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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脾氣倔,我怕你受委屈。”錦堂的脾氣有時候雖然不太好,但一心一意都是為我。
“比起錦堂對我的好,再大的委屈也無妨。”對於錦堂雖然沒有像對雷豐瑜那樣熾熱愛戀,但相互痛惜,相依相伴,卻也走過了數不清的喜悅和艱難。
錦堂聞言,笑得滿足,“算你還有良心。”
淺野十一郎撐著傘走進來,手裡還提著個食盒,“管老夫人親手燉的補湯,還特意交代要您趁熱喝,另外還囑咐我告訴您這是看在月兒少爺的面子上,再讓我提醒您,分開幾日,可別忘記了仁華夫人。”
“呵呵。”我笑著接過湯,“十四郎呢?”昨晚我被月兒帶回來就暈了,後來的事就不知道了。
“他跟人打了一架受了點傷,偏不知道在意,又喝了好多酒,現在在床上躺著呢。”十一郎無奈的道。
我一驚,駱子長的鐵拳可不是蓋的,我就見過他一拳打穿一個大漢的胸膛,“錦堂你快去……”
“我看過了,他沒事,就是喝多了。”想了想又道,“我看他像是有什麼心事似地,嘴裡一直叨咕著騎兵軍團什麼的。”
“騎兵?”我皺眉,天語沒有騎兵的,雖然從雷豐瑜他爹那一代就開始想要組建一個,但因為騎兵這一兵種太費錢,建它可不是個容易的事,所以一直擱置著,莫非是太平這兩年,手頭上寬裕些,心又活泛了?
錦堂拉著我坐回床上,“別想了,這事與咱們無關,你的病才又剛發作了一回,好好休息吧。”端出管老夫人送來的湯一看,是黨參燉烏雞湯,不禁笑道:“老夫人這是將你當成坐月子的女人補呢。”
嘻嘻哈哈的說笑著,喝了點湯,又吃了些其他東西,眼瞅著天光便暗了下來,原來我醒來時就已經是傍晚時分了。
“龍東差不多該到了吧?”這兩日瞎折騰,倒把正事忽略了。
“還要再等兩日,仁華說好好準備一下,要讓龍東有個震撼的出場,以免被人小覷了。”錦堂答道。
“震撼?咱家冬瓜一出場,無論如何都是震撼的。”龍東有個小名叫冬瓜,他從小就胖墩墩的,好像個圓滾滾的冬瓜,十分的奇趣,但自打成了家之後,好面子起來就不許我們這麼叫了,否則他就翻臉。不過因為被老婆照顧的好,如今就越發發福了,眼瞅著有向西瓜方向發展的趨勢。
錦堂笑了笑,卻有些心不在焉。
“怎麼了?”
“冬瓜未到,雷豐瑜卻先到了。”
我細看他神色,不見憤怒和傷心,只見些許躊躇。心中略定,看來保密工作做得不錯,我和雷豐瑜早就碰過面的事,錦堂並不知曉。
“你醒來之前剛得到的訊息,雷豐瑜一到了江南沒去行宮落腳,也沒接待江南的官員,而是直接奔西塘去了。”錦堂將頭轉向一旁,不看我,用低得幾乎聽不清的聲音道:“去西塘龍家,祭奠英魂。”
我看著窗外的細雨出神半晌,他昨天受了傷,今日不好好休息,卻冒著雨趕去西塘看個‘死人’。
“阿躍你……”錦堂緊張的看著我。
“龍躍已死,他想去祭奠就去吧,只是祠堂裡我的那幅畫像……”
錦堂鬆了口氣,“你是擔心這個呀,那畫像是白芍畫的,白芍的畫工你也知道,他上次說是要畫只鶴,結果畫出來的誰看了都說是頭駱駝,呵呵。”
心裡一陣難受,倒不是因為擔心自己被畫成駱駝,而是想起昨晚雷豐瑜說過的話。老天便喜捉弄人,抹去了他腦中的記憶,偏留下一份情愫。‘若能讓我看一眼他的面容,只一眼,我也許便能真的放下了。’你是不是又去找尋他的顏容了?但奈何……
雨淅淅瀝瀝下個不停,江南的雨纏纏綿綿,無止無休,宛如離人的眼淚,默默嘆息道:“真看上一眼了,便更放不下了,這是我的心得。”
作者有話要說:本來想寫小龍把大雷圈圈叉叉了的,但河蟹正肥拒絕一切肉肉,還是讓他們好事多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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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十章 。。。
疲憊的錦堂早早就睡下了,我卻怎麼也睡不著,躺著反覺得累,乾脆披衣起來,到院子裡轉轉。
雨比白天時更小了,霧濛濛的,簷下紙燈籠的光,透過蒙蒙雨霧,照在蓮葉、芭蕉上,便似暈開來的水墨畫,別有一番韻致。
這樣的細雨原是不需要打傘的,所謂潤物無聲,雨不溼衣,便是這樣的雨了。吹在臉上潮潮的,卻不見雨滴。但偏是有一把傘就悄悄的遮在了我的頭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