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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說我愛你,是否太遲了。
如果我死了,是否就不會如此痛苦,我是真的,再也沒有任何東西可以失去,再也沒有任何奢望了。
清晨,當被分配來收埋屍體計程車兵,看到俯在一具屍體上的年輕男子時,他們以為也是死屍,但那男子抬起了頭,幽幽地看著他們。
士兵先是被嚇了一跳,但隨後為對方那不人不鬼的模樣感到迷惑。
“他的頭…在哪裡?”徵羽幽幽地問,他輕輕撫摸過那令人毛骨悚然的斷脖,沒有血色的臉上一片的平靜。
“頭?這是?”士兵端詳著那被年輕男子護住的身軀,見到了那具屍體是金國將領的打扮。
“這不就是那金狗古乃的屍體嗎?”其中一位士兵說道。
“呸,不就那二虎子撈了個大便宜,一刀給砍死了,那頭也給剁了,”
士兵中有人罵咧道。
“古…乃?”徵羽放在屍體脖子上的手收了回來,放在了心口。
“不是他…不是他…”徵羽愕然,許久,淚水從他的臉上劃落。他細細的打量著自己陪伴了一夜的屍體,雖然體格很像,但那確實不是阿魯罕,阿魯罕的身體更為健碩與修長。
他本該知道的,那個人的身體,他是如此的熟悉,他們有過多少的夜晚的體膚相親。
只是昨日黃昏,當他見到這具屍體便失魂落魄,以至失去了心智,無法辨認現實與夢魘。
是啊,他該知道,他不是個如此容易死的人,更不可能會被人如此對待。
阿魯罕,不是這樣的一個人。
離開這具屍體,疲憊不堪的徵羽露出了蒼白的笑容。
他還活著,他終究逃過一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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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子上滿是觸目驚心的血跡,每次匕首攪動一下,血液便沿著胸膛流向蓋住下半身身軀的毯子。
羅枸杞吃力的用刀挑出了深入胸口的羽矢,矢矛斷在裡頭,取出來的過程,就彷彿是歷經了地獄一回。
然則,那男子卻一直保持著清醒,即使一臉嚇人的慘白,卻沒有吭過一聲。
“雖然傷口很深,但不會有生命危險。”羅枸杞邊包紮邊平淡的說道,他也很吃驚,如果這箭再偏幾分,他就是神仙也救他不了,那是心臟的部位。
“那不是致命的部位。”略帶虛弱的聲音冷冰無比,只有疲倦的表情透露出他的傷勢。
“只有光陰能殺了我,其它的都不能。”這後面的話,聽了讓人不禁驚愕於對方的霸氣。
羅枸杞並不在乎他救的是怎麼樣的男人,大夫的天職是救死扶傷,他只煩慮於還有一堆傷員等待救治。
“忽魯,元帥剛送來命令。”烏野脖子纏著帶血的布條,手裡拿著份文書。
“古乃那邊的情況如何?”阿魯罕略抬了下頭,一臉的冷淡。
“古乃已戰死,幾乎軍覆滅。”烏野神情哀穆,而哀傷之中又有擔慮。
“元帥喪子,恐怕要責怪忽魯。”烏野將文書遞給阿魯罕,不安的說道。
“他該責怪的並不是我,而是他那中了埋伏的兒子,帶領的兩萬士兵,幾乎全成了陪葬。”
阿魯罕冷戾地說道,他當時也受到包圍,總不能不顧一切帶領全軍前去救一位冒失又輕敵的將領,而問題是,如果他不突破包圍,回防死守主軍後翼,只怕國左勃極烈的主軍防線就此垮掉,只要宋人將他們死死圍住,一一攻破,他們非得全軍覆滅不可。
“但是忽魯,元帥必然不是這麼想的。”烏野有些擔慮,他們即使安全的返回了金國,但有此過節,元帥必然是要仇視他們的忽魯。
“隨他去。”阿魯罕冷嗤,他對國左勃極烈終究是有些不滿,也不在乎兩人會結下樑子。而現在金兵的處境堪憂,雖然突出包圍,但如果宋人再大規模的進攻,能不能活著回去還是個問題,其它的,他暫時也不在乎。
烏野見他們的將領如此便不再說什麼,隨後便退出了。
羅枸杞包紮完傷口,便也收拾起東西,背起藥箱準備離開,離開前吩咐了句:
“傷口雖不礙事,但需靜靜調養幾日,不能騎馬。”
那麼深的一口子,如果裂開感染,那就不只是單純的刀傷,命保不保得住都成問題。
“宋人進攻時,你何以沒逃?”阿魯罕看向羅枸杞,冷冷的問了一句。
他只是好奇,既然身為一位宋囚,何以不在混亂中逃跑。
“我不認為當過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