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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安安靜靜。
他目光向遠,院中桃花正灼灼盛放,孟琅道:“京中的桃花,這回該盡謝了。”
他沒有再取酒,孟琅手舉在半空等他不動,又放下,自斟自飲半晌後,見他頭一點,無聲無息磕到案上,算是睡了,孟琅搖頭笑:
“往者不可留,來者不可追,我且陪你醉這一場便是。”
鮮侑在雋城留了兩日,也未辭別,獨自一人又回了平郜。
雲曖按弦,聲漸稀,鏗然而止,他放了琴,望著鮮侑進殿,趨步上前,叩首拜禮,跟平日無異,他淡淡問道:“恕之回來了?去了哪裡?”
鮮侑道:“去了一趟雲州。”
雲曖道:“做什麼?”
鮮侑道:“送他回去。”
雲曖不喜歡鮮侑嘴裡這個“他”字,卻也瞭然的跟他的話道:“這樣,那他該是沒事了。”
鮮侑瞭解他,卻也深感無奈,對這樣的雲曖力不從心:“陛下,臣覺得很累。”
雲曖道:“你回來,你要告訴我這個?”
鮮侑道:“那陛下想聽什麼?”
雲曖道:“我以為再見不到你,心中空空茫茫,剛才看到你進來,竟是十分歡喜。”
見不到他,狠得下心讓他去死,見到他活著,卻仍然歡喜,雲曖也覺得不懂自己。
他十分疑惑似的,走到鮮侑身前,也壓著腿跪下,手要去摸他臉,又猶豫,進進退退,最後還是定了心撫上去,迷茫不解:“恕之,你為何喜歡的不是我呢?你若喜歡的是我,便會一心一意的待我好,我也會全心全意待你,認真疼你,這樣怎麼不好?”
鮮侑道:“陛下這是說笑。”
雲曖道:“不是說笑,我想要你的人,你的心都是我的。”
鮮侑道:“陛下,臣辦不到,臣想去雲州。”
雲曖怪道:“怎麼去?你以為有個鮮雲州在,那位陳將軍便能容你?”
鮮侑道:“相王有意對雲州用兵,屆時臣請求隨軍。”
雲曖恍然大悟,應道:“可以。”
鮮侑不想他答應的這般爽快,原準備了一肚子說辭,全沒用場,想了想,除了這個沒別的話好說,便又叩首行了一禮:“謝陛下,臣告退。”
雲曖不許,手按著他後腰,一點點往上,最後從背後雙手反搭在他肩膀上,緊緊的抱住了他,頭蹭到他耳邊:“恕之,你怎麼不肯喜歡我,我這般喜歡你啊。”
鮮侑道:“陛下貴為天子,臣自當以禮而侍。”
雲曖道:“你是不同的,我並不要你拿我當天子,我要你心裡有我。”
鮮侑聽他說出這種話,動容道:“我心中若沒有陛下,便不會回來。”
雲曖道:“我要你心裡只有我。”
鮮侑道:“陛下說過,人心中當有所牽掛,縱然無望,也能聊以慰藉,若連這一點牽掛都捨去,活著可還有什麼意思,於我而言,他便是我最後的牽掛。”
雲曖搖頭:“我不許。”
他抱著鮮侑肩不肯放,嘴唇貼著他臉側皮肉,便一下下吻起來,沒有慾念,沒有溫度,他的吻只有一團孩氣,透著一股軟綿綿而又固執的親暱勁兒。
鮮侑全無感覺,只有些透不過氣:“陛下莫要胡鬧了。”
雲曖有些著急,心隨意動,迫切的想跟他更加親近,身體卻並不能作出反應,從嘴唇到懷抱皆是冷的,心動,身體卻無激動,這讓他焦躁不已。
越吻越惱火,雲曖情急的去拉扯他衣服,想扒開他,和他皮肉相貼,從他身上獲得溫度。
他手摸到腰間,的卻是暖乎乎的,新鮮火熱,他摸著便捨不得鬆手,懇求道:
“恕之,你也親我一下。”
鮮侑顫了顫要站起。
雲曖扣住他手,吻上他耳畔,啟齒在耳朵上咬了一口,頓時出血,鮮侑疼的嘶聲,雲曖舔了舔破處血跡,又去咬他脖子,鮮侑拿手肘大力擋開他,道:“陛下,臣得告退。
雲曖胸口一痛,一口氣哽住,他喘了幾下,見他已經站起來,厲聲道:“你不許走!”
鮮侑整了衣,不聽他說話,轉身便走,雲曖也站起來,一手拔了壁上劍,指著他背心,冷冰冰道:“你聽不懂朕說什麼嗎?朕好歹現在還坐在天子位上!”
這話一出,如一聲驚雷在耳邊炸開,鮮侑脊背一僵,轉過身伏地拜道:
“陛下說的是,臣僭越了。”
雲曖持了劍,一步步走近,道:“坐下,朕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