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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卓子端著盛藥的碗站了許久,他也遲遲不願伸手。
“皇上。”
小太監怯怯地喚了他一聲。
“不喝藥,病怎麼會好?”小卓子說的是實話卻無疑是鼓起勇氣去犯天家的大忌諱。
皇帝意外地沒有怪罪,而是定定望了藥碗一眼,心一橫便伸手端住。
咬著牙往喉嚨裡灌。
因而和親王爺趕到時便恰好看到他放下碗,臉色慘白。
“皇兄!”
熟悉的嗓音讓他一下子緩不過神,只是下意識地撇頭去看。
等不及他反應,紫色的影子便飛快掠到他面前。
“訾兒?”
熟悉的嗓音,熟悉的動作,熟悉的人。太多熟悉的事物連線在一起,讓他無法招架。
竟忘記還有訾兒這關要過。
“皇兄,你在做什麼?這是什麼!”
去了一趟邊疆皇甫訾的聲音低沉了些。
那張絕倫的臉也褪了幾分稚氣,更顯得妖嬈清媚。
只是…個性還是一樣,對萬事都要追根究底。
見皇甫翰不理他,便揮退了奴才,然後毫無規矩可言地糾纏。
“訾。”這樣沉默下去也不是辦法,他試圖轉移話題:“這次去邊疆可帶回了洛將軍?”
皇甫訾一愣,對於他和洛壯,皇甫翰一向反對。
這次他說什麼也要去邊疆抓人,皇甫翰也只能算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現在突然主動問起來,看來,這事情一定不簡單。
媚眼如絲,含著質疑,緊盯著臉色不善的皇甫翰,皇甫訾一副咄咄逼人的模樣讓皇甫翰頭疼。
“朕只是喝些補藥,不會要向和親王爺商量吧。”
“真的?”
“真的。”
皇甫訾更加懷疑了。信誰喝補藥,也不信這個從小怕藥的皇帝會喝補藥。
他出門前便聽顧太醫說皇帝的脈象奇怪。
半年沒見皇兄瘦了許多。不知道那病醫好了沒有。
打量著皇甫翰深不見底的眸子,皇甫訾知道從眼前這人身上什麼也問不出來。
“我把洛壯從邊疆帶回來了,皇兄你不會怪我吧。”聰明地換了個話題。
皇帝心事正重也不多想便點了點頭。
皇甫訾輕勾嘴角,心裡卻疑慮更重。
半年未見的兄弟倆又一起談了近來朝中的一些變化。
過了戌時,皇甫訾才以天晚為由,退出殿來。
一出盤龍殿便直奔藥館。
正碰上顧太醫在館裡配藥。
他這輩子都沒像最近這麼倒黴過。
先是診出皇帝患了寒寢,被迫緘口,再是被禁衛軍首領逼著一語道破天機,現在…
最得聖寵的和親王爺剛從邊疆回來,就氣勢洶洶地跑來問責他皇帝的病究竟是怎麼回事。
還威脅若不詳陳就滅他九族
…
他一個小小的太醫抵得過誰?
算了,皇帝吩咐若把此事外洩要摘他的腦袋,相比較起來,和親王爺的這個更嚴重些。
說便說了,反正有了第一次還怕這個第二次不成?
太醫戰戰兢兢地和盤托出,誰料聞言,小王爺的臉色更差。
“半年?你竟然咒皇兄!我殺了你!”
拔出腰間的軟劍便要亂砍,卻被一道無限風流的聲音阻住。
“殺了他,皇上就有治?那我早動手了,還輪得到你?”
公輸月!
皇甫訾側臉毒辣地凝著那道白影。
“你不是懂醫術麼!皇兄的病你怎麼不治!”
公輸月像是被戳到了痛處,蹙額看著向他揮劍的皇甫訾,也不躲避。
劍離喉咫尺,生生停下。
公輸月的腰間,千年不變地配那把御賜的尚方寶劍,卻沒有一點要拔出來的意思。
“公輸月!為什麼不拔劍?”
“因為憑你傷不了我。”他一字一頓說得很清楚。輕鬆地惹惱了已經成熟了許多的皇甫訾。
不後果,提劍便直刺過去。
顧太醫心悸地望著公輸月伸出兩指,穩穩地夾住劍鋒。側掌便將那軟劍的劍尖扯了去。
他開始慶幸自己和公輸月並沒有正面衝突。
皇甫訾從公輸月的眼裡看到了和自己一樣的憂慮。
他們本就是一樣的人,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