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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樂楊照例吃完飯回到房間去看書。
我突然想起那封信,哼哼,不如拿它逗逗那小子,也算是好不容易找到的藉口。
翻出那封小粉紅,晃悠到樂楊旁邊,他正在畫電路圖,睫毛挺長的,蓋住了眼睛,很仔細地在電路圖上標註著一些字母,那安靜的樣子,竟讓人不想去打擾。
不過,我真感覺好多天沒和他好好說過話了。
於是,晃動著手上的信,嬉皮笑臉地說,“楊楊,你女朋友來信了!”
樂楊迷惑地抬起頭,看到了我手上的信封。
“哥,你說什麼呀,是有我的信嗎?”
“別不好意思了,這顏色信封還說不是女朋友的?我不告訴大人。呵呵。”看他表情挺好玩的,還是忍不住逗他。
他站起來,拿過我手上的信。看了看信封正面的字,又翻了個面準備拆,卻發現信已經拆開了,頓時眉頭皺了皺,然後轉過臉挺嚴肅地問我道,“你拆過了?”
我聳了聳肩,作無辜狀,“它自己掉出來的。”
樂楊轉過身,不再說什麼,順手把信插在了旁邊的書堆。繼續畫他的電路圖。
我被他的反應弄得有點僵,“楊楊,我真沒拆。”
他依舊頭也不抬,半天,才說了句,“以後別偷看別人的信了。”
我被他用的某個字眼弄得有些怒了,但又想不出什麼話來反駁,看他背對著我,死撐死撐地不停地畫圖,我不爽到極點。
走到門口,回頭衝他嚷了句,“你愛信不信,冊那!”
然後重重地甩上了門。
(七)
一個人在客廳看電視,無聊地撳著遙控器,不停地轉換頻道。
終於熬到十二點多,老媽從房間跑出來趕人,想想那小子也該睡了,於是洗了洗,進了房間睡覺。
房間裡燈是關著的,樂楊已經在上鋪睡下了。
我悶悶地坐在下鋪的床邊,呆了會,想到剛剛樂楊那種帶著點厭惡的眼神,心裡的不爽還是驅之不去。
MD,我什麼時候變這麼婆媽了,才多大點兒的事。
於是甩了甩頭,倒下決定去見周公。
都九月份了,天氣怎麼還是熱。
我是不是該去把空調開開?算了,還要爬起來,我懶。
在床上輾轉了幾回,我開始數羊。
“哥,你睡著了嗎?”數到第三十來只的時候,上面傳來樂楊的聲音,挺輕的,但是安靜的夏夜裡卻聽得很清楚。
“嗯?”我哼了口氣。
“哥,今天是我不對。”樂楊挺平靜地說。
聽他這麼說,我竟覺得委屈起來,我姑娘了……“那信,我真沒拆……”
沒等我說完,他自顧自地打斷我,“其實就算你拆了,也沒什麼。這畢竟是你家,你有這麼做的權利。”
聽不下去了!
他這是跟我道歉呢,還是存心氣我呢!
我騰地爬了起來,站在床邊,他仰躺著,月光打在他的側臉上,眼睛被照得晶亮晶亮,我看著他,沉著聲音說道,“和著你就把我和我們全家當成是仗勢欺人的小人了。你寄人籬下,你委曲求全,是吧!算我看錯了你,還想和你當朋友!”
我越說心裡越氣,最後一句幾乎是用吼的。吼完,看也沒看他一眼便鑽進自己的下鋪,用毯子矇住了頭,熱死我算了吧!
上面的人也再沒說話,蛐蛐卻刮躁地叫個不停。夜,就這樣在沉悶的空氣中慢慢流逝。
接下來的日子,我和樂楊開始冷戰。
確切的說,是我開始對他視而不見。其實我也不知道自己幹嗎這麼較真,有時候想想,不就是一封破信嗎,幹嗎傷了兄弟感情,鬧得跟三歲小孩似的。
可每次一想到他那晚說話的小媳婦樣,我就又不爽起來。既然人家只把這裡當個借宿的地方,我何必去巴望著和他當兄弟。
反正馬上我也要開學了,見面的機會不多,再怎樣也彆扭不到哪兒去。
然後,某個週末。
老爸出差,老媽跑到外婆家去盡孝道,家裡就剩了我和樂楊兩個人。冤家還挺路窄。幸虧高三學校抓的緊,週末也要補課,所以白天也就我一人在家晃悠。
腦袋上的線也拆了,幾個高中同學打電話來說要來個開學前的瘋狂,我還真是悶挺久了,二話不說從家裡跑了出來加入他們。
同學聚會其實搞來搞去也就那麼幾個節目,吃飯,K歌,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