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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君烈沒有提前打招呼,是半途插隊的,在門口等了一會。
傭人領他進去,說:“長官請你一起喝茶。”
正值午後時分,阮君烈選了一個閒適的時候。
阮君烈踏著石紋地磚,步入官邸。走到廳堂裡,阮君烈一眼看見,他要求靠的長官正坐在一處寬大的沙發椅上,對面是幾個客人,正在講話。
桌椅都是紫檀木的,上面套著深色面子的絲絨,屋裡燒著暖爐,一陣薰風。
阮君烈對長官行禮,撿一個下手處落座。
傭人捧著鐵觀音,給客人把茶斟滿,又將點心整理好,擺放開。
不止一個客人,阮君烈輩分靠後。
阮君烈等著,先讓他們挨個與長官說話。
眾將高談闊論,談吐雍容,約莫講了一個鐘頭。
長官終於注意到阮君烈,發現他沒吭聲,就主動問他什麼事。
阮君烈抓住機會,對他訴說葉鴻生的事情,求他出面作保。
長官喝一口茶,沒有做聲。
阮君烈在他手下做過事,印象中剽悍果敢,他很喜歡,但是他也記得林斐。
林斐是個聰明的後輩,確實貪財了一點。他為這些原因去敲詐別人,不奇怪。以軍中腐敗的程度看,林斐的行為不算大錯,為此被殺,好像有些過火。
長官回想著,發現自己對葉鴻生沒印象,不好判斷。
他沉吟著,不肯開口應承。
阮君烈開始為葉鴻生求情,說他種種好處,請求從輕發落。
長官聽了一會,為難道:“葉賓卿這個人,我沒聽說他哪裡特別好。”
阮君烈激動起來,辯解道:“那是因為——賓卿從來不拿手中的權利做人情!”
長官略微驚訝,笑了笑。
見他不肯援手,阮君烈換個方向。
阮君烈說:“軍統的人調查他也就罷了,還讓共匪的叛徒來拷打他。賓卿怎麼說也是國軍軍官,不該棍棒加身地逼供,更不該讓此等人審訊他。”
阮君烈越說越生氣,悲憤起來。
長官見他這麼激動,忙伸手安撫。
阮君烈道:“鈞座,就算他有什麼過錯,死有餘辜,也要有理有據,怎麼能屈打成招?讓共匪的叛徒來逼迫他,是對我軍的侮辱!是對賓卿的侮辱!”
長官的臉色變了變,心中有所觸動。
阮君烈繼續求情,其他人也聽著。
案件的真相尚未明瞭,長官並不相信阮君烈的一面之詞。
話說到這個程度,他要斟酌一下這件事情。
長官對其他客人說:“你們誰認識葉賓卿嗎?”
一位客人想起一件事情,說:“葉賓卿我記得,打過一次交道。”
長官問:“他怎麼樣?”
這位客人曾經在美國留洋,是一位高階的參謀長,他說:“我們在淞滬戰場上見過。我指揮空軍,協同大部隊,對日軍作戰。”
長官讚歎說:“你那場仗打得漂亮。”
眾人回憶著,讚歎起來。
這位參謀長謙虛地笑笑,說:“葉賓卿的話,我和他不熟,不曉得他為人如何。根據我的印象,他有聯合防空作戰經驗,取得過很好的成績。我軍這方面人才不多。如果沒有大錯,還是先留著。”
阮君烈大喜過望,知道有救,回頭看長官。
長官心中一動。
林斐已經死了,葉鴻生在戰場上還有用,為了內戰勝利,這一點必須考慮。
但是他依然沒有答應。
長官望著阮君烈,眼中精光大盛,強調說:“一個革命政黨內,決不能允許兩種不同主義的信仰者存在!你能保證他不會變質嗎?”
阮君烈站起來,向他陳述自家與葉鴻生的淵源,還有葉鴻生一貫的忠誠。
阮君烈說:“我與賓卿是生死之交,他不會負我!今日,鈞座開恩,黨國再造他一次,他更沒有理由變節。”
阮君烈說:“讓他回到我的部隊,我會轄制他。”
長官點點頭,目光中流露出期許,附和道:“軟化他,轄制他!不要讓他變!做一個將領,就是要將可用的英才統統籠絡在手中,為我所用!”
阮君烈站起來,激動地說:“是!長官!”
長官站起來,準備去打電話。
他走了兩步,又停住腳步,回眸憂慮道:“如果你發現,他在精神上已經被俘虜了。屆時不能手軟,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