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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桃兒努力消化虞王孫這一段高度概括精度隱晦的意思,只鬧不明白這究竟是什麼生猛的能令人腦袋疼。
這不能怪她,這一年來僅讓她懂得吃喝拉撒這一類基本生存需求,身旁不是老就是小,以至於虞王孫這種高技術含量的詞彙她一個字都沒懂。
但是她還是隱隱約約覺得這話聽著彆扭,怎麼好像錯不在他,而在自己?
這種超強難度的腦力活在一個本來就記憶混亂的人面前實在是辛苦的事,以至於半晌她都處於漿糊狀態眨著眼皮子迷茫的將虞王孫望著。
一旁的胖嬸多精明一人,早聽明白大部分意思,在感嘆自家公子可以如此無恥的同時高素質的無聲無息吩咐侍婢將一應物事安置妥當,端著和藹的面容道了句:“公子夫人請用。”退了出去。
臨了,瞄了眼二位,給公子送去一副“您可以再無恥些”的鼓勵眼神,堂而皇之將門關了。
擲果盈車
平日裡就需要不少時間來清醒腦子的唐桃兒今日一大早被虞王孫一通忽悠愣是將這個恢復的速度生生延長了三倍不止,於是當她終於有點反應過來的時候,虞王孫正一手託著她的下巴對窗替她描眉。
臨了一筆描畫牽勾,對著明亮處端詳再端詳,這才怡然溫著眼裡一汪脈脈之水道:“託意眉間黛,申心口上朱,為夫多少年來都盼著有一日能為娘子臨窗畫眉,今日總算是得償所願,甚好,娘子以為呢?”
唐桃兒默默伸出小手指頭撓了撓下巴,眼神平靜的掠過對面那雙眼,內心卻在這一刻咆哮如沸騰的開水。
就一塌刮子兩根毛你至於刷那麼久麼?
兩刻鐘梗著脖子一動不敢動,那是人幹得活麼?
然而面上依舊保持著該有的誠惶誠恐,虔誠的問了句:“公子可以了麼?”
“夫君。”對方輕描淡寫的道。
“嗯?”她一愣,隨即清醒的頭腦終於認識到了這句的意思,很識趣的改口:“夫君,俺可以動了麼?”
“嗯。”虞王孫端詳半晌:“唐唐可還瞧著滿意乎?”
嘴角一抽:“唐唐?”多鬧心的稱呼。
“閨房裡,為夫覺得這麼稱呼甚是親暱,可喜歡?”
“喜歡!”違心的喜歡也是喜歡。
“那這眉毛如何?”
她接的極其順溜:“好,非常好。”
正要去取鏡子的虞王孫聞言扭頭瞧見她端起笑靨一邊晃悠著腦袋按摩脖子:“公子畫的很好看,跟花似的,真的。”
“……”虞王孫縮回手臂凝視一會:“說起花,不如為夫再給唐唐額上點一抹鵝黃吧,讓我想想畫什麼紋好?”
唐桃兒胸中開始默唸三百遍阿彌陀佛,從內心把公子禮拜一番後總算擎出了一張恭謹和順的臉,“不必了,真的不必了,夫君畫眉畫得那麼好看,再點朵花太熱鬧反而遮掩了,是吧。”
虞王孫摸著下巴琢磨了下:“唔,喧賓奪主確實不好,還是唐唐說得有理,唐唐果然英明。”
唐桃兒瞧著若有所思的虞王孫,在白日裡看,這張臉,雖然少了昨夜的妖氣,卻依舊美得不是人。
她腦子裡不由冒出句剛進豐陵聽到過的一句話。
生不見皇帝,死不見琅邪。
平生見不著皇帝是情有可原的,死前連琅邪公子都見不著,那就是一生遺憾。
不過就昨晚上來說,她對這句話的闡述有了更進一步的認知。
她覺得那句話應該理解為,生見著皇帝是可以盼望的,琅邪公子死都不要見著比較好。
可惜為了小三子,她當時沒想那麼多。
一入侯門深似海,現如今,她這算不算入了海?
瞅瞅這位端著一往情深的模樣,她覺得這入海入的滿深的。
照著昨夜那架勢,她要全身落跑的可能性跟她到底是不是承恩一樣,雲山霧繞的,沒個靠譜點的感覺。
鑑於她那過一日算一日的宗旨,相信琅邪閣餓不著她,她這人好養活,不挑吃不挑穿,相當的不愁人。
現如今她就有點煩惱兩件事,一件比較小,就是剛才公子說昨晚上那事,她死活記不起來,也不知這生猛過了是怎麼一回究竟,更不知他倆這生猛了一回會不會整出個人命來。
可是鑑於她和一群孩子睡一起也有一整年了,裡頭不乏男娃,也沒見整出什麼零碎,雖有些頭疼好像還是可以忍耐的,於是這事,可以忽略不計。
第二件就比較在意,現如今她瞧著是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