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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得又驚又悔。
“曲真你一下子老了好多……”柳小垂憂傷道。
“哈哈,可我反而看開了,”曲真笑得淡然,“我有一事交託給你,小垂。”
“掌門有事儘管吩咐。”柳小垂誠懇道。
曲真手托起一枚燭芯,半紅半白,剔透得如同水晶般,曲真極為愛惜地將它裝進錦囊中,遞給柳小垂。
“這……是什麼?”
“這燭芯是用他的骨血凝鍊而成,請幫我祈願吧,將他的靈魂送入沐湘河。”曲真誠摯的聲音。
“不過,如果你恨他的話,就請盡情地碾碎吧。”曲真笑著說道。
“……你這樣說,我還怎麼忍得下心做這種事。”柳小垂看著曲真的笑,鼻頭一酸,於是背過身去了。
“讓子玉陪你去吧,他正好替我派下山參加丐幫長老的五十大壽。”曲真說完,乘風而去。
柳小垂回頭看時,偌大廳堂,空無一人,梵音縈繞。
“小垂,我也有話對你說。”幽幽的女聲從門外飄進來。
柳小垂擰眉,略一沉思,還是跟了上去。
顏青磨了半晌的墨,終於忍不住了,他瞪向那邊的竊竊私語的侍女,大吼道:“在背後嚼人舌根很有趣嗎?”
侍女們慌作一團,連忙走開,恰好撞上司空雲昊。
“大人……”侍女恭敬跪下。
“怎麼發那麼大脾氣?”司空雲昊淡淡開口,見顏青把桌案的紙弄得凌亂,甚為煩躁的樣子。
“哼,你該管管你府上的侍女了,個個嘴巴都這麼賤。”顏青挑眼,內心頗為不忿,與其說是對侍女不滿,還不如說是對司空雲昊的不滿,惹來什麼寄人籬下,什麼男寵之類的閒言碎語,若不是被逼,誰想呆在這裡。
顏青打亂了之後又開始收拾桌案。
“……大人,奴婢知錯了。”侍女顫巍巍,見司空雲昊目光冰寒,只道此刻想自打嘴巴了。
可司空雲昊只是冷笑了一聲,擺了擺手,“你們先下去吧,下不為例。”
侍女們連忙謝過,快步離去。
“什麼?!你竟然饒過了她們?”顏青哼聲道,“還真是憐香惜玉啊!”
“我知道你是在氣我。”司空雲昊執起他的手,擦淨了沾染的墨漬。
“什麼時候你顏青也需要在乎別人的看法了?”嘲諷的笑意暈著絲絲曖昧。
“……”顏青自知,只閉眼悶聲道:“你要扳倒朔連?”
“陛下之命,不敢不從。”司空雲昊放開了他,坐下飲茶,眼眸潭黑。
顏青踱了幾步,還是不解,“簡直是昏君所為,這大離國沒救了。”
“你認為朔連是個忠良之人,是個規矩的百姓嗎?”司空雲昊望向他,“其實他們的本質都是一樣,謀逆之心昭然若揭,陛下遲早是要剷除他們的。”
“他們?你指的是誰?”顏青隱約感覺到司空雲昊似乎在謀劃什麼,而事實也證明他的確計劃了什麼。
“我想讓他們自投羅網,朔連首當其衝,”司空雲昊拉過他,眼睛裡閃著狂熱,“你幫我讓他露出馬腳。”
“……哼,我堂堂一名巫師,你竟然讓我去做那種偷雞摸狗的事情,簡直是大材小用。”顏青表示不同意。
司空雲昊怔了一下,卻是笑了,他從後面摟住顏青,貼近耳朵,“大丈夫能屈能伸,現在做這些小事是為了以後做大事的。”
“呵,我拭目以待。”顏青只覺耳朵燒得通紅,掙扎了一下,推開了他,從床底拿出了什麼塞進袖子,走到司空雲昊面前。
“我現在出去,沒人攔著我吧。”顏青目光銳利,彷彿下一刻雲昊不答應,他勢要撕破臉。
司空雲昊輕搖了頭,遞給他令牌,交待了幾句。
顏青冷哼一聲,拂袖離去。
第二日,朔連府上傳來私藏通敵文書的訊息,全府已被內衛軍所包圍,等待皇帝下令。風光一時的朔家眼見就要衰落了,市井百姓感嘆世道多變,官員們卻是緊張起來,謹言慎行,生怕一個不小心,被皇帝抓到把柄,遭遇滅門之禍。
朔連幾乎是趴在地上的,雖是炎炎夏日,但跪了一宿,衰老的身子經不起風雨的擊打,他磕了三個頭,嘴裡唸叨著:“請皇帝陛下恕罪。”
“朔連,別跪了。”司空雲昊出現在他眼前,語氣如淬了毒的寒冰。
朔連一見是司空雲昊,內心氣憤,但是卻不敢指罵他,只低聲道:“有勞司空大人通稟皇帝,草民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