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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徵羽。
“不,我想說的,只是這終結竟與初始是如此的相似,不免讓人唏噓。”徵羽仍舊只是淡然一笑。
“那時候,你威脅我給你彈琴,說我不給你彈就用凌遲對付我。”徵羽緩緩地說,口吻很平和,嘴角掛著絲笑意。
“你說過,金人的凌遲與宋的不同,只是在刀數上。”徵羽閉上了眼睛,臉上的表情卻十分平和。
許久,徵羽才睜開了眼睛,低低地說:
“你將我交給合木吧,你也該對部下有個交代。”
徵羽很清楚,他的表哥帶走了文書,而完顏阿魯罕亦知道文書被盜,他必然是需要改變自己這支軍隊的部署與商議撤軍的路線。
“你倒是挺為我著想的。”完顏阿魯罕蔑笑著,他的輕蔑,看在徵羽眼裡是譴責與刺痛。
徵羽不再說什麼,他明白,眼前這個男人已經不會再對他的所為豁免,終究是不可能得到哪怕一絲的原諒。
完顏阿魯罕用完了餐,離開席位,喚人將桌上的食物收走,包括徵羽的晚餐。
“稗子飯,你又曾喜歡上金人的粗野食物。”完顏阿魯罕冷嗤,丟下這句話,轉身便離開了帳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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徵羽無處可去,走出完顏阿魯罕的帳篷,他站在夜風裡,只是有些呆滯的看著頭上那輪明月。
在完顏阿魯罕離開帳篷後,徵羽是想過離開的,可他卻也知道,沒有完顏阿魯罕的命令,他是離開不了的。他是個宋囚,金兵軍隊中跟隨的宋囚一旦有逃跑的情況,是會被立即殺死的。
其實,被誰殺死都無所謂,只是徵羽倦極了,他很疲憊。在寧靜的夜晚裡,徵羽躺在帳篷的背風面,沈沈地睡去。
完顏阿魯罕深夜才返回帳篷,他見帳篷無人,曾走出來過,卻又冷笑的折返了回去。
徵羽在凌晨被凍醒,醒來時,完顏阿魯罕的帳篷內仍舊有燈光,似乎在證明主人並未入睡。
“你若識趣點,至少這幾天別讓我看見。”
完顏阿魯罕的話語,讓徵羽感到了可笑,他離開了他的這間帳篷,竟真的無處可去。
這是否也算是種懲罰吧,呵呵。
徵羽離開帳篷,靠著明亮的月光,走到了營地附近的水潭,由於為了炊食與飲水的方便,駐紮的營地一般都要選擇靠水流的地方。
徵羽在溪邊洗了把臉,冷冰的潭水,凍得他十指幾乎失去了知覺。
月光映在潭中,整個潭泛著銀光,非常的美好與靜寂,就如同死亡一般。
腹部的一再疼痛,讓徵羽終於擰了擰眉頭,他解開了衣帶,在月光下端詳。
病態般蒼白的面板,有著青紫的一片,顯得十分的醒目。
徵羽只是淡然笑了笑,拉攏袍子,繫上衣帶。
潭水清澈極了,在月光下也美麗極了,散發著誘人的氣息。
徵羽起身,雙手分開潭畔的蘆葦,他身子緩緩地向前移動,水冷的讓人直哆嗦,但深及腰身的時候,徵羽的身子被凍麻木了,似乎也沒有了知覺一般。
潭面的中心,倒映的圓月,讓人不忍去破壞,水波卻波動了那圓月,月光突然黯淡了起來。
徵羽抬頭,見到了一片烏雲遮著圓月,身邊黑漆的樹影婆娑,讓徵羽有種被黑暗吞噬的感覺。
徵羽側了頭,看到了潭畔上不知道何時站了個人影,或許在一開始就已經在那裡。
月光再次明亮的時候,徵羽看清了對方的臉,很冷戾無情的一張臉,他抱著胸,只是在冷冷觀看著,觀看著潭中的人沒入水中吧。
徵羽的身子似乎恢復了知覺,潭水的冷,彷彿冷入了骨髓般。
徵羽緩緩從原處返回,他溼淋淋地坐在潭畔。
大概在那人眼裡,這也只是在折騰而已,除了蔑視與可笑,可能也沒能再賦予其它意義。
徵羽坐在潭畔,及至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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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潭邊聚集的金兵看到徵羽時,有些漠然。他們固然知道,軍中並無其他衣著華美的宋囚,基本上都是衣衫襤褸,唯一有可能是這幅模樣的,也就只有他們將軍帳篷裡的那個宋人。
只有幾個金兵朝徵羽走來,細細的打量著徵羽,不懷好意的笑著。
徵羽很快被圍了起來,這裡距離營地有些距離,這幾個金兵大膽妄為顯然是因為這一點。另外,連日遭受到宋人的襲擊,對宋人的敵意也加深了,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