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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鴻生笑起來。
煒生確實是個爽快的人,這一點他很像金生。
煒生從後視鏡裡看一眼葉鴻生,笑道:“其實我也有私心,我被我父親兇來兇去,快三十年了,汪也沒敢多汪幾聲。我想看看,打贏他的到底是什麼樣的人。你好像也沒有三頭六臂。”
葉鴻生失笑,搖搖頭,問他是不是要到了。
煒生望外看一眼,說:“快了。”
煒生好奇地說:“其實,你跟我父親關係很好吧?臨死之前,他都不記得別人。他對我就只有一句話。”
葉鴻生心酸地笑一下。
車子在一個圍著高牆的大宅前停下,荷槍實彈計程車兵在站崗。煒生介紹說,阮家在陽明山還有一棟別墅,阮君烈認為潮氣太大,偶爾夏天去住,平時都住在這裡。
見到煒生,便衣警察放行。
他們在高闊的大門前停下,與臺北新蓋的高樓和洋房不同,阮君烈的房子是舊式的,石鼓柱礎,肅穆中帶著一絲陳舊的氣息。門板是檜木做的,使用了臺灣最珍貴的木材。
葉鴻生看著煒生敲門。
開門的是一個老婆婆,有閩南口音。
進門後,葉鴻生髮現庭院很大,繞著牆栽種了一排松柏,還有好多竹子。宅子旁邊有一個小水塘,裡面養著蓮花,還沒開,支著半卷半舒的荷葉。
他們兩人一起走進宅子。阮幼香穿著黑色的洋裝,正在收拾房間,見到葉鴻生,她緊張地打了個招呼,請他坐。葉鴻生沒有坐,他一眼就看到了香臺上擺著阮君烈的遺像。
這張相片應該是赴臺後拍的戎裝照。阮君烈的樣貌大概在四十歲,穿著軍服,身姿挺拔。他的面容沒有多少改變,只是眉宇之間多了一股沉鬱之氣。
遺照後面是骨灰盒。
即使相隔幾十年,當葉鴻生再次看到阮君烈一瞬間,心底激起一股電流,洶湧而來的感情一時難以瀉出,讓他鼻酸。葉鴻生眼裡含著淚,顫巍巍地抬起手。他很想用手摸一下阮君烈的照片,又不敢唐突地摸上去。
幼香端了一杯水,送給葉鴻生。
葉鴻生謝過她,把杯子攥在手裡,指著遺像,哀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