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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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蘇朝宇幾次想要說話都被隱隱傳來的高聲呵斥給壓住了,海藍色頭髮的年輕人天不怕地不怕,此時卻只能湊進房間裡,試圖把程亦涵的怒火轉移到秦月朗身上。
江揚剛把午飯吐得乾淨徹底,覺得好多了,也能說話,秦月朗是聰明人,才不要,直接把電話放到江揚耳朵邊。琥珀色的年輕人聽見程亦涵沈穩好聽的聲音說:“現在是江揚嗎?”
“是,我……”
“江揚,你活該!”聲音即刻提高了八度,“為什麼飯前不吃墊底的藥?為什麼多喝?為什麼喝完不直接吃藥?為什麼睡覺?為什麼?你如果不想要命了,很好,飛回來,下官替您解決!”
秦月朗一步都不敢離開外甥,此刻聽得清清楚楚,實在是想笑,卻又實在是心疼面前這人。江揚也被罵懵了,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好,等程亦涵那邊不說話,才試探著說:“我剛吐過了……”
一聲嘆息。
程亦涵的理智恢復得很快,他已經罵遍了接電話的所有人,開始履行一個大夫的職責,不過也是沒好氣的,蘇朝宇重複一個藥名念倒了兩個字,被惡狠狠地糾正了。大家都屏息,程亦涵年紀小,爆發力卻不容忽視,尤其是在他照顧下剛有了起色的慢性病人突發這種試圖自殺的行為後,他更覺得忍無可忍。再想到古堡的種種謎團和卓家的險惡用心,程亦涵咬牙說:“結什麼婚,回來吧!”
秦月朗苦笑:“我們錯了,我們一定好好照顧江揚。但是娶老婆也不能耽誤。”程亦涵脾氣大為緩和,跟他多說了幾句,期間,蘇朝宇已經把藥餵給江揚,然後站著想了片刻,忽然就往門外走。
“喂!”秦月朗一面扔掉電話一面指他,“你要幹嗎去?”
盧立本把他攔了一下:“蘇朝宇?”
蘇朝宇執意要出門,看架勢,是去找老巫婆理論的。雖然他確定自己絕對不會毆打婦女兒童,但是理卻一定要講清楚──你是不是故意的,是不是要折辱江揚,既然你已經做到了,是不是可以停手?
但他畢竟是陸戰精英賽冠軍,盧立本一人無法完全制住,秦月朗也衝過來幫忙,江揚試圖叫住他,蘇朝宇遲疑間,那兩人便把他丟進牆角的沙發裡,又拿桌子橫著一抵,扣在牆角,蘇朝宇嘶聲:“太過分了!”
“我們都知道太過分了。但你的衝動不適合此地此情景,蘇朝宇,我警告你,最好收起你的鋒芒,畢竟,這是我的訂婚地,畢竟要顧及今後的大局。你要和江揚在一起,這些事以後躲無可躲,你必須接受,必須全盤接受,明白嗎?”秦月朗隔著桌子揪住他的領子,一字一句。
江揚看得心驚,不由地嘆氣:“朝宇,你鎮靜,我沒事。”
蘇朝宇看著秦月朗的眼睛點點頭,緊繃的肌肉放鬆了,攥緊的拳頭張開了。秦月朗放手,卻不離開桌子,盧立本衝蘇朝宇搖搖頭,表示不滿和告誡。
蘇朝宇冷靜下來卻不能釋懷,一腳踹在桌子底櫃上:“去他大爺的。”
整間屋子跌入了一種詭異的氣氛中。他們都是軍人,這種級別的髒話基本每天都聽得到,更下流的也有,江揚軍團雖然紀律無比嚴明,卻沒有“不許講髒話”這條,有時候,宣洩和內斂一樣重要。此情此景,蘇朝宇為了情人的委屈和痛苦而罵幾句,再正常不過,按照他的話,“是不是好爺們不在於罵人與否”。只是……
秦月朗轉身看著江揚:“喂,你聽見了。”
江揚本來就面色慘白,此刻更是一臉愁雲:“蘇朝宇!”
蘇朝宇瞪眼:“難道背後罵兩句也不行嗎?”
秦月朗咳了兩聲:“也要看你罵了什麼。”盧立本早就明白,在蘇朝宇面前敲敲桌子:“誰的大爺?”
蘇朝宇差點脫口而出“那小兔崽子的”,結果恍悟了一個事實:大爺,爸爸的哥哥,小兔崽子的爸爸是秦崎,秦崎的哥哥是秦峻,秦峻是……他尷尬地望著秦月朗,翩翩貴公子眼睛裡全是揶揄:“他大爺死了很多年了,當然,如果你和苗真一樣堅信他還在古堡裡遊蕩,不妨找找。”蘇朝宇窘地連道歉都不會了,漂亮的藍眼睛此刻不知道往哪兒看才比較自在。秦月朗反倒不依不饒:“難道你剛才那是激將法不成?”
江揚難受得很,卻苦笑出聲:“蘇朝宇,你個小混蛋。”
“對不起,我不是……”蘇朝宇苦惱地揉了揉頭髮,秦月朗笑著搬開桌子放了他:“去伺候你長官,我和盧立本還有事要做。”
聽了這句,江揚掙扎著爬起來:“我說……”
“又不是去做愛,小外甥別急。”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