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倘若兇手是阮君烈,軍統不敢刑訊他,換成葉鴻生的話,事情就不同了。
阮君烈殺了林斐,鬧出去,結果無非是一場過節罷了。從此以後,第十二集團軍同軍統的關係變糟糕,大家憋著一口氣,有機會就互相傾軋一番。
換成葉鴻生殺了林斐,把他交出去就不會影響大局。葉鴻生要去軍統接受調查,好好查一查動機,揍他是免不了的,很有可能坐牢。
一旦離開阮君烈的勢力範圍,人為刀殂我為魚肉,葉鴻生有可能被刑訊至死。
阮君烈不鬆口。
葉鴻生著急起來,百般勸說。
葉鴻生勸了半天,使出殺手鐧,說:“子然,你殺了軍統的人,萬一鬧到鈞座哪裡,他會怎麼想?”
蔣介石是一個多疑的人。
最近國防部的調動很頻繁,阮君烈還想呆在一個好職位。
葉鴻生這樣一說,阮君烈終於猶豫起來,不做聲了。
葉鴻生說:“還是讓我去吧。他本來就是查我的。”
阮君烈眉頭糾結。
葉鴻生說:“沒事。我的罪不至死。”
這話大半是安慰阮君烈,順便給他自己打氣。
葉鴻生放出警報以後,陳錚等人會離開此地,切斷與他的關係。
葉鴻生與黨組織又一次失去聯絡。
如果不抓到情報組中的人,葉鴻生面臨的指控也許不會很嚴酷。
葉鴻生覺得這是最好的安排,可以賭一賭。
葉鴻生催促阮君烈,趕緊打電話。越快越好,不要耽誤。
阮君烈握著電話,不動手。
葉鴻生說:“子然。我走了以後,你還可以救我。”
阮君烈心中懊惱,但是他想不出別的辦法。
讓葉鴻生一個人承擔結果。阮君烈心有不甘。本來他下定決心,要保護葉鴻生,沒想到事情變成這樣。
遲疑片刻,阮君烈還是拿起電話,沉重地撥號。
葉鴻生大大鬆了一口氣。
阮君烈撥通電話,致電軍統方面,向他們彙報了這一場糾紛。
軍統的人客氣了一句“多有得罪”,表示他們立刻派人到現場。
阮君烈掛上電話,憂愁地用手掌抵著額頭。
見阮君烈難以平復,葉鴻生安慰道:“子然,他本來就是要調查我。我不該住在你家裡。”
阮君烈搖頭道:“別說這個。”
葉鴻生依著阮君烈的叮囑,重新寫一份欠條。作為林斐敲詐的證據。
他們兩個佈置一番,阮君烈洗乾淨手,回到客廳。
時間不多了。
葉鴻生若有所思,說:“子然,這一次我走了。我們就此別過,不要再有聯絡。”
阮君烈扭過頭,詫異地看著葉鴻生。
葉鴻生說:“子然,我對你的情誼不是什麼好東西,但我管不住自己。你與我來往,總有一天是要後悔的。我們就此恩斷義絕吧。”
葉鴻生微笑一下,柔聲道:“你也不要來救我……”
阮君烈驚道:“你說什麼?”
葉鴻生看著他,表情很憂傷,也很認真。
阮君烈回神道:“賓卿,我不會讓你有事的!你相信我!”
葉鴻生恍若未聞,完全不希望他來救自己。
葉鴻生惻然微笑,望著他,真心誠意地說:“我說真的,子然。我這個人成事不足,心思也不乾淨,不配和你做朋友。”
阮君烈心頭巨震,低頭片刻。
葉鴻生的話,讓他心中一陣痠痛。
兩人沉默著。
房中一陣苦澀的靜默。
軍統的車子來得很快,門口的鐵門響了,衛兵跑過來,通報一聲。
葉鴻生站起來,準備往門口走。
阮君烈表情凝重,上前捉去他的手臂。
葉鴻生被他拽住,停住腳步。
阮君烈捉住葉鴻生的手臂,將他拉到自己身邊,用手撫住他的肩膀。
葉鴻生側過身,順從地與他輕輕靠在一起。
阮君烈用不可改變的語氣,誓言道:“賓卿,不管你怎麼想,我都把你當最好的兄弟。我發誓,不會讓你死在戰場之外,死於小人之手。”
阮君烈放開葉鴻生,看著他,眼中一片誠摯,金石可鏤。
阮君烈說:“我不會後悔的。”
軍統的人進門。
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