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況是一個在他們將軍照顧下的宋人。
徵羽很快被撲倒,好幾雙手在撕扯他的衣物,即使拼命掙扎,終究是抵擋不了高大壯實的金兵。
徵羽瘋狂之際,死死咬住了一隻扯他衣領的手。
第一拳擊上腹部時,徵羽感到撕心的痛楚,卻仍舊死死的咬;第二拳擊打下去時,徵羽嚐到了自己口腔裡的鮮血的味道,他不會鬆口的。
如果被這群人侮辱,他寧願活活被打死。
被咬住手臂的金人痛得直咆哮,對徵羽又捶又打,想讓他鬆口。
其他人見這個宋人如此不知死活,便也不再去撕扯徵羽的衣服,只是抬腳猛往徵羽身上踹。
一個角聲悶悶的響起,金兵停止了動作,看著一身狼狽不堪、奄奄一息的徵羽,只是罵罵咧咧的離開。而很快的,潭邊的其他金兵也都匆忙離開了。
徵羽虛弱不堪的躺在潭畔,緩緩弓身痛苦咳嗽著,血沿著嘴角緩緩流出,一滴滴的滴落在草地上。
許久,徵羽都無法動彈,他身上滿是見血的深深抓痕,那是體表的,真正痛楚的是體內,彷彿五肺六髒都被人拿刀絞著。
遠處,傳來了隊伍行進的聲音,而且由強及弱,剛才的角聲就是集隊的命令。
完顏阿魯罕的軍隊已經在撤離了,意識到這一點。
徵羽突然淒厲笑著,笑得極其痛苦,彷彿要將體內的血全都咳出來一般。
這次,大概能默默的死去了吧。
只是死亡總是太緩慢,太緩慢,痛苦極了。
阿魯罕,我是否,只要躲開你幾天,你的憎恨便會減少?
可是,我是個宋囚,孤自一人遊蕩於你的帳篷之外,也就只能是遭受侮辱與期待死亡。
只是,本該如此,我本該有這樣的終結。
所以,連淚水也不會有。
晨曦照耀得潭面金光閃閃,也灑在了潭畔一個傷痕累累的瘦弱身影上。風拂過,彷彿連晨曦都在跳動,那身影卻是安靜的不似活物。
慘白的臉偏向一側,那一側為血跡沾汙,徵羽嘴角流出的血同時也沾染了白色的衣領。
跨上馬時,阿魯罕突然回頭的朝前方水潭的方向眺望,他看到他計程車兵陸續從潭邊返回營地,不見徵羽。
他知道徵羽在潭邊。
完顏阿魯罕並不至於認為徵羽這樣的一個宋囚可以在金兵中自在的走動,一切只是因為他的照顧。白日跟隨裝他物品的牛車前進,夜晚則是都呆在他的帳篷或是寢室裡。
他計程車兵同樣也粗野嗜血,他不可能不瞭解。
只是,他不在乎。
然則,騎馬賓士而去時,完顏阿魯罕吩咐了他身後的一位同樣騎著馬的侍從,讓他去潭畔。
他沒那麼仁慈,會給他第二次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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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是吊起來,將之一頓狠狠地抽打,也毫無意義。
完顏阿魯罕明白這點,從某一方面而言,他極其瞭解徵羽。在盜文書的同時,徵羽已經有以命抵死的覺悟,所以即便殺了他也是毫無意義。
無從知道完顏阿魯罕是否相信徵羽對他有點情,畢竟他不大可能只是一味的付出與妥協。
但也可能,他確實是如此。至少,在徵羽盜文書時,他認為是如此。
如果他沒有發現文書被盜,那麼宋人的軍隊便有機會置他與他的軍隊於死地。是的,他發現了,他可以重新部署,可以商議新的撤軍路線,但他不可能因此去原諒徵羽。徵羽做出了這樣的行為,而不在於這樣的行為最終是否有機會置他於死地。
如果徵羽稍微對他有點情誼,那麼他不該有打算置他於死地的背叛行為。
完顏阿魯罕回頭看到身後一侍從的馬追了上來,馬背上託了個人,軟綿綿的,沒有生命一般。
“忽魯。”侍從喚了一聲,完顏阿魯罕的馬也已喝止,他掉轉馬頭,朝侍從而來。
“人,似乎還有口氣。”侍從低低地說,不大肯定的口吻。
徵羽被仰面託在馬背上,看不清他的臉,但一身的衣裳被人撕破,四肢露出的肌膚可見血痕。
很明顯的,他遭遇到了什麼。
完顏阿魯罕一言不發,只是伸手過來,侍從將徵羽的身子托起,完顏阿魯罕接過去,將徵羽攬入懷。
徵羽的身體是溫熱的,不是冷冰,完顏阿魯罕的手臂顫了一下,緊摟著徵羽的背。
將徵羽沾有血跡的臉龐貼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