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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眼,百年。可直到醒過神來,才發現不過是一刀剛剛落下的瞬間。
黑衣人內傷很重,不過他不在乎,也顧不上,他心裡恐懼比內傷大出幾萬倍去:“你、是、誰?”
顧回藍同時在盯著樂子期看,他距離雖然最近,也只是看到樂子期瞪了對方一眼,並未作其他,便把黑衣人重傷至此。果然比傳說中還來的神奇、詭譎。
樂子期問:“師父對自己可滿意?”
顧回藍點頭,當然滿意,瞳術這般厲害,卻對自己無能為力,實在沒理由不滿意。
“師父回頭看看那人的鬼頭刀,說不定會更滿意。”
鬼頭刀?!顧回藍馬上轉身,目光如炬,梭巡一遭,最後落在末尾一個黑衣人身上,他手裡拿著一件黑色物什,雪光映襯下,更顯氣韻厚重。
那人驚覺顧回藍看他,不知所謂,還以為顧回藍要拿他開刀,急忙閃躲,誰知剛一扭頭,就見顧回藍已經站在面前,六根手指握著的正是原本應該捉在自己手中的佩刀。
一把和七巧殿代掌門所持的一模一樣的刀。
玄石、鬼面、刀。
當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
鬼呀!等黑衣人反應過來,驚慌失措要張嘴大叫的時候,顧回藍忽然湊過來,追問刀的來歷:“你資質弱,不襯此刀,是誰送你的?”
黑衣人愣住,看向一旁,自己其餘夥伴又形成包圍態勢,方才沒那麼慌:“我、我憑什麼告訴你?”
顧回藍一瞥他:“也對。”
啊?黑衣人一時蒙了。顧回藍剛剛說什麼。
“那開個條件好了,”顧回藍把刀塞回他懷裡,“我跟你回府衙,你立頭功,之後告訴我刀原來的主人,如何?”
黑衣人是個新上任的捕快,聽見有功勞,還是頭功,難免動搖:“當真?”
顧回藍六根手指一晃:“走吧。”
剩下幾人則是一路撓頭,看不懂,想不通,事件為什麼會發展到他們沒多費一絲力氣,就成功押了連皇宮大內都來去自如的顧回藍進了衙門。唯獨那個被瞳術所傷的捕快,站的遠遠的瞪樂子期:“你為何跟來?”
顧回藍答:“總要有人替我收屍。”
樂子期笑著搖頭。
黑衣人咳的差點又嘔出一口血來:“鍘刀不鍘你這種小賊!”
上了堂,方知此人並未說假話,還真是一件“小”案。
樂子期冷眼望著哭哭啼啼指控顧回藍佔便宜不認賬的大肚子女人,和一眾憤怒的誓要顧回藍娶大肚子女人為妻的親故,洞若觀火。
顧回藍則比他還覺得無聊,索性充耳不聞,視若無睹,只一門心思緊盯那個背玄石刀的捕快,生怕他跑了似的。連知府老爺拍了醒木問話,也懶得搭理。不得已,那個背石刀的捕快開了口:“顧回藍你到底要怎樣?!”
“你們有問題,我也有。交換。”
“你是嫌犯!”
“我是顧回藍。”說著,抬腿便走。他若要出的門去,三百個衙役都攔不住。
捕快大急,自己可是剛立的頭功,眼瞅著就要打了水漂:“好好好,你問。”
“刀。”
“我師父給的。”
“到你了。”
知府老爺氣得鼻子差點歪了:“顧回藍!始亂終棄,藐視公堂,狀紙在此,你可認罪?!”
“不認。”
“人證物證俱在,由不得你抵賴!”知府老爺又舉起醒木,顧回藍看都不看他一眼,道:“到我了。你師父是誰?”
知府老爺大怒:“先給我打四十大板!”
眾衙役一擁而上,卻撲了空,仔細尋找,只見大堂房樑上,不知幾時上去的顧回藍正拎著那領了頭功的捕快的領子逼問。捕快可憐的差點哭出來:“我師父。。。。。。叫、叫陳金釔。”
“陳金釔?”很陌生的名字,顧回藍斷定自己從未聽過,“他人在哪裡?”
“到、到我了。。。。。。”捕快從上往下,可看的清楚,知府大人的臉色早由白轉黑。
“大不了一會幫你結了這案子,快講。”顧回藍手上揪得更緊,逼得對方沒有辦法,只好乖乖一併道出。
“我師父陳金釔,三年前就、就去世了。。。。。。我親手下的葬,葬在。。。。。。滁州城外十里坡。這刀、就是、就是他留給我的。”偷眼看看腳下,高的目眩,年輕的捕快有點喘不上氣來。
“怎麼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