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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
“你都聽到了?”姜風珏低啞的聲音。
“嗯,怎麼會這樣呢,儀修長老竟然殺了師父……”柳小垂低著頭,撿起掉在地上的木碗,粥灑了一大半,看來是沒法吃了。
“……怪不得師父他看起來是那麼平和。”柳小垂端著碗,心情沉重。
姜風珏看著地上的粥,肚子咕咕叫著,但還是忍了下來,沉著地說道:“我本想問是何令他動了殺念,但看到掌門這麼決絕,也不好再說什麼。”
“……或許這是因果報應吧。”柳小垂隱隱想起了那一天,梨風似乎闖了什麼大禍,很緊張的樣子,還逼著自己失憶,而後帶著柳小垂一起去採藥草,這也成為他學毒術的契機。
兩人各懷心事,不願透露,但在對方的眼裡找到了一絲寬慰,內心竟互相達成了共識。柳小垂微微一笑,將木碗塞到他的懷中。
“喏,公子,吃早膳。”
“……”姜風珏看著碗裡可憐的米粒。
“掌門要怎麼處置儀修?”柳小垂坐了下來。
“輕則廢了長老之位,逐出本派,”姜風珏摸著肚皮,“重則廢其經脈,自行了斷。”
“……能不能不要再死人了。”柳小垂心煩意亂,他知道雖然儀修殺了梨風,但是……他真的不想再看到死人了。
“不會不會,”姜風珏寬慰他,“掌門不至於心冷到如此。”
“只怕事事不如人願。”柳小垂消極地想著,自從梨風死後,他越發想要離開這裡了,這個地方的人和事都令他很害怕。
唯一使他心安的是姜風珏,這個人既不像好人,也不像壞人,但就是這樣的姜風珏,反而令他心安。
“小錘子,你突然這麼熱切地盯著我看,我還以為你對我有意思呢。”姜風珏笑嘻嘻道。
“深井冰!自作多情!”柳小垂收回了目光。
“我想見儀修,可以嗎?”柳小垂突然詢問道。
“要我陪你去嗎?”姜風珏輕柔地說道。
柳小垂搖搖頭,從袖子裡掏出一個桃子,遞給了他,於是轉身離開了。
“我就說我們家小錘子對我最好了。”姜風珏啃著桃子,目送柳小垂的背影,內心若有所思。
是時候該離開了。
姜風珏想著,內心一絲不捨。
可惜事與願違,第二日,掌門帶領眾位去見儀修,萬萬沒想到,在牢裡的儀修竟七竅流血而亡,地上酒盞傾倒。
“他是服毒自殺的。”姜風珏的心頭湧上極度的悲愴,眼前這個如長兄般的好友竟這樣離去,他一時無法平定心緒,轉身過去,不想再看了。
眾人沉默,面上又驚又嘆。曲真的臉上更是陣青陣白,眼眶堅忍的淚水打轉,但他咬了咬唇,輕輕走上前,撫上儀修的眼睛,使其緩緩閉上。
“真是不負責任的傢伙……”曲真背對著眾弟子們,看不清臉色,聲音裡盡是悲痛。
“……這樣也好,不是嗎?”蕭安莉攥緊了拳頭,頓了一會兒,撥開人群,離開了大牢。
“你們都走吧,讓我一個人靜靜。”曲真淡淡地開口。
眾弟子唯唯諾諾地離開了,姜風珏背對著他,心情沉重。
“你怎麼還留在這兒?”
“你們……在一起過嗎?”姜風珏謹慎地問道。
“……是我的錯。”曲真頹然低語,他握住儀修的手,此刻盡是溫柔。
“我明白了。”姜風珏抬頭,內心長嘆。
姜風珏轉身遞給他一個紙條,曲真接過,面上驚了一下,沉默不語。
“他是自殺的。“曲真淡淡開口。
“為何?”姜風珏決定打破砂鍋問到底。
“你比較信我還是安莉?”曲真望向他。
“……我誰也不信,”姜風珏淡淡笑了,繼而神情嚴肅起來,“出了那麼多事,你這個掌門都快坐不穩了,知道我為何旁觀嗎?因為我還顧及大家這麼多年來的情誼,要知道,我隨時都可以一紙書信送到摩蘭教。”
曲真呵呵笑了,“這樣也好呢,自我掌教以來,刺霜派未能壯大,也許是時候迴歸西土呢。”
“你願意拱手讓位?”姜風珏問道。
曲真沒有說話,他抱起了儀修的身體,走向黑暗的通道,鮮血滴滴落下,漸染寂寥。
再次見到曲真時,他身著銀白衣衫,白髮垂落,周身氣質閒定淡漠,宛若隨時會飄走的白煙。
他竟然一夜白了頭,柳小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