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廳長叫你。”
見他臉上似笑非笑,葉鴻生知道,又有事端。
許廳長這個人行伍出身,帶著匪氣,與上面交情過硬,是“十三太保”之一。不知為什麼,他不大喜歡葉鴻生。
葉鴻生走進他的辦公室,兜頭就是一頓臭罵。
許廳長拿著一疊檔案,咒罵道:“這就是你的工作態度?”
一疊檔案劈面丟過去。
葉鴻生偏過頭,檔案紙砸在身上,紛紛揚揚飄落下來。
許廳長指著地上,叫他看看。
葉鴻生拿起來,仔細看一遍。
檔案印得急,有兩張不清楚,上面的地圖看不清。他的部下忘記標註一遍。
許廳長拍桌打凳,將他罵得狗血淋頭。
葉鴻生把手背在身後,聽他罵。
許廳長罵累了,坐下,說:“滾吧!下次認真點。”
葉鴻生面無表情地行禮,將檔案撿起來,放在桌上,轉身關門。
葉鴻生一句好話沒說,居然敢走掉。
許廳長火大得不行,摔斷一支筆,從牙縫中擠出一句:“不知香臭的東西!”
葉鴻生回到座位上,微微蹙起眉頭。
許廳長經常無緣無故羞辱部下,尤其是不肯巴結他的人。
倘若對方沒有眼色,不願伏小做低,與他沆瀣一氣,他是不會喜歡的。
葉鴻生默默關上資料夾,嘆一口氣。
他知道自己呆不久了。
半個月後,上面下來調令,命他去第十二集團軍任職。
總參沒人挽留他,也沒有設宴為他踐行。葉鴻生與幾個相熟的人喝了一杯,算是情誼。
葉鴻生收拾東西,去第十二集團軍報道。
他出門那天,一輛黑色的官車已經停在門口。
葉鴻生坐上去。
車子開到軍部門口,阮君烈已經在門口等候。
葉鴻生下來,驚詫著,忙笑道:“長官,你怎麼在這裡?折煞我了。”
阮君烈興高采烈,披著一襲軍披風,一柄閃亮的軍刀斜掛在腰際。他的馬靴踩在大理石地面上,發出一陣清脆的腳步。
葉鴻生急忙迎上去。
阮君烈把住他的手臂,帶他進門。
軍部裡計程車兵全部整齊的列隊,站在廳裡,等候他們。
傳令兵一見到他們兩人,便嘹亮地發令:“敬禮!”
士兵們齊刷刷地敬禮。
阮君烈站在中間,宣佈道:“諸位,今天開始,這位便是我們的參謀長——葉賓卿。”
葉鴻生急忙站直,回敬軍禮。
阮君烈見狀,滿意得不得了,咧開嘴。
葉鴻生與眾人一一見過,阮君烈帶他去辦公室。
葉鴻生好奇道:“你之前的參謀長,周參謀,他調去哪裡了?”
阮君烈說:“他去總參了。許廳長說事多,要人幹活。”
葉鴻生一時不知說什麼好。
阮君烈接著說:“他捨不得走。我勸他鍛鍊一下,去總參做事,增加一點大局思路,對今後的晉升有好處。”
走到辦公室門口,阮君烈推開門,走進去。葉鴻生跟在他身後。
屋裡的窗簾被收起,陽光鋪灑在桌上。
阮君烈轉過身,對葉鴻生笑一下,毫不隱晦地承認:“所以我拿他換了你。”
葉鴻生搬進辦公室,加入第十二集團軍。
很快,阮君烈手下的軍官們就發現,新任參謀長頗有來頭,很會討司令的歡心。
早晨,葉鴻生第一個上班,跟士兵來得一樣早,一絲不苟地工作。他為人謙和,但是不愛和同僚們嬉鬧,不吸菸,不飲酒,不逛窯子。
他的精力到底用來幹什麼?軍官們納悶。
觀察一陣,他們發現:葉鴻生一臉清心寡慾,有空就圍著司令轉。
司令的勤務兵年紀小,毛手毛腳的,經常捱罵。自從葉鴻生去軍部報道,他被解脫出來,再也不用捱罵。很多事情由參謀長替他代勞了。
葉鴻生每天上班,第一件事是幫阮司令洗茶杯,泡茶,擦桌子,整理文牒。
阮司令的茶杯被他洗得像白玉一樣。
所有的墨水筆都灌好墨水,放在案頭。
阮君烈只抓重點,工作並不多,葉鴻生手頭的事多,但是葉鴻生總能準時幹完,然後跑到司令的辦公室陪他聊天,一聊就聊到吃飯。
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