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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顏阿魯罕抬手摸著置於徵羽大腿上的古琴,他的話語聽不出他是否不快,或者他感到愉快?他們處得很近,甚至完顏阿魯罕一伸手臂就能攬住徵羽的腰。
“寒梅,不畏寒冬,傲然挺拔,你確實也有幾分這樣的味道。”
完顏阿魯罕擱在琴身上的手移開了,抓住了徵羽放在琴絃上的手,那樣一隻有力的手,細細地摸著徵羽修長手指的指骨,說不出的曖昧。
徵羽想收回手,但這位金國蠻子緊緊捏住,他手勁很大,一旦惹惱他,他或許下一刻就露出暴戾的表情折斷徵羽的手也說不定。
徵羽的眸子帶著恐懼與隱忍,他一動不動的看著完顏阿魯罕。
“手在顫抖,你認為我會怎麼對你?”金國蠻子得意的笑著,他的另一隻手摸上徵羽脖子,從咽喉到領口,徵羽心跳加快,他看到了金國蠻子眼中的一抹迷戀。
就在金國蠻子抓住徵羽領口的時候,徵羽另一隻手的動作過大,撥動了琴絃,尖銳的幾個聲響起,徵羽嚇了一跳。而完顏阿魯罕也彷彿是被琴聲喚醒一般他放開了徵羽,用冷冰冰地口吻說了三個字,他的命令。
“《鳳求皇》。”
這個金國蠻子對於漢人琴曲果然瞭解不淺,他點一曲,徵羽彈一曲,到深夜仍舊是如此。
徵羽彈完《陽關三疊》,抬起略帶疲倦的臉看向半躺在一旁,始終沒有停止過對他注視的完顏阿魯罕。
完顏阿魯罕彷彿還沈溺於其中有些欲罷不能,他就這樣看著徵羽,許久才抬了下濃眉。
“帶上琴,你可以走了。”完顏阿魯罕竟淡然說道,揮了下手。
徵羽愕然,懵了一小會兒,隨後他抱起了那張家傳古琴,下了床。
邁出完顏阿魯罕的房間時,徵羽這才鬆了口氣,今晚,這位金國蠻子確實舉止怪異,不,並不只是異常,徵羽抱緊琴,再次感到了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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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宋囚宿夜的破房子裡,徵羽找了處乾燥的位置,抱著琴躺下入睡。他很疲憊,畢竟彈了一晚的琴。
睡夢中似乎自從那夜後便再無夢魘,他已經多久不再夢到自己的親人了?這是否說明,他可以喘一口氣,並且相信傷痕會逐漸沈積於內心深處,直到將它完全的隱藏在那裡?
天氣很冷,即使房子裡升有柴火仍舊無法禦寒,夜裡徵羽被凍醒過,然後又沈沈入睡。
清晨,薄薄的晨曦透過破漏的屋簷照射進來,氣溫仍舊寒冷,即使沒怎麼捱餓,然則在這樣的季節裡卻仍舊有凍死路中的威脅。
一早起來,許多人都畏縮在破房子裡,冷得哆嗦,並不想出去。最後是被金兵驅逐出來。
徵羽抖著手拿著碗讓夥夫給他盛米粥,他冷得很,而且手指似乎也被凍傷了,有些紅腫。
“今晨有薑湯,吃完粥,再來喝。”年輕的夥夫溫和地說道,他是個很好的人。
徵羽點了下頭,雙手捂著熱碗,低頭吃了起來。
薑湯可以讓身體溫暖起來,是很好的禦寒方法。夥夫是不可能偷偷煮的,因為他受到監督,所以顯然是受過金人允許的。
這一日的行進,比以往任何一天都來得艱苦,昨夜積聚在地上的雨水天亮後都凝結成冰,撥出的氣息也彷彿會被凍結。
徵羽被凍傷了,一日走下來,不只是手與耳朵,就連腳趾也腫得厲害。
到黃昏休息時,羅枸杞拿了一罐治凍瘡的膏藥給徵羽,叫徵羽塗完就給其他宋囚塗。
“明日正午就能到青城了。”羅枸杞說道,他穿著那件破襖子,手不時插入袖口。
到了青城至少不用再受冬日長途跋涉之苦,雖然身為宋囚的處境並不會有什麼改變。
前往青城的最後一夜,仍舊是在一片荒地駐紮過夜,宋囚都聚集在一起,相互取暖,不少人都被凍傷了,難受的搓著雙手。
帳篷外冬日的風呼嘯而過,明日顯然也會是個寒冽的一天。
徵羽獨坐在角落裡,伸出被凍傷的手輕輕的撫過琴身,陷入了沈思之中。
左手的食指紅腫得厲害,雖然塗了藥止住癢,一被碰觸,還是十分難受。徵羽以前從未生過凍瘡,以前他也沒受過冷,從來就沒有過。
當聽到金兵的吆喝聲,徵羽抬起了頭,在這個高大的蠻子將手指向徵羽的時候,徵羽已收起了琴,從地上站了起來,而後默默的跟隨著金兵離開。
大概是原先意料到了,
徵羽見到金兵時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