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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回藍則考慮更多,對於亟初禾他仍不能全然相信:“他。。。。。。。”
“他應該是去五毒教。”樂子期道,飛星逐月鎖是顧回藍破的,教眾是他用瞳術傷的,這新仇舊恨的,只怕此刻祖墳都讓人家惦記上了,露面當然多有不便。唯有亟初禾合適走這一趟。
顧回藍看他表情,似是對亟初禾此行胸有成竹,心中莫名有些不快,忽想起之前的一件迷惘:“你怎會當時一進山門,就猜到是他?”
“因為師父說過,七巧殿非善良之輩,僅此一人有俠義心腸,嫉惡如仇從不傷害無辜。”
樂子期說得理由越充分,越自信,顧回藍聽得越刺耳,好像當初白頭翁形跡敗露之前,釋然還在處處為他講話一樣的感覺:“所以你根本沒見過他。”
樂子期不置可否:“有些人看了二十年未必真的認識,有些人從未謀面未必就不相熟。。。。。。”
顧回藍說不出話。當初,釋然吃虧就吃在這裡。
“師父,什麼時候教我真正輕功?”
這一句師父倏地將顧回藍推得更遠,更彆扭。
誰知樂子期還有興致勃勃的第三句:“武鬥或許更有趣。”
一塊大石頭終於從天而降猛地壓在顧回藍的胸口,悶得他透不過氣。
☆、第二章 臨山照水人
【第二章臨山照水人】
亟初禾走後不久,打算用自家遍及各地的生意場去查查兩位弟弟行蹤和吳姓鎖匠鋪的皇甫大哥,快馬加鞭回了百雀山。那裡有當初釋然從同仁當鋪救下的一百多個孩子,和皇甫家剩餘的守衛,都是他最忠實的屬下。至於,深入廟堂去查鬼頭刀的任務,自然落在了輕功絕頂的顧回藍肩上。
樂子期聽了皺眉:“師父縱然輕功再好,文武百官皇親國戚,那麼多人,從哪裡查起,又要查到什麼時候為止?”
顧回藍卻好像沒聽見,照舊一邊踉踉蹌蹌的走路,一邊搖搖晃晃的喝酒,他身上的衣服被皇甫大哥勒令著換過幾件,唯有舊的酒囊一直栓在腰上,早上灌滿不到中午就空了,比水喝得還勤快。這幾日,更是醉得分不清東南西北黑夜白晝,只知睜眼就喝,沾酒必醉。
樂子期跟他一路,愈發擔憂,偏又攔不住顧回藍走向下一個酒肆,繼續買醉,繼續喝瘋,繼續將追查鬼頭刀的事一推再推。一日復一日的渾渾,一夜又一夜的噩噩。眼見著前些時候因為皇甫釋然的下落而誕生的希冀之光,漸漸湮滅在那雙深邃黑眸中,眼見著顧回藍整個人慢慢頹廢回自己初見時潦倒求死的模樣,饒是溫和如玉的樂子期都無法忍受,索性心一橫,牙一咬,做了一個決定。
以我之瞳,攝爾之魂。
失意到極致,無非是哀莫大於心死,裡面爛透了,外面徒留下一具空空皮囊,到處求死。好容易有了自己帶來的一點線索,才還魂幾日。可到底沒有七公子活著的確切證據。心急如焚,努力數月,換來的僅僅是一點可憐至極的,與當年伏擊有點關係的鬼頭刀的訊息,任誰也會按捺不住,灰心喪氣。樂子期明白,從低谷攀上希望巔峰,再被狠狠摔回的滋味,還不如一直身在漩渦,從未見過彼岸。樂子期明白,顧回藍的自暴自棄,顧回藍的寧醉不醒——醉到眼迷離,心思亂飛,才可以幻化出一個好端端的釋然,才能覺得活著還有點意思。
那人又在喃喃的喊一個名字時,除了這時候,他已是一具有呼吸,有脈象,能說話,偶爾還會笑的行屍走肉。
與其看他醉死,倒不如拼卻一試。助他一臂之力,叫他死個完全,再集木而焚,鳳凰涅磐。
以我之瞳,攝爾之魂。
只要顧回藍心底有一線生機,有一點希望,他必然用盡全身功力和獨一無二的瞳術,滅殺他之前所有記憶,更改他的靈魂。最少,助他放下心中執念。至於會不會被顧回藍心中執念反噬,會不會擔一世對師父不敬的罪名,樂子期已然顧不得想。
不過,始料未及的是,他破釜沉舟的上陣,卻在僅僅過了兩個時辰後,便一敗塗地,輸得再也笑不出。
顧回藍酒醒時,發現自己還趴在酒肆的檀木桌上,面前碗空壇倒,一片狼藉,略抬頭,卻看見比桌上慘狀更不忍看的一個人——樂子期正站在視窗邊發呆,任朔風獵獵,吹衣襟飄然,任月光慘淡,涼意侵刻骨,他動也不動,臉上失卻了往常笑意,留下水漬映著光,細看竟已凍成了冰渣。
居然已時至臘月。
顧回藍後知後覺,搖搖晃晃地站起來,喚來酒保灌滿酒囊,也不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