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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晚了怎麼不去睡呢?”我對身後人問道。
“身上黏膩,本想去洗個澡,就看見爹在這淋雨。你的身體不及常人,便是這樣的雨,下次也要小心了。”
我轉頭看他,月兒只有十一歲,但這孩子聰慧早熟,從小跟我又極親,如今他照顧我的時候還更多一些。
寵溺的拍了拍他的頭,“走,爹陪你一起去洗澡。”
“好呀。”他歡喜的拉起我的手,向浴室的方向走去,“爹你看我現在都長過你的肩膀了,再過一兩年我就能比你還高了。”
看著月兒我覺得時間過得真快,一歲的小奶娃娃,拉著他的手不知不覺就走過了十年,“真的是快要趕上爹一般高了。”
管家的浴室十分的別緻,整塊的天然大石鑿出的巨大水池,池底下鋪著晶瑩剔透的五彩卵石,熱水是僕人在外間燒好了,經由竹筒製成的管道注入池中的,水中就帶上了一股淡淡的竹香。
我倚靠在石壁上,打散了髮髻,放在水中洗,以前總嫌長髮麻煩,但自前年一場病後,頭髮也脫落的厲害,日漸稀疏了,反而珍惜了起來。
月兒把水面上漂浮著的花瓣推過來往我身上堆。弄得我滿頭都是,“又不是女人洗澡,弄這麼多花做什麼?”花瓣纏進了頭髮裡很不容易摘乾淨。
“爹便該是香噴噴的。”月兒嬉笑著說道。
我抓起擦身的布巾子,丟到他臉上,“淘氣。”
被布巾子一砸,月兒就勢倒進水裡,誇張的大叫,“爹爹救命呀。”
我笑著游過去把他從水裡撈起來,花瓣也沾了他一身,他那對漂亮的大桃花眼,忽閃忽閃的看著我,一剎那我產生了錯覺。十年前也是這樣的場景,玫紅色的花瓣沾在他線條勻稱肌理分明的身軀上,也是這樣一對美麗的大桃花眼,眼神璀璨如醉的看著我,“有沒有想過自己會喜歡一個男子?”
“爹,爹?”月兒搖晃著我。
我回過神來,背轉過身去,不敢再看。
“我給爹搓搓背吧。”月兒不明白我為何突然沉默,討好的拿起布巾給我搓背。
“嗯。”我趴在池沿上,閉上眼,任他在我背上搗鼓,但過了半晌只覺他的手如小貓爪子般的在我背上輕觸,弄得我很癢卻不見用力。
“兒子,用點勁。”
他的手緩緩摸過我背上的舊傷疤,“會疼嗎?”
“過去那麼多年早好了,哪兒還會疼,放心的搓吧。”
“嗯。”他稍用了些力,但依然是小心翼翼的,搓了會兒,他開口道:“爹,你要是不滿意錦堂爹爹和仁華爹爹想換換新口味,其實十四郎叔叔,十一郎叔叔長得都不錯的,要不然平巖久治那個妖精,你要是喜歡也行,只是小官館不要再去了,那裡人不乾淨。”
我呵呵低笑,“你知道什麼呀臭小子。除了你三個爹爹,爹心裡沒想過別人。”
“爹,你只喜歡男人,那我又是哪來的呢?我也是像咱家其他孩子那樣,被你撿來的吧?”
“那麼漂亮像我的娃兒,你也給我撿一個試試。”
“嘿嘿,這倒也是。那我娘是誰?”
我捂住胸口,“哎喲,我這胸悶的喲。”
月兒扳轉了我身體,挪開我手掌按住的地方,手指輕輕的觸控在我心臟位置上那個十字形的大傷疤上,“你又想他了是吧,你每次想他,總鬧著胸口悶。”
我不由得苦笑,每次想到他,或想要回避關於他的問題時,我就會似真似假的胸口悶,不知不覺已成了習慣,這習慣還被兒子給抓了現行。
“其實,其實你是……”兒子大了,也許有些事情該跟他說清楚了。
“是不是爹親生的都沒事,月兒就只認您一個爹。”月兒把臉貼在我胸口的傷疤上,“只是月兒不想看您受苦,別再想那個人了,他不值得的,想想您為他受過多少苦,這一身的病痛傷痛,哪一樣不是為他落下的,為他征戰塞北九死一生,為他遠赴倭國耗盡心血,他站在你拼盡血汗創下的累累功勳上,戰神皇帝,蓋世明君的頭銜,享受的多麼心安理得,而你呢,只落得隱姓埋名有家歸不得。還,還,他還把你給忘了。”月兒說著趴在我懷裡抽泣了起來。
我愛憐的撫摸著他的頭髮,“我和他之間的故事錯綜複雜,並不像你以為的這樣簡單,他為我付出的你只是沒有看到而已。”眼前這個貼心的大寶貝,可不就是給我最好的禮物嗎。
“他失憶了也不是他的錯,那是為救我受的傷。而且他也沒全忘,他現在不是正在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