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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簡單地回答。
看他整個人蔫蔫的,全沒有昨天的俊朗,我有些失落起來。於是伸手摸了摸頭上纏著的紗布,想開個玩笑逗他。
“哎,你說老哥我這疤好了以後不會長不出頭髮來吧?我可不想年紀輕輕就當禿子,我女朋友還沒找到呢!”
誰知,他卻挺嚴肅地說,“放心,昨天我問過醫生了,他說年輕人頭髮很容易長出來的。”
“你說的啊,以後沒長出來,我找不到女朋友就賴你了!”我繼續逗他。
誰知,他又冒出一句,“哥,對不——”
幸好,沒說完就被推門進來的人打斷了,不然我肯定要發作。
朝門口望去,不是吧,這回來的是我爺爺奶奶!
只見二老破門而入,直奔我的床前,樂楊急忙站起來讓出位子。
“爺爺……奶奶……你們怎麼來了……”
“小酩呀,你怎麼搞成這樣啊!讓奶奶看看!”奶奶端寶貝一樣端著我腦袋,反覆擺弄想看看上面的傷口,爺爺站在一旁也死命地往前湊。
“沒事沒事,縫了幾針而已,沒事的。”我大呼,還真是個個把我當傷殘人士了。
過了很久,二老才注意到身邊站著的樂楊。
應該是爸爸已經告訴他們樂楊來上海了,所以他們似乎很快就猜到眼前的男孩是姑姑的兒子。
奶奶的眼中閃過些驚豔,畢竟是自己十七年沒見過的外孫,她口中脫口而出,“你……是……樂楊吧?”
樂楊點了點頭,回視著二老,叫了聲,“姥姥,姥爺。”
爺爺重重地哼了口氣,“我們上海人沒有叫姥姥,姥爺的。你別這麼叫我們!”
樂楊臉上有點僵,張口正要說“外——”
我急忙跟他使眼色,用嘴型告訴他是“阿公阿婆”。
樂楊很快會意,正要叫出口,爺爺卻已經不再看他,而是走到我面前,關切地摸著我的頭,“小酩,你都這麼大了,怎麼還是這麼皮啊!……”
奶奶也把注意力放回了我身上,“是啊,醫生說這要多久才能好透啊?腦袋上的傷可不是說著玩的。”
樂楊在一旁很尷尬地站著。
我被二老圍得完全脫不開身來顧他,不停地說些安慰老人的話。
然後,我看見樂楊慢慢轉過身朝門口走去,那背影竟讓我心裡緊緊一抽……
(六)
日子過得很快,我的傷口還沒拆線,樂楊的高中就開學了。
大學開學一向比高中晚個半個來月,加上我的傷還沒全好,所以這段時間一直都被老媽禁足在家。
每天早上,我還沒醒,樂楊就已經上學去了。
晚上回來也是吃完飯就很快回房間看書寫作業,然後十一點準時上床睡覺。偶爾的幾句聊天,也是問一句答一句。
我覺得有些不爽,自從上次見過爺爺奶奶以後,感覺上他對我,對我們全家總是有些客套。那天去擺渡上的純真笑容再沒怎麼出現在他臉上過。
不知道是不是我想多了,是樂楊從來就是這麼客套的,還是隻是那次出遊給了我一些錯覺。
總之,每天晚上看他安靜地坐在書桌旁看書,我就覺得特壓抑。
這天,我和往常一樣睡到快十一點起床。飯桌上老媽準備的早點早就冷了個透,好在是夏天,照吃無妨。早點旁邊,是幾份訂閱的報紙和幾封信。
我抓起來隨便翻了翻。其中有個信封竟然是粉紅色的。不能是情書吧。話說情書這種東西,我高中時倒是收到過幾封,那幾個女孩子當時靦腆得什麼似的,大一一過,暑假出來玩的時候已經和我稱兄道弟了,時間就是這樣一種過濾器,濾去情感,留下回憶。
信封封口不知道是本來沒粘好,還是郵遞過程中蹭開了,只有中間一點點很危險地粘連著。翻過正面,收信人竟端端正正寫著樂楊的名字,字跡挺清秀的,一看就知道是女生寫的。
呵呵,這小子果然也是有女人緣的。
我笑笑,扔在了一邊。誰知這一扔,那點粘連徹底斷開,裡面的信紙“嘶”一聲跑了出來。
你就這麼想被我看?那我成全你吧。
但拿起那信紙的時候,我又猶豫了。這該死的素質啊,不合時宜地跑了出來。算了,看八卦事小,老子名節事大。
於是,我把信塞回了信封。繼續吃我的早飯。
那小粉紅躺我眼前,一掃到就覺得刺眼,索性拿了堆報紙蓋住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