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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蠻子多。
體質的差異?可笑,他竟沒有想到這點,他應該要更多更多的水銀才是。
當徵羽已經跌在地上掙扎時,金國蠻子欺身上徵羽,他扼住徵羽的脖子,怒吼著,像只野獸一般。
“什麼毒?!”金國蠻子吼著,憤怒極了,彷彿會撕碎人。
然則徵羽不肯說,只是拼命的掙扎,而金國蠻子卻扼住徵羽的脖子,另一隻手猛得扒開徵羽的口,將食指探進徵羽喉嚨深處,他在催吐,他強迫徵羽吐出他腹中的食物。
那時,金國蠻子的嘴角已經有了血絲,他一直在怒吼,徵羽也聽不清楚他吼的是什麼,隨後他不醒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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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只是一鍋熱糜粥,那女人和顏的叫他快吃,他正值長身體的時候,又放了一天牧,確實是很餓,餓到忽略了那女人已經很久沒對他如此和顏過。
他盛起一碗,狼吞虎嚥的就吃光了,然後是另一碗,那女人面無表情的看著,她那雙冷冰的眸子是那麼的眼熟。
那夜,她抓刀結束了只剩一口氣的丈夫時,也是這樣的眼神。
她曾經的丈夫是徒單十四部裡一位不起眼的部族之長,而她現在的丈夫則是位王族,一位強大的勃極烈。
當時阿魯罕十二歲,但卻不是個小鬼。在腹部絞痛的時候,他只想到自己十歲時部族發生混戰中,他在胸部捱了一刀,徘徊於生死線上,為他治病跳神的薩滿說,只要他捱過這回,日後人間將再除了光陰,無任何東西能殺死他。
他活過來了,並且也相信了,那本該能要他命的致命傷都奪不走他強大的生命。
血從鼻子、嘴角、耳朵流出時,十二歲的阿魯罕倒在草地上,痛苦的悲鳴,沒有哀求,只是冷冷得看著那女人顫著手收拾著那些餐具。
“為什麼?”阿魯罕見那女人轉身就要走了,他終於還是伸出叫喚,他不甘心,他不相信,她為什麼要如此對他。
“你越來越像他。”那女人冷冷說道,眼裡有仇恨。
“鼻子、眼睛、行為舉止…你就跟他一模一樣。”那女人說,眼裡除了厭惡,竟還有幾份恐懼。她真正恐懼的不是這孩子長大後會報復她,會為報父仇而不利她。而是那死去的男人正不時的以這孩子在提醒著她的罪行。
那女人走後,他也萬念俱灰,甚至放棄了掙扎,只是望著晴空萬里的天空。
他想起了他的父親,他在石炕下看到的父親,一身是血,他孃親拿著刀捅著垂死的父親,而屋外殺聲連天,火光通天。
那時,他十歲,卻完全知道發生了什麼,被宣判為背叛的部族被清洗。
薩滿即使通神也沒能想過他會死於給予他生命的人之手,這時的阿魯罕卻是還不知道漢人的觀念,若不他會明白什麼叫體膚授之以父母,所以這大概也是薩滿所不能推算到的吧。
他等待死亡,許是劑量不足,許是他太過強健,死亡並沒有來得迅速。
然則,到最後,他終究沒死,救他的卻是與他沒有一絲血緣關係的人,他的異父異母兄弟麻達葛。
這個平日裡怎麼看怎麼不順眼的王族子弟,卻將他託在馬背,背去找薩滿治療。
他這一生,有兩次都在死亡邊沿徘徊,但他活著,他的生命力是如此的強大,以至死亡一次又一次無法將他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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徵羽醒時,他躺在一間昏暗的木房裡,床是一堆散發著黴味的稻草。
一縷陽光從高處的小窗裡滲入,顯得慘淡,照亮不了木牢房的一個小角落。
徵羽有些恍惚,他不確定自己身在何處,也忘了時光。只是迷惑著,以為是在靖王府。
那些跟他在關在一起的樂師呢?到哪去了?
為何他自己一人被留在這裡?他是否是死了?
徵羽的手摸上自己的臉,他的唇角有乾涸的血跡,他的指尖劃落到脖子,輕輕扼住,卻感覺到了強烈的疼痛,脖子有些淤腫。
有人扼過,一隻大手扼著他的脖子嘶吼著…
那人嘴角流著血,像只憤怒的垂死的野獸,扼著他的脖子,彷彿仇恨到想要殺死他。
喉卻在此時有種想嘔的感覺,徵羽弓身在角落裡痛苦的嘔著,卻只是些黃水。
該吐出的他已經吐出了,那個金國蠻子在自己同樣中毒時卻只顧幫他催吐。
呵呵…
徵羽抑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