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緩慢,不停的遭遇到宋軍的襲擊,同時長途的跋涉,這些金軍也呈現了疲憊。
完顏阿魯罕的軍隊由於是作為國左勃極烈主軍的護翼,承受了大部分的襲擊。阿魯罕的軍隊疲於奔命,而作為這支軍隊的將領,阿魯罕一直都沒有好好的休息過。
徵羽仍舊是在阿魯罕的帳篷裡過夜的,即使阿魯罕再也沒有與他有過交談。
往昔也有時候是如此,兩人都不怎麼交談,但總是有一份情感銜接。
現在,至少從阿魯罕的眼裡讀不出什麼東西,他徹底忽略了徵羽,心神則用在了該用的地方。
徵羽在康復前,確實如羅枸杞所言又連續痛了幾回,每次,羅枸杞都會被喚來,只是阿魯罕總是埋頭於案前,看不出是否在意。
阿魯罕似乎已經不打算再追究什麼,他只是在等待徵羽康復。
那是抵達鎮江的前兩天,阿魯罕的軍隊難得得沒有遭遇到襲擊,甚至連其它幾路軍也相對的平靜。
阿魯罕在案前閱讀著前方主軍傳遞來的文書,一臉的戾氣,撤軍以來他一直與國左勃極烈的見法相右。他主張不該戀戰,應該急速的撤軍回金,它日再捲土重來,一寸土地都不放過的統治。但國左勃極烈卻極其輕視宋軍,認為一路上雖然不時遭受襲擊,但都不成氣候,又何需畏懼,他對宋人始終是輕蔑非常。
將文書扔在案上,阿魯罕顯得很惱怒,他一直對這場戰爭帶有不滿,如果當初不只是貪圖眼前小利,只顧收刮財物,而是每攻入一座城市就對其統治,那麼現在撤軍根本就不會惹來些不必要的麻煩,而且還可能前功盡棄。
“飯已經涼了。”徵羽平緩地說道,他端了一份飯菜,擱放在了書案上。他沒打算打擾到阿魯罕,但此時距離平日用餐時間已經過了好些時候。
聽到徵羽的聲音,阿魯罕才抬頭看了徵羽一眼,也不說什麼。
徵羽並不在乎,他返回去端了瓶酒和酒杯,同樣放在了書案上,他知道阿魯罕的習慣。
這些事情做完,徵羽才返回自己的矮桌前,吃起了一份同樣已冷的糜粥。他已經吃了好些天的糜粥,其實胃已經康復,即使是吃稗子飯也沒關係的。
阿魯罕看著徵羽一口一口吃著糜粥,雖然他臉色仍舊不好,但是卻比前些日子有了些血色,不再蒼白得嚇人。
“你的傷可好了?”阿魯罕很冷淡的問,他看到徵羽停止了用餐的動作,抬頭看著他。
“已經好了。”徵羽仍舊是用平緩地口吻說道,他以為阿魯罕是在關心他,眼神帶了幾份憂鬱。
“那你收拾下東西,明日你就可以離開軍隊。”阿魯罕邊熟練的割著肉片,邊冷淡地說道。
徵羽看著阿魯罕,手中的湯匙不自覺的捏緊。許久一陣的沈默,徵羽才開了口:
“謝謝。”很乾澀的一句話,幾乎是從喉嚨擠出。
聽到這句“謝謝”阿魯罕冷笑了笑,繼續用餐,不再理會徵羽。
徵羽放下手中的湯匙,沒有了胃口,只是呆呆坐著。
他沒有絲毫的愉悅的感覺,事實上是感官都失去了,只是茫然。
原來,他是如此決定。
徵羽想起了,那個夜晚,他在潭中見,回頭見到的那個冷冷抱胸的阿魯罕。
他大概在那時心裡便已是對他再無一絲愛意了,只是他終究是讓他活著,甚至給他自由。
他認識的竟然是這樣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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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拾東西,其實沒有任何東西可收拾,也就是一套換洗衣服。
“明日,離開軍隊,往南走,那裡有座縣城,有宋人的軍隊駐紮。”
阿魯罕看到徵羽收拾著一套衣服,只是很冷淡地說。他既然決定讓他走,必然會讓他安然回到宋人中。
徵羽只是點了下頭,他看著手裡摺疊好的衣服,發著呆。然後像似想到了什麼,他掀起了枕頭,從枕頭下面拿起了一把木梳,那是他平日所用之物,白日是放在阿魯罕的物品箱裡。他能帶走的,只是這些。
阿魯罕並不在意徵羽是否表現出了歡娛,他能給他的都給了,兩人到這裡也算是一個了結了。
阿魯罕沒再理會徵羽,他自顧脫了衣服,便上床休息。連日來,他著實很勞累,再加上飲了酒,便有了倦意。
徵羽捏著木梳,再鬆開時手心有著血痕,感受到痛意的他,他木梳放在了摺疊好的衣服上,擱放在了床頭。
離開床,走到油燈前,將燈熄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