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蓋有獎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用。”
老首長大笑起來,調侃道:“他不愛出風頭。你們這些人啊,為黨工作這麼多年,還這麼低階趣味!”
有人不樂意了,說:“我怎麼低階了?現在你沒有錢,人人都看不起你,羨慕大款。你當政委,不住別墅、穿好衣,群眾打心眼裡不拿你當回事,共|產|黨幹部這麼寒磣?跟著你有什麼好處?別說普通群眾,我們自己幹部如果少發一個月獎金,一個個躺在床上不願意幹活,不罵到嘴皮子發乾,他們不會住嘴!”
陳錚不同意,反駁說:“心裡全是好處的人,都是不信仰我們的人。不能慣著他們,搞壞風氣。社會風氣已經變壞了。”
但是陳錚也不同意葉鴻生的低調,他說:“你不愛出風頭是對的,黨組織不能不考慮政治效應。有人毀你名聲,你不自辯,久而久之,群眾就認為你是錯的。多少年後的清白對你有什麼意義?”
葉鴻生嘆一口氣。
遠處的薄霧中有山脈的輪廓,一個恬淡的影子。
葉鴻生說:“浮雲易散,其他東西都會過去。江山為證,不爭朝夕。”
大家還在爭論,被老首長打斷:“開會再說!先去吃飯!”
他們一起坐車去飯店吃飯。宴席上,一行人依然議論不休,圍繞著社會上的種種問題。葉鴻生心情很沉重,暫時管不動國家大事,只吃了幾口菜。
散席後,葉鴻生住軍區招待所,等著領機票。
軍委花一天時間,給他辦妥手續,安排好隨行人員。一名“統盟”的幹事陪葉鴻生,帶著十幾名便衣,在機場辦理登機手續。他們先去香港,然後轉機。
飛機到達臺北,徐徐降落。
接葉鴻生的人尚未露面,統盟在臺灣的人先到達。這是一位右翼文藝老英雄,笑眯眯地等著。葉鴻生等人將隨身攜帶的禮品奉上,他笑問:“沒人來接,你跟我們走?”
葉鴻生說:“等等吧。”
大家在椅子上坐下來,先聊聊。
葉鴻生跟他們說一會話,很快就插不進去。文人們共同回憶右翼戰線跟左聯作家的崢嶸歲月。魯迅帶著左聯,跟右|派、“第三種人”筆戰不休,吵得天上北斗星都快掉下來。後來,大家又聯合起來,為抗日鼓與呼。國軍退敗,右翼文人跟著國民政府赴臺,文壇要排座次,眾人紛紛以“我被魯迅罵過”為資本,很是拉扯了幾場。
文藝界斗轉星移。左|派文人在運動中被整得慘,右|派跟著國民‘黨,國民‘黨對他們也不大在乎,涼薄得很。文人們一同唏噓,回頭看著葉鴻生,並把缺席的阮君烈也虛畫在旁邊,似乎在說:“你們這些武夫有沒有一點良心?我們掏心掏肺地幹革命。”
阮君烈已經去世,活著大概也不在乎。
葉鴻生笑起來,說:“你們受苦了。人民會記得你們。文章千古事,其他人又不會寫。”
文人們都很善感,得到安慰,馬上好起來,一起問葉鴻生餓不餓。
快到中午,葉鴻生有點餓,他站起來,到機場的超市去買東西吃。超市裡有報紙,葉鴻生順便買了好幾份,準備瞭解一下當地的政治氣候。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葉鴻生開啟一張報紙,發現上面正在指桑罵槐,罵阮君烈甘為蔣氏鷹犬,弄小權而不可一世,像個羽林軍總管。葉鴻生差點以為自己穿越時空,要不是上面寫著繁體字,他肯定會認為這是文|革時期的大字報。
葉鴻生後半輩子都在罵聲中度過,早就寵辱不驚,但是他看到阮君烈被罵,比自己挨萬人批鬥還難受。葉鴻生撫撫心口,從報紙裡扒拉出國民‘黨的黨刊,看一遍上面的悼詞,心裡才舒服點。
他正看著,統盟的人給海基會打電話催促,得到訊息,說是接葉鴻生的人已經來了,請他們稍等。
第 80 章
統盟的人說:“他們還不來,我們先吃飯去?”
眾人來拖行李,準備找個快餐店。恰在此時,有人跑到機場來接葉鴻生。此人年紀輕,三十左右,是一個穿西服外套的男子,戴一副金邊眼鏡,笑容開朗,作風很洋派。經過介紹,葉鴻生得知,這是阮君烈的小兒子。
兩人握手,年輕男子對葉鴻生笑笑,說:“我叫煒生。”
葉鴻生急忙和他握手,打量一番,覺得他不像阮君烈,風度更像金生。煒生提起箱子,帶著葉鴻生就要走,便衣集體跟著他們。
煒生說:“這麼多人?我家住不下。”
統盟的人解釋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