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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坐在窗戶根底下,一臉鬱郁,似乎比祁連山那一次還要糟糕。
“亟兄。。。。。。。”
“你別說話!”亟初禾臉色更臭,“等我不生氣的時候你再解釋。”
樂子期乾笑,等你不生氣,還有必要解釋嗎?
門簾一掀,進來一位嫋嫋婷婷五官端正舉止大方的紅衣女子,手中捧著檀木托盤,盤上孔雀綠釉盞,盛著新沏好的信陽毛尖。遠遠的,便送來一股清香撲鼻。樂子期忙起身相迎,亟初禾手疾眼快搶先將他按回床榻。
接過綠釉盞,吹到溫熱程度,才放到樂子期手上,示意他可以喝了。
樂子期則盯著那漂亮姑娘,聚精會神:“亟兄的手藝真是精湛。我剛剛還以為。。。。。。。”
亟初禾嘴角不知不覺噙了壞意:“以為是我的妻還是妾?”
樂子期只當沒聽見,抿了口茶,笑道:“多謝。”
亟初禾揶揄道:“謝她還是謝我?”
樂子期繼續當沒聽見:“可否麻煩姑娘煮碗陽春麵?”
“你餓了?”這一句是亟初禾問的,那端茶的姑娘對樂子期的話,始終沒半點反應。這的確不正常,因為他是個很英俊的男人,雖不及亟初禾五官秀美,但溫潤如玉,儒雅非常,渾然天成的氣質更是卓然不凡,穿個粗布短衫的農家裝都會引人注目。若不是因為他是瞳門中人,只怕連宿敵七巧殿的幾個女弟子早就狼撲上來,將他就地吞了。何況他的聲音還很好聽,比金石聲更暖,比泉水聲更清,娓娓動人,繞樑三日。
這樣的男子,卻被紅衣女子大大方方的完全忽略,實在是件很奇怪的事。
不過樂子期一點都
不在意,他更關心的是陽春麵,和亟初禾:“我方才還吃了一些,你呢?從早起到現在。。。。。。。”
“哦?”亟初禾拖了個長音,忽然心情大好。
樂子期瞥他一眼:“主要是想你這張嘴有事做,就顧不得在這裡取笑我了。”
亟初禾揚起嘴角:“汾兒,端兩碗麵來,”轉身又看樂子期,“你當我不知道,你哪裡肯吃這店裡的東西,剛剛不過是做做樣子吧。不如,”他指指樂子期的肚子,又摸摸自己的,“再食鬥一回?”
樂子期躲不開,只能勉為其難的答應,唇邊卻含著笑。
很快便有兩個紅衣小童推門而入,不過端來的並不是陽春麵,而是兩個碩大的浴桶。金絲楠木的桶,隨著熱氣冒出白霧,緩緩散發著本身的香氣。樂子期卻為難了。他不是怕那兩個力大無窮抬桶的紅衣小童,而是怕眼前這個笑的忽然有點壞的亟初禾。
這人怎麼也不說一聲就一——絲——不——掛了?!
樂子期耳根一紅,趕緊將視線轉移。聽見入水的聲音才小心翼翼的把頭轉回來。亟初禾已經舒舒坦坦的躺在浴桶中:“把床上那套被褥扔了,換新的來。”紅衣小童立刻上前,七手八腳的忙活。
樂子期如坐針氈。亟初禾雖然沒有挑明,但他扔掉被褥的舉動已經是間接提醒自己方才的狼狽。咬牙,握拳,心一橫,飛快的把衣服脫掉,鑽進了浴桶。待回頭,樂子期才發現,亟初禾竟一直緊閉雙目,做非禮勿視狀。
心頭一熱,樂子期赧然,低低道了聲:“多謝。”
亟初禾這才將眼睜開,掏掏耳朵,嗔怪道:“要聽出繭子來了。”
樂子期的臉被熱氣燻的紅紅的:“下次再沒有了!”
亟初禾哈哈笑:“不如我還你一個如何?”
“哦?”
“你有個毛病,最見不得別人在你面前受傷殞命,這點我知道,那些來找麻煩的顯然也知道。人死在你面前,就是要你難受,要你無奈,要你比死了的人更痛苦。你今日救他們,他們自然欠你一聲謝。”
樂子期悶不作聲。
亟初禾繼續自說自話:“我不知道你們瞳門到底得罪什麼人,不過照此下去,你若再心軟,再像這次一樣濫用瞳術,只怕你連女郎山都翻不過去,就累死在半路上了。”
“總不能叫他們白白丟了性命,”樂子期低聲回應,“更不能叫你們有什麼閃失。”
“我們?”
“那些人這次的意圖不是自盡,而是殺人。”對方顯然是覺得光陌生人死在自己面前不夠刺激,他們瞄準了自己身邊的人。
“哼,敢對我七巧殿動腦子,他們以為他們是什麼人!?”亟初禾眼中閃過一線陰騭冷酷。
“他們。。。。。。根本不是人,”樂子期長長嘆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