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結局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逼鼓聲已累他精力不濟,驟見了塵遇險時的憤怒又害他心神分散,動了真氣。要知,運功之時最忌分神,輕則重傷,重則走火入魔乃至斃命。而能夠聚集全身功力衝向了塵並擊殺伊利什可汗,全都靠了那一股怒氣和恐懼。伊利什可汗既死,心神一散,強大的真氣無處宣洩,唯有自傷。
如此傷上加傷的嚴重內傷,必得靜心調養一兩個月才能全好。顧惜緣卻不肯安心將養,未等了塵傷好,便向他提議道:“我想去看看那些死去的將士,大師可願與我同去?”
問出這句話的顧惜緣還半躺在床上,蒼白的臉色我見尤憐,身上的清冽之氣也像冬眠的蛇似的蟄伏起來,整個人脆弱得不堪一擊。然而,望向了塵的眼神卻堅定無比,隱隱帶上面對下屬時的不容忤逆。
何曾見過這樣的琴聖——
平日裡的顧惜緣,雖然溫文爾雅,蕭散沖淡,看去便像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弱書生,給人的感覺卻是堅韌不拔,氣質剛烈如若沖天之竹。又何曾像今日這般,脆弱,無力……
看著這樣的顧惜緣,了塵怎也說不出拒絕的話,只得抱了懷抱無絃琴的他,吩咐了鬱青幾句,便向堆埋死去士兵的墳場行去。
“大師今天,開了殺戒。”
虛弱地靠在了塵肩頭,看著
18、第十七章 並肩作戰 。。。
眼前一座座沒有墓碑的新墳,顧惜緣一時並不急著彈琴,而是說了這樣一句讓了塵心驚肉跳的話。
感覺到背後的身體劇烈地顫動,顧惜緣不由輕笑起來,笑著笑著便咳出一口血。了塵一駭,手忙腳亂地想要為他擦拭,卻聽顧惜緣續道:“如此一來,大師便離佛祖又遠了一步,離我則又近了一步……咳咳,大師此時還敢說,你便是了塵嗎?”
了塵不語,不知是預設,還是不想辯駁。
見狀,顧惜緣點到為止地不再多說什麼。
十根手指輕輕拈動,微弱無力卻清晰明瞭的琴聲緩緩溢位,哀傷的曲調不乏雄渾悲壯,悠長而又渺遠,娓娓訴說著那些死去計程車兵,和他們的英勇氣概。
“操吳戈兮披犀甲,車錯彀(gòu)兮短兵接。旌蔽日兮敵若雲,矢交墜兮士爭先。凌餘陣兮躐(liè)餘行,左驂殪(cān yì)兮右刃傷。”
顧惜緣唱到此處,心驚過後的了塵也跟著吟唱起來,一高一低的兩道聲音,糾結交纏著飄往墓地深處。
“霾兩輪兮縶(zhí)四馬,援玉枹兮擊鳴鼓。天時懟(duì)兮威靈怒,嚴盡殺兮棄原野。出不入兮往不反,平原忽兮路超遠。帶長劍兮挾秦弓,身首離兮心不懲。誠既勇兮又以武,終剛強兮不可凌。身既死兮神以靈,魂魄毅兮為鬼雄。身既死兮神以靈,魂魄毅兮為鬼雄!”
作者有話要說:啊哈,我回來了!消沉了一段時間,還是決定把它寫完,然後再開新坑。
19
19、第十八章 為人作嫁 。。。
一去紫臺連朔漠,獨留青冢向黃昏。
等顧惜緣足足修養了十日,西征軍才班師回朝。
實則,早在了塵傷好之時,顧惜緣就提議回京,卻被越昭衍一道八百里加急,令他好生養病的聖旨給駁了回去,只得暫緩行程。
大軍回朝,走的還是來時的路線,只是行程卻慢了不止許多。顧惜緣心知這必是有人下令,兩位主將才故意如此拖沓,也不欲多問,只得頗為無奈地安心養傷。
如是龜速蛇行,大軍回到長州之時,顧惜緣的身體已經大好,功力也恢復了八九成。
大軍凱旋,第一件事便是論功行賞。這也是顧惜緣第一次踏進越昭衍威嚴恢弘的金鑾寶殿,心頭卻沒有半分敬畏或尊崇,反倒覺得十分的可笑——
不僅是越昭衍,還有他自己。
笑過之後,卻又是長久無言的悲慼。
犒賞三軍,賜地升祿,官拜三品……在越昭衍的旨意下,常明將對各人的封賞一一念出,卻獨獨少了竟陵王。
顧惜緣自是無甚所謂,百官卻詫異不已,左右皆悄聲議論起來,認為皇上此舉實在說不過去。畢竟,此番能大敗突厥,若論首功,自非竟陵王莫屬。
難道是失寵了?
可即便失寵,也萬不該如此啊!
金碧輝煌的太極殿上,兩邊是交頭接耳的群臣,中間是威風凜凜的西征軍的各位將領,九級臺階上則是當朝天子越昭衍,身邊站著太監總管常明。然而,在這近百人中,最耀眼的還是顧惜緣,即便他只是那麼淡淡地站著,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