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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敢在天子腳下動手,還真夠大膽的呢。京兆尹已經派人去搜捕了,”蒙舟看向她蒼白的臉色,“這次的門生大多達官顯貴,朝廷是不敢得罪的,因此已經重擬考卷,擇日重考,這是我探聽的訊息,市井中還未得知。”
“那真是多謝告知了。雲昊這次是一定要考上的。”王妃微微點頭,轉身離去。
“時棠,這麼多年了,你還沒有忘記嗎?”蒙舟淡淡地開口。
王妃垂眼,“有些事是不能忘記的。”
“……呵,若換做我,怎麼捨得呢?”蒙舟嘆息道。
“我既已選擇這麼做,就無回頭之路。”王妃說道。
“你有沒有想過,他已經知道了呢。”蒙舟眼中憂傷。
“你不告訴他,他不會知道的,”王妃笑得婉約,輕輕為她披上披風,“小舟,十多年來,謝謝你了。”
“我心甘情願。”蒙舟無奈嘆氣,解下披風塞到了她的手裡,大步而去。
“是我的錯……”王妃攥緊了披風,眉目憂鬱。
柳小垂睜開眼時,發現自己在一個廢棄的小木屋裡,簾子遮擋著,漏進一兩點日光。
他用力地起身,竟在桌上尋到了自己的包袱,旁邊一壺茶水,摸了摸,還是溫熱的。
“這……是誰救了我?還知道我住的客棧……”他汗涔涔地思索著,卻不敢想下去,埋怨自己做事欠妥。
摸到自己的膝蓋,傷得並不嚴重,只破了皮出了點血而已,當時只因自己體力不支才倒下的。
“看來他也沒有這麼好心腸嘛,沒替我處理傷口和給一些吃的。”他喝了點水,滋潤喉嚨後,他終於有力氣吐槽了,內心其實頗為感激。
“先填飽肚子再說。”柳小垂背起包袱,開啟門,轉了轉幾條巷子,總算找到包子攤了。
“你有沒有聽說昨夜有人放火,試卷都被燒了?”小攤邊路人說著話。
柳小垂買了一兩個餅,一邊啃著一邊哼哼,心裡得意著:我總算打擊到那個冒牌貨了。
“聽說了,什麼人這麼大膽啊?”
“恐怕不是京安人,不然敢這麼幹,死路一條啊。城裡城外正盤查著可疑嫌犯呢,現在可難出去了。”
“唉,我還打算過幾天回老家呢,真倒黴。”那人啐了一口。
柳小垂忽覺不妙,不行,要是真被問到,他解釋不清楚,且沒帶戶籍,一定會被抓到的。
得趕緊走。柳小垂滿額是汗,壓低帽簷,加快腳步,走進了客棧。
“啊,您來得不巧,馬車全都租出去了。”小二懶懶地擦著櫃檯。
“那怎麼辦……”預料之中,柳小垂心如擂鼓,忽然間他看到一輛抬著棺材的車停靠在客棧旁……要不,和屍兄擠一擠?
“……”柳小垂為自己的想法一驚,冷汗直流,他顫慄地問道,“那輛車是要去哪裡?”
“唉,前一陣子酒館又有個考生暴斃了,老丈人不肯收他的屍體,只給了口棺材,這不打算直接扔到城外隨便找個地方埋了。”
“哦,嗯……”柳小垂點點頭,欲哭無淚,為什麼偏偏是運屍……不行,我是個有尊嚴的人。
但是在看到捕快遠遠的身影往客棧來的那一刻,柳小垂很不爭氣地跑了,悄悄地溜到那輛抬著棺材的車旁。
“阿彌陀佛,打擾你了,兄臺,順路載我一程吧,呃……我會給你燒紙錢的好不好?”柳小垂祈禱了一會兒,慢慢地抬起棺材蓋,鑽了進去。
“砰……哎呀!好痛……對不起,對不起,我沒事,你好好休息啊。”蓋子太重了,不小心被壓到,柳小垂捂著手憋著氣呻吟著,裡面漆黑一片,只有一個屍體躺著,柳小垂小心地壓在他身上。
柳小垂其實並不害怕,畢竟在亂葬崗待過。可是真是太臭了,而且……咦,這人好像很眼熟啊,柳小垂摸了摸那屍體的冰冷的臉龐。
“誒,你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一人指了指那邊的車。
“別嚇唬人,行了,吃完了吧,快走吧,早點運走那屍體。”於是兩人草草吃完了午餐,往車子而去。
“抱歉,兩位,請問有沒有看到一個可疑的外鄉人士?身上可能還有傷。”甲捕快攔住了他們。
柳小垂的心立刻提了上來,壓抑著呼吸。
“哎,官爺,我們沒看到,再者,你們連犯人長什麼樣都不知道,這麼問誰知道啊?”一人哼哼道。
“少廢話,沒有看到就沒有看到,我們做事還用你們多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