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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老爹的拜把子兄弟,當年老爹帶著十幾個弟兄拉桿子造反,就有他一位,也是如今碩果僅存的一位,五十多歲的人了,但身子骨還硬朗,幾年前臥虎關上大戰戎狄的時候還能親自操刀上陣,但這腦子嗎,多少缺了根筋,現在正捧著他那個大肚子,和蔡壤一唱一和的,“我說皇帝你小子呀,是該選個皇后了,你看你和你爹兩個皇帝了,可是那朝鳳宮還一直空著呢,也太浪費了吧……”
再下邊一個,算了,還是不看了,這殿上其他的人就都是自己登基以後提拔起來的後進了,這事他們做不來。掉頭看回左手文官那一列第二的位置上,要擺平這位沒完沒了的蔡老先生,還是得這位出手最可靠了。此人便是自己的義兄,官拜戶部尚書的高豐年。大大的眼睛,溫文儒雅,俊美中年一個。
雷豐瑜衝著高豐年努了努嘴,意思是,該出手時就出手。
高豐年嘆了口氣,伸出一隻手指,意思是,最後一次了,這種爛事,以後別找我。
兩人這邊剛達成協議,蔡壤那裡就進入了最後一個環節,“老臣的一番肺腑之言,既然不能被陛下重視,說不得,老臣只有效仿先賢以死諫之了。”說著摘了官帽,就要拿他那顆白花花的腦袋去撞大殿上的銅鼎。
高豐年適時的跳出來,一把拉住了蔡壤,“蔡老不可呀,蔡老的一片忠心陛下和太上皇都是知道的,但陛下一年前親征倭國受了重傷,王太醫說陛□體尚虛弱,如今還需靜養,選後的事還是暫緩一緩吧,再過一年半年的……”
“陛下還虛弱?今年春獵一拳就打死了一頭豹子,還要養到什麼時候呀。”蔡壤不依不饒的邊掙扎著,邊爭辯著。
“呵呵。”高豐年訕笑著道:“陛下想要成為千古明君,開創一個千秋盛世,如今還要勵精圖治,選後的事,不妨再放一放。”
“歷來明君聖主哪一個沒有個體體面面的皇后的,哪像陛下一樣,選秀都停了十年了,子嗣也就才那麼兩個,將來史書一寫,也太過寒酸了。”
“蔡老,您這話就說過了,想太上皇也就只有陛下一個子嗣,而且太上皇他老人家那是三十有二才封的皇后,陛下要封后比太上皇早,倒顯得陛下耽於享樂,不及太上皇勤勉了不是。”高豐年口沫橫飛中。
蔡壤想了想道:“這麼說倒也有道理,不過陛下明年可就三十二了,跟太上皇一個年紀封后也就足夠勤勉的了。”
高豐年長吁了口氣,“是,到時候陛下還不願封后,您再死諫也不遲。”
早朝時間就在這麼鬧鬧騰騰中過去了,雷豐瑜和高豐年同時鬆了口氣。
下了朝,雷豐瑜叫了高豐年到他的書房‘景軒殿’,兩個人在路上邊走邊聊,“你說他們整日裡沒事盡盯著我選老婆的事幹嘛?”這幾年邊關太平,地方上也風調雨順,一些人就把督促雷豐瑜選個皇后的事當成了天大的事,三天兩頭的提一提。其實這事說起來也難怪,雷豐瑜登基將近十五個年頭了,只在登基第二年的時候,選了一次秀女,封了六個嬪妃,如此過去了十多年了,卻再無動靜,皇后的位子更是從沒吐過口要給哪家。
“其實那皇后只是個頭銜,選一個也無妨,你喜歡就多在一起,不喜歡就供起來擺著就是了,何必一直這樣固執?”高豐年道。
“本來也無妨,但他們越逼著我,我就越不想選。”
高豐年聽著這個毫無理由的理由只能嘆氣,這個已過而立之年的弟弟,偏偏有時候還是一副小孩子脾氣。
兩人到景軒殿的時候,李雲鎖已經在那裡等候著了,李雲鎖是雷豐瑜的眼睛,專門負責為雷豐瑜調查和整理舉國上下方方面面情報的。
雷、高二人坐定,雷豐瑜對李雲鎖一指,“把情況說說吧。”
“是。”李雲鎖拿出對工作一貫的認真態度,一板一眼的道:“有一隊掛著麒麟旗幟的商船,目前尚不知屬於哪個國家的何人所有,也統計不出具體的數量,他們一直在我國沿海偷運糧食前往倭國,因其行事極為隱蔽,且船舶的效能極好,魯統領帶領水師多次圍堵,但都無功而返。”
雷豐瑜在一年前天語與倭國的海上大戰結束後,就下了禁運令,舉國上下片帆不得駛往倭國,倭國的船隻一律予以驅逐,以示對倭國試圖侵略天語沿海的制裁。這事高豐年自然是知道的,“聽說倭國現在正在鬧內亂,且饑荒嚴重,這些糧食應該是趕去救命的。”
“正因為如此才更不能讓它運。”雷豐瑜面色陰沉的道,“那是一個貪婪、好戰的民族,現在正是讓他們徹底喪失戰鬥力從此一蹶不振的好時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