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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像在叫你外孫我的叫法到底算什麼?跟人家的氣場太不搭調了吧!
然而,這個長了一張大貴族臉的男人居然上前一步,衝我姥爺微微欠身,用很是尊敬的語氣回應道:“好久不見,老師,您還是和以前一樣充滿活力。”
——開、開玩笑的吧?
在場絕對不止我一人有這種想法,名叫潔絲的黑衣美人就很不淡定地睜大了畫著煙燻妝的眼睛,看上去就跟見了鬼似的。我姥爺坐在輪椅上,風輕雲淡地摸了摸下巴,對著他露出滿意的笑容:“嗯,看來這些年你沒有荒廢學業,的確有記住老師教過你什麼。現在的實力在整個世界裡算起來,應該也能排進前十吧。”
好吧,聽上去好像很了不起的樣子。在場的許多人聽了這話都面露驚異,但更多的卻是一臉茫然。我還聽見倆小護士在嘀嘀咕咕,其中一個小聲問:“經濟實力能排進全球前十強的企業有哪家的老闆這麼年輕啊?”
另一個則捂著發燙的臉補充道:“而且還這麼英俊……”
兩人合:“嗚——”
好吧,於是請不要無視我們這些自認長得還可以的在場男士,謝謝。而且以我的經驗判斷,這個前十名絕對就和經濟實力什麼的無關,你們都想得太簡單了。
我回頭去看他,正好看到他直起身,得到我姥爺的讚揚之後仍然低垂著眼,濃密的睫毛在眼底投下淡淡的影子。平靜如水的面容,沒有一絲驕傲,因此顯得更加強大得讓人有想跪下去的衝動。我下意識地裹緊身上的外套,原主人的氣息像幽靈一般滑過鼻端,奇異的香氣讓我有一瞬間的暈眩,眼前浮現出斑斕的色彩。四肢無力,似乎連脊椎也無法支撐沉重的腦袋,在輪椅上晃了晃就要向前倒去。然而精神上卻像吸食了毒品一樣,愉悅得讓人從靈魂深處發出舒適的嘆息,只覺得之前受到的所有驚嚇都像浮雲那般消散在天際。
這種整個人都要飄起來的感覺,彷彿置身美妙的夢中……
沒有煩惱,沒有痛苦,像是找回了失落已久的半身,重新變得完整了一樣……
真好啊——
我睜著蚊香樣的眼睛,傻笑著向前栽倒。
有人在旁邊抄手過來攬住了我,然後輕拍我的臉頰,聲音聽起來很是耳熟:“醒醒。”
他一靠近,那股香氣就好像變得更清晰了些,把我身體裡的力氣全部抽走了。我說好歹也給我留點吧,我想看清楚這人的臉啊喂——只有眼睛是清晰的,耳口鼻都模糊一片的夢中人,那也太坑爹了吧……
那雙眼睛裡浮現出複雜難明的光彩,手上的動作也隨之停下,不再試圖把我弄醒。嘿,這才對嘛,雖然搞不清楚為什麼會在夢裡見到一個同性,不過咱倆也算有緣了。啊,不過話說回來,我是怎麼在眾目睽睽之下睡著的?
半夢半醒之間,有人把我從他懷裡接了過去。來人臂膀有力,懷抱溫暖,用的是我喜歡的男士香水——嘿,怎麼老爸你也來我夢裡湊熱鬧?我從他懷裡往上看,望著他那嚴肅端正的臉,於是伸手去碰他一開一闔的唇。事實上一離開剛剛那個有著好聞的奇異香氣的懷抱,我的力氣就恢復了不少,搗亂的手指終於成功地吸引了我老子的注意。
他停下跟對方的交談,低頭看我:“#¥%?”
我迷迷瞪瞪地盯著他一動一動的嘴,奈何聲音跟影象不同步,什麼也沒聽見。所以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啊喂……
這時又來了另一個人把我摟過去,一看這張臉我就樂了——這都什麼混亂啊真是的,怎麼我老孃也來了。我故技重施去摸她的臉,結果她衝我微微一笑,來了個先下手為強,曲起食指跟中指捏起我臉上的肉一百八十度大旋轉。我當即嗷的一聲叫了出來,聲音影象什麼的瞬間歸位:“你幹嘛啊啊啊——!”
這個女人乾脆地伸手把我推回輪椅上,眼角瞥過我裡頭那件被蝴蝶男撕得大開口的病服,爾後淡定地移開目光:“兒子你別給我丟人,你媽我實在傷不起。”
我連忙拉緊外套,只感到右邊臉頰火辣辣地疼:“我哪有——”
她扶著額頭,一臉虛弱地嘆息著往我姥爺身後走,說著不知給誰聽的話:“身為一個%¥#居然被其他物種的氣味輕易蠱惑,早知這樣還不如維持原樣就好,真是的。”
……喂喂,為什麼一到關鍵詞就會變成亂碼啊?混蛋作者你還沒想好該把我分到什麼綱目去嗎?是這樣沒錯吧!
好吧,看來剛才真的不是在做夢,只是被什麼氣息蠱惑了。我納悶地揉鼻子,再低頭去聞那件外套,這一次上面並沒有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