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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下之意,再明顯不過。
蕭越,在我手上。
我既能救,也能殺。
蕭業岑雙拳緊握,呼吸也一下一下聽得分明,“我知道自己阻不得你半分,這殺是不殺,望君思量。”
“殺……是不殺……”殷落塵念道,閉上眼苦澀地笑,搖頭,“怎可由我思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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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第十六章 隔畔已氤氳 。。。
第十六章
逸嵋淵內,又是冬季,杉樹細碎的葉子落盡,平平整整地鋪在木棧下淺淺的,清冽的湖水裡。遠處,隔著層層光禿禿的枝椏,可以看見青山遠黛,只不見人煙,如此再飄逸的美景,二人獨享,食之無味。
“師父,你在看什麼?”
一座竹藤搖椅,搖懶了人一身的筋骨。
慢慢收起手中的紙張,原封不動地疊起,塞入懷裡。
“故人的信。”
殷落塵坐在木棧邊,腳來回的搖晃著,腳底一下一下地擦過水麵:“什麼時候寄來的,落塵怎麼不知道?”
“很久以前就寄來了,只是等我收到,卻太遲了。”
殷落塵不解:“怎麼個遲法?”
九指遙遙望向遠處,霧氣飄渺的天,閉了閉眼:“那人……已經故去了。”
“師父……徒兒錯了,徒兒不該問……”
搖搖頭,嘴角噙著若有若無地一抹笑意:“無妨。”
殷落塵心中暗暗懊悔,不再說話,只是絞著一雙手,似是不知如何安放。
“落塵,若以後你出去,遇到了你不想殺卻又不得不殺的人,切記,萬萬不能手軟。”
“師父……這是?”殷落塵轉身看向師父,卻看他仍是朝著遠山望去,可遠山那兒什麼都沒有。
“那日我以為,殺了他,我也不如一劍了斷自己來得好,於是我放了他,斷了自己的手指。可現在,哈哈,就這麼呆在這個地方,回想當初,竟後悔沒有殺了他,再殺了自己隨他而去,如今,我再去尋他,只怕他早已過了奈何橋了吧……”
兩處幽愁隔萬里,一夕憔悴別離恨。
“殷先生,回去吧。”蕭業岑道。
殷落塵回身,透過沉沉夜幕看著蕭業岑,他發現自己開始想念原先在逸嵋淵裡的日子,什麼都不用想,至少連仇恨都是堅定的,讓他知道,自己活著是為了什麼。
嘆了口氣,不知是否因那刀劍相逼後的那聲“殷先生”。
“回去吧。”
第二日清早,待殷落塵醒來的時候,蕭越已經從早朝回來了。在朝上,皇上大大誇獎了蕭氏兄弟一番,甚至竟當著文武百官的面詢問起蕭業岑是否已經定親,看樣子,大有將公主下嫁於他的意思在裡面。
蕭業岑慌忙跪下婉拒,說了一通“不立業,何以成家”之類的官話,把皇上更是哄得滿意極了。
下了朝,蕭越與蕭業岑朝著宣武門那裡走,那裡有蕭府的馬車候著。
“哥,謝了恩,是不是便打算回去了?”
蕭越想了會兒,道:“昨日才到,倒是不打算明日就回,我看落塵挺喜歡京城的景色,等他玩兩天再回去吧。是不是你有什麼不便?”
“我並非有什麼不便,你願待幾日便待幾日,只不過……”蕭業岑想要說什麼,卻仍是止住了話。
蕭越看弟弟臉色有變,問道:“怎麼?”
“殷落塵這個人,你還是莫要與他太過親近得好。”
蕭越聞言一凜,腳步也慢了下來:“何出此言?”
看著蕭越的反應,蕭業岑便知殷落塵在蕭越心中已非同一般人物,想想自己還是不要把話說得太透,模糊兩句帶過即可:“我只是覺得,他來歷不明罷了。”
蕭越疑惑:“你不是早已與他相識,怎的現在又認為他來歷不明?”
“我與他相識,不過是在蒲縣的一面之緣,並非深交。”
蕭越思慮片刻,仍是忍不住出口替殷落塵解釋:“此番從京城回去的途中,到了金陵便分道揚鑣了,他原先幾次說要走,都是我攔著,你不必多慮,至少我身上,還沒有什麼是值得他謀求的。”
蕭業岑垂頭看自己官靴的腳尖:“如此甚好。”
二人便不再言語,直至走到了宣武門外,馬僮牽著馬車,撂了凳子來接。上了馬車,蕭越剛剛雖替殷落塵辯駁了幾句,但此刻心中還是心緒縱橫。回想自殷落塵到達蒲縣的那幾個月,他對自己已是摸的清楚透徹,可是自己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