觀色,墨夜的意思,是分明想要洛浮夕站出來了。這理由也很簡單:
其一,洛浮夕是遊離兩幫之外的異族,雖然他是趙閣老的學生,可他沒有實質官職,交由他處理,誰都不會說帝君偏心。
其二,此時肯出頭,替墨夜咬下這個刺頭的,除了洛浮夕,其他人都不合適。因為洛浮夕在墨夜身邊的身份,早就是不言而喻,朝中皆知的事了,他身後站了墨夜這尊大佛,別人也會買他的帳。
這兩點,是洛浮夕日後自己一點點悟出來的道理,此時,在看到墨夜的暗示時,他自當乖巧地應一聲:
“不如,讓臣替帝君辦這事?”
洛浮夕之前已經受了墨夜的安排,將題目故意洩露給陳閣老,如今再讓他出面,也是自然。
墨夜見他如此識時務,微笑著點點頭:“洛愛卿,朕真沒有看錯你,你果然與別人不同。”
這個【別人】之於誰,洛浮夕不知道,可想想,也大概是後宮的其他妃嬪和男寵吧。
做人做到他這份上,洛浮夕自己都忍不住要嘲笑自己,做個以色事君的人,還要替君王排憂解難,堪擔國家大事的,這一朝,也不過是他洛浮夕一人而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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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上朝,百官立於勤政殿前,商量完國政大事,身邊常公公喊道:“如再無其他事宜,退朝!”
那下面站的陳閣老見帝君心情似乎不錯,便上前一揖道:“還有一事。”
對方已經都站出來了,想來已經等不及,墨夜漫不經心道:“還有何事?”
“昨日已在勤政殿殿試會元,不知道帝君是否已經將這些試子的排名確定下來?臣等也好即可發榜昭告天下,那祖制定的發榜日,已經過了好多天了。”
墨夜鼻子了哼出一氣,眯眼掃了面前的陳閣老,見下面站的眾人,此時都紛紛議論起來,便轉頭對柱子後面等候多時的小小身影道:“宣,翰林司儀舍人洛浮夕進殿!”
洛浮夕?眾人面面相覷,都感到詫異和吃驚,不知道墨夜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居然讓一個非朝廷命官之人進殿。
聽聞傳召,洛浮夕從柱子後面款款而至,身後的宮人捧了木盤,上面放了白卷和手冊。
進到墨夜面前,恭恭敬敬行禮,暫且退到一旁。連那趙閣老,在看到洛浮夕之時,也是不解。
墨夜開了金口:“會元一事,朕全權交由洛大人定奪,但且聽他任何說。”
此話一出,全場譁然。
這會元之事,竟然交給了一個外族,還是一個翰林舍人,就算他在墨夜面前如何得寵,也不能就此亂了綱常!於是馬上就有人在下面嘀咕起來。可墨夜倒好,對這些閒言碎語充耳不聞,只催洛浮夕。
“洛愛卿快將結果告訴這些大人們。”
“是。”洛浮夕不卑不亢,也不理會後麵人的議論,拿起名冊道:“蒙帝君信任,小臣已經將這二十人的排名擬定,請帝君過目。”
“但且念來於眾人聽。”
“是。”洛浮夕站定,開啟名冊道:“第二名,周自成;第三名,何田歲;第四名……”
除去了第一名的名字,從第二名開始,一個個往下,一直唸到了第十九名完畢,居然還沒有聽見王通賦和範白宣的名字。
那在等待名字的片刻,朝堂上鴉雀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