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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自一個名流世家,讓他接受這個現實確實很難。
連日來,金人都飲酒作樂,畢竟打下了垂涎多年的宋國都城,掠了無數金銀寶貝、眼前又有享之不盡的美酒佳餚,還有掠奪來的舞姬樂師提供享受,他們自然尋歡作樂,放誕無忌。
而人一旦習慣了環境,就會去適應,這是很可悲的。為了活命,沒有人敢反抗,惟有任由這些蠻子凌辱。
徵羽手上的傷口還沒癒合就再次被帶出囚室,渾身髒兮兮的他先被帶去清洗、更衣,然後才被帶進一間偌大的寢室。
寢室裝飾華貴,簡直奢侈到了極點,鑲著象牙錯金的楠木床與桌椅,擺設品中甚至有羊脂玉製作的巨大玉璧與及一米多高的紅珊瑚樹,無一不價值連城,令人瞠目。
不過徵羽忽略了原靖王爺寢室的奢侈,直接看向坐在大床上,手抓著酒杯正斜視著他的金將領。
此人與他上次所見又似乎又有些不同,除了冷戾與嗜血外,眼裡還帶著幾份情色。
徵羽即使不想去留意,但他還是知道半掩的紗帳內躺著一位年輕的女子,而金將領赤裸著強壯的上身,正在小口呷著酒。
金人鮮少如此飲酒,都是豪飲,然後飲完後便大醉發酒瘋,而此人此時飲的酒並不多,不能不說是欣慰。
徵羽已經是極其的隱忍,他別過臉,不去看床上的金將軍與他顯然才享用過的女人,他不知道這位金將軍叫他來寢室所為何事?
“你們宋國的女子可真是尤物,雖然身體沒有金女子的豐滿,但別有一番風味。”
金將軍淫言穢語,嘴角帶著下流的笑。他伸手將縮在裡邊的女子拉出來,那女子只是些微的掙扎了下,顯得無助,她根本不敢反抗,只是舉手想捂住自己的臉。
她身上只穿著件透明的薄紗,乳房與大腳都露了出來,算是豪無遮掩。
徵羽無法不去看那可憐的女子,即使心裡感到無比憤怒,但他也只能捏拳站著。
“琴在桌上,還要我催促嗎。”金將軍陰冷說道,他看到徵羽身子僵住了,而且神色凝重,眉頭緊鎖,更可笑的是此人居然在袖子下捏著拳頭。
“《遊春》這曲,正符合此時的場景。”金將軍無恥笑道,他的大手在女子的胸脯上游走,女子低泣著,不停的在哀求。
徵羽仍舊站著,根本沒有動彈,他袖子下的拳頭捏得更緊。
“請放了她。”徵羽啟開了唇,他懇求,他無能為力,但他無法視而不見。
金將軍眼裡滿是嘲諷,不過嘴角揚起,他並不像在發怒,而是玩味的看著徵羽。
“可以,女人哭哭啼啼的確實讓人沒興致。”金將軍鷹般的眸子盯著徵羽,他吐出的話語讓徵羽都有點不敢相信。
彷彿是要表明他說到做到,金將軍放開女子,將她丟下了床。
女子輕呼一聲,落在地上,不過顯然並沒摔傷,只是害怕和羞愧讓她不知該如何是好。
徵羽脫下外衣,走過去將它披在女子身上,然後攬了她一下,低聲叫她快走。
女子裹緊了衣服,感激的看了徵羽一眼,便逃開了。
抬起頭,看向金將軍時,徵羽發現對方也正在打量著他,而且是那充滿掠奪性的目光。
無法知道此時眼前這人到底是喜是怒,但徵羽並不單純,他的舉止會給他帶來毀滅性的東西,所以當他開口懇求的時候,他便知道他得有面對死亡的覺悟。
“女人我是玩過了不少。”金將軍冷笑的朝徵羽逼近,他的笑裡帶著危險的氣息,徵羽嗅到了。
“就是不知道男人的味道如何。”金將軍大手捏住了徵羽的下巴,他抬起了徵羽的臉龐,像上次那樣。
徵羽的身子僵硬住了,臉色蒼白了起來。
“白皙的面板,秀美的五官,連唇都是嫣紅的,恐怕比女人還銷魂。”
金將軍用他粗糙的食指摩挲徵羽柔軟的雙唇,那雙鷹眼裡滿是情色,而話語更是淫靡。
“蠻子果然只能是蠻子。”徵羽冷笑,他早將生死置之度外,也不在乎將對方惹惱。
“是啊,只可惜你們宋國這個所謂的禮教之國居然會滅在我們這些北方蠻子的手裡,真是諷刺啊。”
金將軍嗤笑道,他一手揪住了徵羽的髮髻,扯下發帶,一頭秀麗烏黑的長髮披散而下,同時另一隻手就要去撕徵羽的衣襟。
“別碰我!”徵羽怒斥,他手裡多了把短刀,抵在了金將軍的胸口。這短刀,是剛才金將軍將身子貼進他時他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