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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說,卻是無人可以忽視的存在。
顧惜緣今天穿的仍舊是一身白衣,本來清淡至極,於這滿朝的正黃赤紅玄黑之中,卻是極為顯眼的。只是今日,他刻意收斂了自己的氣勢,卻終究收不起那般強烈的存在感。
感到有許多或友善或不軌或欣賞或猜測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不得已聽見大臣們談話的顧惜緣也便安然領受。
“揚兒想要什麼賞賜?”
議論正酣的百官聽到這句話,一時間,都為越昭衍語中難見的溫和吃了一驚,心道,皇上果然還是寵愛五王爺的,連賞賜之事都要親自過問,那這東宮之位莫不是——
“不用了。”
“真的不要?朝中還有許多閒職,你可以任意挑一個。或者說,有什麼特別想要的東西,良田美宅之類,朕都可以賞賜給你。”越昭衍說這話時語氣放得極輕,商量似的,根本不像在詢問兒子,倒像面對老輩長者一般,端的沒有一點君王睥睨蒼生的氣度。
於這般示好,顧惜緣卻不太領情,仍是淡淡回了句“我說不用就不用”,語氣已隱約顯出些許不耐。
“大膽,你竟敢如此對皇上說話!”
冷睇一眼出言指責之人,原是禮部尚書何雲,貌似與太子走得極近。越昭衍正想開口,卻聽顧惜緣看也不看那人就道:“我自與他說話,與你何干!”
“你——”
“何愛卿,朕可有準你開口?到底是誰大膽,竟敢在朕面前大呼小叫!”眼見局勢不妙,越昭衍方拿出天子威儀,喝得何雲立即噤聲。而後不顧座下群臣滿面的不可置信和何雲一疊聲的“皇上息怒”,復又換上溫和的面孔看向顧惜緣,“你說不用那就不用。”
頓了頓,想起什麼似的又道:“王府的吃穿用度如何?要不要朕給你多添幾個下人,或加些月俸?”
顧惜緣聽後越發冷了臉,“不用。”
“好,那就不用。”越昭衍頗為無奈地說,而後微不可察地嘆了口氣,“這就散了吧。”
常明聞言趕緊高聲唱到:“退朝!”
雖然有了沙場上拼死相救的一幕,顧惜緣養傷期間了塵也悉心照顧,可一俟回到長州,二人的關係便又僵持起來。無法,即便夜半輾轉,顧惜緣也再不能留宿相國寺。
誰料這第一夜,便真是這般經夜難眠。
卻不僅僅是因為相思成疾。
經過這一戰,顧惜緣越發深切地認識到,這種殺伐不斷、爭鬥不休的皇家生活,當真不適合他,永遠都不。
想走,想離開,想拋卻這一身沉重無謂的空名,想遠離這本不能將他束縛的牢籠。
卻終究,舍不下那人。
原本想著,若那人應承了他,便與他一起抽身這濁濁泥潭,或隱居山中,或縱情塞外,從此不問世事,任心隨意地過逍遙閒適的日子。
然而,就眼下的境況來看,卻要等到何時?
那人,又在執著些什麼?
在他養傷的那些日子,兩人幾乎日夜相對,那人的一舉一動乃至微妙的眼神變化,他都看得清楚透徹——那人,分明對自己也有情。
卻是為何,要用那般沉默的方式來拒絕他?
難道,他竟如此執著於釋迦之道,為此寧可違心而為?
不,像他那樣率性而為的人,絕不會讓外物禁錮自己。
那究竟是為何?
看著窗外微亮的天色,顧惜緣突然很想看那人一眼,當下便起身洗漱。然而,剛推開房門,就見鬱青領著常明從月門外匆匆行來,只得迎了上去。
“奴才給王爺請安。”
抬手示意常明免禮,壓下心頭些微的不耐,顧惜緣強作客氣地問道:“常公公清早來訪,可是有什麼事?”
“皇上讓奴才來宣王爺進宮上朝。”
“上朝?出了什麼事?”
他可是從不上朝的,越昭衍也從不強求或過問。今日卻是出了何事,竟急急派人過來宣他。直覺此事定與自己有關,顧惜緣隱約有不好的預感。
“事態緊急,王爺可否邊走邊聽奴才詳說?”
見常明一臉的焦急不似作偽,顧惜緣二話不說便往外走。
事情其實很簡單:突厥內亂已平,新任可汗便派使者前來求和,願以玉門關外五百里土地向越朝換糧草萬擔,牲畜千頭,並願和親以示誠意。
不過,既然此事能使得越昭衍不得不驚動顧惜緣,總還有它的不簡單之處。而這不簡單之處就在於,前來和親的公主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