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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不能去尋找。
事實上,他們連一步路都走不了。
那把火不但燒了房屋,也殃及了後院的兩隻木梟,濃煙滾滾四面楚歌中,他們唯有鑽進鎖匠鋪地窖,順著裡面一條短淺的應是防風沙的通道逃生。誰知,地形不熟,剛到鎮外,三人便一腳陷在這流沙中,動彈不得。
每多一次的掙扎,都會讓他們離地獄更近一步。
每多一刻的拖延,金色美女蛇就會更多一分獰笑。
即使他們完全不動彈,冬季寒冷乾燥的風也不會帶來一滴水,來滋潤他們乾渴的喉嚨,來搭救他們的性命。
死亡舔著嘴唇,悠哉悠哉的蹲守旁邊,好整以暇的等待。
生命比腳下的流沙,流逝的似乎更快。
“亟兄,”樂子期忽然喚他,“看著我。”
亟初禾身體抖了一下,根本連頭都不回:“樂子期你休想叫我踩你借力,我若一個人逃,還不如和你倆一起死在這裡。”
樂子期生氣道:“借你肩膀一用。”
亟初禾意識到自己誤會了,忙回頭看他,只見那樂子期已經將腰間,原本顧回藍的那柄薄如蟬翼的軟劍抽出來,平放在了沙面上。他輕手輕腳,軟劍沒什麼重量,放在流沙上,也不會陷落,亟初禾看了,大大方方把肩膀側過來。
顧回藍難以置信的注視著樂子期,注視著亟初禾。
他已經猜到樂子期要幹什麼。軟劍在他身上,只有他有這樣險中求勝的機會。
險中求勝,背水一戰,就得要先破釜沉舟。
這舟毫無疑問,就是大方的過分的亟初禾。
他不肯接受樂子期的幫助,卻可以慷慨借出去自己的肩膀,還有,他的命。
眼見那貪物戀歡的好年紀,即將飛蛾撲火的逝去,顧回藍急忙阻止。可晚了一步,樂子期已經雙手一撐軟劍劍面,借力騰空躍起,又飄然落下,顧回藍之前教他的輕功,月中三十日,自己早在床畔偷偷練了多少遍,之前一直沒有機會實戰,所以他不清楚自己到底能做到什麼程度。他尚且不知道的,周圍的兩人就更加無從知道。
但亟初禾連問都沒問,直接把肩膀伸了過來。叫樂子期落下時,正好可以輕輕巧巧的踩過。
顧回藍眼珠子都快瞪出來。
他無法相信眼前所見。樂子期踩過亟初禾的肩膀,展臂飛向的,是流沙之外,至少七丈之外的一塊高大的巨石,周圍情況不明,那裡可以算的他們唯一的生門。可是,七丈,就算是他顧回藍,江湖上頂尖的輕功好手,一口氣飛躍過去都是不現實的事。何況是像樂子期這樣,初學輕功,未曾實踐,還要從低向高處扶搖直上,根本就是在自尋死路。
但那樂子期卻忽然間身輕如燕,生了翅膀一般騰空飛起,逆風,逆行,全部不在話下,這一翩躚,輕而易舉,就笑傲九霄雲外,將天地萬物瞰於腳下。
那架勢三分熟悉,酷似顧回藍的看家本領,七分陌生,青出於藍更勝於藍,或者應該說,這種修為是顧回藍日後窮盡一生都望塵莫及的。顧回藍擰眉,目光閃過一絲陰騭——要麼這樂子期天生是個練武奇才,要麼他之前一定有所隱瞞。
竟連自己也被矇騙過去!
那方樂子期還未落地,顧回藍身旁的剛剛借力給他的亟初禾,已經被借力反噬,迅速的陷進金色漩渦。顧回藍大驚失色,想救卻無能為力,他現在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怎可能施出援手。他為難一瞬,亟初禾已經陷進一尺去,眼見流沙沒了他口鼻爬上他雙目,馬上就要吞沒掉整個的人!忽然一條黢黑的繩子,千鈞一髮之際,飄過眼前,恰巧落在亟初禾左手邊,被他一把捉住,緩了下陷的身形。顧回藍在旁看得分明,那根本不是什麼繩子,而是九條蛇頭尾相捆的,五毒教的至尊法寶之一,他曾經交過手的,九蛇尊!
蛇在冬眠中身子是硬的,也不會噴毒液,樂子期便急中生智拿它當繩索丟。但是,他幾乎沒有內力,只能拋過來,卻不能拽回去。別說他,就算是江湖頂尖的高手,譬如少林武當的掌門,現在站在巨石上,隔著七丈之遙的距離,要從流沙漩渦中拖出一個七尺男兒漢都是不可能的。
因為那根本不是繩子,蛇身七寸的地方是死穴,使力不當,必定斷裂。
顧回藍色畫面住呼吸,他完全忘了自己,只顧一心一意盯著亟初禾,這樣眼睜睜看著救命稻草難以承擔一個人性命之重的感覺,太難受。
亟初禾卻笑了。僅僅露在流沙之外的眉眼,就笑的得意而絢爛。
事實上,從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