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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楔子 。。。
楔子
這幾年,但凡是蒲縣的人,大都聽說過那蕭家大少爺蕭越和那來頭不明的殷落塵的故事,蕭越一夜暴斃後,那幾日可是傳的沸沸揚揚,添油加醋者有,繪聲繪色者有。可如今,一年過去了,蕭家的朱門依舊輝煌,二少爺蕭業岑將家業經營得也照樣有聲有色,那些沾染著胭脂氣的故事也僅僅是作為大家茶餘飯後的閒談,也許連閒談都不算了,總之,是再也撩撥不起一聲嘆息了。
轉眼又是一年,三月裡,蒲縣下了場小雨,又是驚蟄時節,春寒料峭。
酒館裡點了暖暖的油燈,店小二瑟縮著手腳倚在門口,朝巷子口無意義地張望著。
“小二,再暖上一壺。”店內有人招呼。
“哎,好咧!”
巷子口漸漸傳來不甚清晰的腳步聲,又夾雜著些踏著水的聲音,一下一下,不緊不慢,久而,霧氣中飄忽出一個人影出來。那人戴著斗笠,披著蓑衣,除了身形頎長,別的什麼也瞧不出。他踏入店內,只是脫下蓑衣抖了抖,也並不摘下斗笠。
小二心中略感詫異,但仍將抹布往肩上一抖落,迎了上去。
“暖上壺酒,再來幾盤熱乎的,下酒的小菜。”
“好咧,客官您這兒坐,稍待,那菜一會兒便得。”
他略微點了點頭,斗笠便將他的眉目遮了個嚴嚴實實。他走向拐角的桌子坐了下來,一手撐著額頭,似是有些乏累的樣子。
“你可聽說過那蕭家的事?”
鄰桌有兩名中年男子在聊天,均是粗布麻衣,大概就是本地的居民而已,閒來無事喝杯小酒,拿街里街坊的流言當下酒小菜。聽見這兩人的談話,那戴斗笠的人本撐著額頭的手略鬆了鬆,他側過頭望向這兩名中年男子,不發一言。
“蕭家,蕭業岑家?你還是指蕭家大少爺的那件事兒?”
“還能有別的事兒?”
“那都什麼時候的事情了,你現在倒拿來說。”
另一人端起酒杯飲了口,也不知是酒辣的還是真的心中傷懷,放下酒杯時大大的嘆了口氣:“那倒是,不說也罷,不說也罷。”
“客官,酒菜都齊了,您看還要點兒不要?”小二將酒菜都端上了桌。
那人搖了搖手,小二明白,退到一邊也不打擾了。他提著那壺酒,端著那兩碟菜站了起來,將酒菜都輕輕放在了鄰桌上,然後挽袖替那兩名中年男子把酒杯斟滿。
“哎,這位公子,你是……”
他在桌側坐下:“兩位大哥,不知是否得閒,剛剛提起那蕭家的事,小弟未曾耳聞,倒是想聽聽。”
那兩人對視一眼,皆不言語,隔了會兒,其中一人略一沉吟:“好吧,那我便說與你聽……”
2
2、第一章 飛雪故人來 。。。
說南方五十年一凍,所言非虛。
蒲河河畔,大雪紛飛,河面冰凍,門戶緊閉,窗外風聲呼嘯。這雪連下了半月,由丁點兒大的雪花變為較大的雪團,再由雪團下成了冰雹。半個月以來,起初路上尚有瑟縮著的行人,再後來,是連人影都不見了。漫天的雪花鋪頭蓋臉而來,似乎不願給這小縣城的居民一點喘息的機會,放眼望去,盡是一片白野茫茫,傷眼得很。
全縣之內,已斷糧三日。
往年其實從未有過這樣的情況,這個江南小鎮民風淳樸生活也算富足,不用太辛苦勞作平日也能吃飽。可是這一次,縣中的貧困的居民惶惶地問:難道真的要等到逼不得已,易子而食的地步嗎?
年關才過,這場天災來得好不近人情。
後來,各家各戶商量著,覺得這雪來的怪異,莫不是這城中有什麼哀怨不成?於是請人冒著風雪,去不遠的金陵請人做法。
痴痴地又等了兩日,連富裕人家的糧倉也開始見底了,才盼得人來。
可看見來人,卻又不知為何地大失所望。
來的是名清瘦的男子,一身白衣,彷彿是這雪幻化出來的一般,他的眉目是極其的清俊,只有高挺的鼻樑露出了點英氣,一雙眸子如甘泉般清冽,薄削的雙唇,唇角微微上揚著,像總是在笑一樣,可是那笑又不知為何,讓人看了總覺得不舒服,好像戲謔似的。及腰的長髮在腦後用跟簪子鬆鬆落落地綰起來,露出一段雪白的脖頸,上面,描了朵五色梅。五片花瓣顏色幽沉,在脖子後的髮絲下若隱若現,飄影若仙。
當是沒那個心情,但是事情過後有人戲稱,這不像是作法的,倒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