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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隊船我一定要除掉,魯寧那裡既然不好得手,我就準備從糧食的源頭下手。”他進一步對高豐年言道:“不過,天語這兩年糧食連續豐收,百姓手中餘糧充足,所以我要你立刻籌措銀兩,由官方出面在沿海一帶把餘糧都收上來,且下令不得私自大宗交易,這樣先斷了他的糧源,然後再出面誘其上鉤,最後一網打盡。”
高豐年雖然覺得有些不忍,但前年冬天那場海戰的慘烈,如今尚記憶猶新,雷豐瑜都險險的命喪其中。要想讓對方不會死灰復燃,這的確是最好的辦法。“我這就去辦。”
高豐年領命走了,雷豐瑜又批閱了會奏摺,這時他的貼身太監壯壯端著些茶點走了進來,柳絮粘了他滿頭滿衣。太監總管安慶笑言道:“小兔崽子這模樣,倒像是個白頭老翁了。”
壯壯放下手裡的東西,抹了把頭上的柳絮,“外面起風了,柳絮被吹的到處都是。”
雷豐瑜舉頭看去,天有些陰沉,風捲著柳絮,漫天的飛舞……,突然有些恍惚,眼前的景象彷如變換了——沉重的眼皮,脹痛難當的頭,昏沉的意思中覺得自己就要死了,但耳邊卻彷彿有人一直催促著,“阿玉快快醒來,不要睡了,快快醒來,看我一眼,看我一眼我就能安心了,求求你了,我們等待了那麼久,不該是這樣的結局……”
終於強撐著睜開眼,看到的就只有窗外陰沉的天空和漫天的飛雪,心頭突然覺得很疼,比頭痛還疼,彷彿那裡生生被人挖去了一塊一般痛不欲生。但最痛的莫過於自己記不起被挖去的是什麼,是那麼重要的東西但竟忘記了。只有懷中的一封信,鑑證著他存在的痕跡。
伸手摸了摸貼著胸口收藏著的那封信,深吸了口氣,對侍衛長駱子長道:“子長備馬,隨我出去走走吧。”
雷豐瑜和駱子長兩人,打馬一路奔行,到達了城郊的玉嵩山深處,在那裡有一處前朝時遺留下來的避暑行宮。一條細細的瀑布從行宮旁的山壁上垂下來,擊打在岩石上,紛飛濺碎,若在晴天的時候就會形成一條美麗的彩虹,但今天陰天,只餘白玉橋欄蒼白的獨自矗立在那裡,雷豐瑜留下駱子長照看馬匹,他一個人跨過橋上冰冷潮溼的水霧,步入宮中。
徑直走進一間堆滿各種書籍的大殿,在那處大殿最裡面的角落裡,有一道暗門,暗門開啟是一個極小的房間,房間裡只有一桌一椅一排書架和幾口樟木箱子,雷豐瑜拿出鑰匙開啟了其中一口箱子,箱子裡裝的是雜七雜八的許多東西,有一件帶血的衣服,半截帶血的箭矢,一些青銅碎片等等,最上面擺放的是一個很大很厚的冊子,冊子封皮上用端正的隸楷書寫著:龍躍詩文信稿集錄。
輕手輕腳的一件一件撫摸過去,之後手停在了那本詩文信稿集錄上,“我若是追封你為皇后,不知算不算是驚世駭俗,不過估計蔡壤那老頭能當場氣暈過去。其實驚世駭俗我倒不在乎,只是皇后必須得有幅畫像掛在宗廟裡跟我並排的位置上才行,可是我不知道讓畫師怎麼畫,總不能讓他隨便畫吧,要不然畫個糖葫蘆上去得了。”想笑,但嘴唇牽動了半晌卻怎麼也笑不出來,眼眶反而漸漸溼潤了起來。
彎腰蹲在木箱前,捂住胸口上貼著的那封信,抑制不住的眼淚最終還是奪眶而出。小心翼翼的緩緩展開殘舊的信紙,上面有用清瘦勁挺的行楷書寫著的一首小詩:
華如雪,花陰滅,春風一度杜鵑啼血。
情未絕,晴還缺,長向東風花落春歸。
作者有話要說:改了三遍了,改的快吐血了,最後比較來比較去還是這個版本我自己最滿意,放上來一章大家品評品評,這個調調還能入目嗎?期待你們的寶貴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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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二章 。。。
九江灣灣口處有一面巨大的陡峭巖壁,好似一面屏風一樣遮蔽住海上吹向灣中的風浪,這面石壁的名字叫照壁巖,這塊照壁巖對於我來說卻別有用處,我喜歡在它上面釣魚,雖然我實際上什麼也沒釣起來過,但是依然樂此不疲,原因就在於,這照壁巖正對著海那邊就是天語皇城的方向,古人是望梅止渴,我則更進一步望著梅的方向止渴,不得不說是個絕活。
今日天氣不錯,我又來這巖上垂釣,長長的釣線垂下去根本看不見魚咬沒咬鉤,只能看見翻滾起伏的海浪,我極目遠望,海與天相接的盡頭模糊了界限,融合成一片蔚藍。如此壯闊美好的景色,卻為何心裡又泛起如絲如縷的感傷。
“爹。”這時我的寶貝兒子龍月喚我的聲音從巖下響起。月兒十一歲了,小傢伙長著一對像雷豐瑜一樣勾魂奪魄的大桃花眼,脾氣嗎,跟錦堂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