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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讓公輸月的心跳快得不像樣。
拋起被撕碎又沾了穢物的下襬,平推出袖。皺縮著的布條燃起一團火,漸漸消失在悶熱的空氣裡。
“月…”
什麼!?
他驚異地轉頭,卻見那人睡得不太踏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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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聽吧。對自己的所為感到無奈,坐□,重新讓皇甫翰的頭枕在他膝上。
好熱。艱難地張開眼睛,隔著眼底氤氳的霧氣,一張無倫的臉映入眼簾。
月?
“月。”啞著嗓子叫了一句。
又是幻聽麼?
雖然這樣想不過還是側過臉去看皇甫翰。卻意外地撞上已有些清明的眸子。
“醒了?”
發覺自己枕在月的膝上,便掙扎著坐起來。
公輸月伸手扶穩了他。
“好些了麼?”
“嗯。”他知道紫金散的藥效發作起來多麼要命,卻不知道自己在昏睡後到底做了些什麼。想問又實在問不出口,索性咬著下唇沈默。
公輸月亦有自己的心思。
他不敢說對皇甫翰一點感覺也沒有,卻不能承認。
就在這沈默的當兒,牢門前有了響動。
對坐著的兩人心裡一凜,起身對望了一眼。公輸月點了點頭,將皇甫翰擋在身後。
“怎麼個教訓法?”
是個陌生的男子,聽聲音大概已到了中年。
不像是蕭任俠。
皇甫翰的手腳仍是軟撐著牆站直了身子。
“少爺說是給那小子點顏色瞧瞧。”是那個猴腮男人:“可不準讓老爺曉得。”
“小的明白。”
談話間,那兩人已到了門口。
猴腮男人見那兩人竟關在同一間牢,甩手便給了穿著公服的衙役一記耳光:“混賬!誰讓你把他們關在一起的!”
“小人不知!小人不知啊!”捂著被打疼的臉,驚恐地賠罪。
上下打量了站著的兩人,見衣衫整齊才撥出一口氣:“算了,看在沒出事的份上,就饒了你。”
“謝…謝大人恩典!”那衙役狗腿地彎腰開了門,作出一個請的姿勢。
“怎麼樣受了藥的感覺不錯吧!”以為公輸月中了紫金散,那猴腮的男人伸手扣住他的下巴。
公輸月忍著氣,裝作腳下一軟便跌在地上。
皇甫翰一見,暗笑公輸月演得好。
可心下對那下藥的蕭任俠又恨了幾分。想必方才他亦是這般脫力…丟臉至極。
念此,雙頰不禁泛紅。
“去,把那小子給我拉出來!”男人指了指倚牆站著的皇甫翰。
衙役上前,一把拉過他。
皇甫翰的武功底子不薄。可此刻,卻是步子虛浮,被人這麼一拉更是站不穩。踉蹌了一下,才倔強地挺直身子。
“細看相貌倒也是英俊,賣到樓裡興許也討人喜歡。”那中年男人哂笑著。
假裝沒聽懂男人嘴裡說的話。
皇甫翰側臉瞥了瞥那衙役手裡的鞭子,頓時明白了他的意圖。
這麼一想,倒有些愉悅了。
這皮鞭只要對著他輕輕一抽,不用他再多費功夫,蕭澤平也完了。
他掙了衙役的髒手,對著猴腮男人激將道:“狗嘴裡吐不出象牙。”
“混蛋!”猴腮男人頓時氣了:“還站著做什麼!給我教訓他!”
公輸月眼神一緊,想要出手阻止,卻被皇帝的眼神制止。
那衙役得了令,出手就是狠狠的一鞭。
皇甫翰不躲,只是從衣袖裡露出半截手臂去擋。
“啪”皮鞭狠狠地抽在腕上。
至尊的臂上立刻浮現出一道深紅。
看了一眼手上的鞭痕。
那始終緊抿的唇角頓時勾起一抹冷笑。
猴腮的男人雖在官家當值,卻無幸瞻仰聖容。一時間被那不可冒犯的凌厲氣勢所攝,竟說不出一句話。
許久才轉過神,大聲喝道:“再打!”
鞭子又被舉起,狠狠落下。卻再沒落在皇甫翰身上。
而是被公輸月單手擋住。
他見皇甫翰手臂上的鞭痕微微隆起,在平滑緊緻的面板上顯得尤為突兀。
心猛得一陣刺痛。
常含笑意的眼裡頓寫滿了陰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