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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衫人知道公輸月看出他對這塊石頭特別在意,也聽得出這番話裡的尖刺。
但也只是溫和地朝著公輸月一笑,道了一聲打擾便兀自離開。
白衣人也緊跟其後。
“二位爺,還沒給錢呢!”小二見他們不結帳便走,著急地想要追上去。還沒走幾步,手裡便被扔進一錠金子。
頓時驚喜交加。
滿堂人多數也沒見過這麼大的黃金,皆驚叫起來。
這兩個人,不是凡人。
“上菜咯!”心情大好的小二這一嗓子,讓仍沉思的皇甫翰猛然驚醒。
那起筷子才發現對面的公輸月也在發呆。
一下子連吃飯的心情都沒了。所有心思都放在了剛剛那兩個人身上。
雖然不記得在哪裡見過,但這種熟悉感是不會騙人的。可究竟會是誰?
出了酒家,本該是漫無目的的閒逛。可皇帝此行似乎有特別的打算。拉著公輸月多次駐足於街道兩側,賣小玩意兒的小攤前。
又多次失望的離開。
“翰,你在找什麼?”公輸月忍不住地問他。
皇甫翰沒有回答,仍舊拉著某人的手一家家地找。
終於在一家賣玉器的攤前滿意地停下來。
“這個,怎麼賣?”
拿著用紅線編起的紅繩向正在整理攤上物品的小販問。
“一文錢十條。”小販正忙著,也沒空招呼小生意。
皇甫翰拿出隨身攜的碎銀子,放在攤上。
兀自挑了一條。
“爺您給的銀子,小店可找不開。”
“剩下的打賞。”皇甫翰轉身也不去管小販的感恩戴德。
快步走離鬧市。
他拿起一片銅錢,仔細地穿好。
比著公輸月的脖子,露出淺淡的一笑:“剛剛好。”
“翰?”
公輸月不明白此舉的意思,疑惑地捉住停留在脖子上冰涼的手指:“你做什麼?”
冬日極冷,可皇帝穿的不少,按道理是不會這樣冰涼的。
“你…”
皇甫翰直視著那一雙浮起疑慮的眸子,縮回手,假裝輕鬆地說:“喏,我賞你一枚祥雲銅錢。這麼多年也只出了兩枚,高興吧。”
公輸月越發覺得奇怪,他伸手抓住想要快步往前的皇帝:“翰,你怎麼了?”
皇帝沉默著。
在公輸月手掌裡的腕子卻有著難以察覺的顫抖。
心下湧起難以言喻的不祥感。他討厭這種感覺。
因而皇帝越是想要抽開手,他就愈加用力地抓住。
就這樣僵持了許久。
“翰。究竟怎麼了?為什麼手這麼冰?”
不是咄咄逼人,只是擔心的詢問。卻讓那隻輪廓分明的手腕猛地抖了一下。迅速地抽離。
“公輸月…”
皇甫翰俊美的五官此時皆埋在陰影裡,公輸月看不清楚他的表情。一時間憂慮更甚。
等著皇帝開口,卻聞得低沉著嗓音的一句:“我們回宮。”
皇帝沒有猶豫直走向遠處銅紅色的宮門。
公輸月心中有千萬重雲雨,一時竟愣在原地。
等到緩過神來,去望走遠了的皇甫翰。
那抹堅毅,脊樑如劍的影子隱約在冬季如有若無的霜雪霧氣中,竟讓他想要流下淚來。
這種距離感…就好像,翰快不見了。
暖暖。
雖然很多細節都已經被時間虛擲。可他不會忘記那抹掩映在江南山霧中的背影。
暖暖離開的影子和翰一樣。
有過動搖但最終選擇堅守。
他抬步跟上,卻見有人半路截了皇甫翰的路。
步伐更疾。
“你是皇甫翰?”說話人一身粗布褐衣。
皇帝抬眼睥了他一眼。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舉世又有誰不知道皇甫翰是皇帝的名諱。膽敢如此直呼,定不是什麼善類。
轉頭望四周,大概有十幾個人。皆和說話人一樣的打扮,面上蒙著青色不透的布。看不見面目。
“是怎樣,不是又如何?”皇甫翰負手傲立。
來人一時難辯那氣度是雍容華貴還是其他的什麼。
“主子吩咐寧可濫殺也不可放過!得罪了!”
冷厲的兵器閃著銀光直刺向皇甫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