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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來正在偷眼觀察這個面容英俊氣質沉穩,周身飄蕩著容易讓人聯想到王公貴族的尊貴氛圍的男人,聞言連忙開口澄清:“我沒什麼,謝謝你們救了我。”——可這麼說好像也不對,剛剛被人從地上抱起來的時候好像還聽到了奇怪的事情。放任危險的寵物四處攻擊別人的主人也該受到責備才對吧,是這樣沒錯吧!
不過,好吧,我根本沒這魄力。這個男人光是讓人看著都會不由自主地產生想跪下去的衝動,至於旁邊那位本體好像是蜘蛛的美豔御姐,根本沒幾個男人能忍得住不去拜倒在她的高跟鞋之下吧。
她掩著嘴低低地笑:“啊啦,真是可愛的孩子。這樣難得的孩子,我實在很難控制得住不對你出手呢。”
哎?所以這麼說的意思是我可以有所期待嗎?
蝴蝶男忽然在網上劇烈地彈動兩下,嘶聲道:“混蛋,你那是什麼表情!於是要放著美麗的蝴蝶不要轉而去收集邪惡的黑寡婦嗎?!”
喂喂,這話的意思是難道要我放著心儀的御姐不選,送上門去給你這個腦抽到沒得治的幼齡正太冒充者強|暴嗎?而且這種時候誰還管你的本體是什麼啊!
他狠狠地瞪著我,估計是想用眼神表達想要殺人的意願,可是我對這種空洞得要命的視線攻擊表示毫無壓力。誰讓他眼白跟瞳孔混在一起根本分辨不出來,有這樣黑暗的心靈之窗,外面的人就算再努力瞪眼也不可能理解你在想什麼吧!
“你不喜歡卡尼爾。”一直很沉默的修忽然開口,深邃的眼靜靜地望著我,“我可以問為什麼嗎?”
我想了很久才想明白,這個卡尼爾指的是被倒吊在蜘蛛網上的蝴蝶男。於是忍不住抖了抖,抬高聲音反問道:“為什麼我要喜歡他?就算他是你家養的,也沒有規定要全世界人都喜歡他吧。”
他的表情沒有變化,說起奇怪的話來像是在平靜地陳述一個事實:“他不是我養的。”
蝴蝶男掛在蜘蛛網上怒聲道:“不要隨便決定別人的所有權啊混蛋!我——”
修輕描淡寫地看了他一眼,嚇得他立刻把湧到嘴邊的話嚥了回去,觸角在頭髮裡動了動,嘟囔道,“好吧,我是聽了阿奇的話才跟在你們後面跑過來的。都怪那個混蛋,他給我的情報裡明明說你的——咳,明明說這小子的愛好是收集蝴蝶標本,我的勝算會很大。”
喂喂,難道剛剛他問我為什麼不喜歡這隻BT蝴蝶就是因為這個?
我頓時感到淡定不能,嗓子發緊:“話說,我收藏的標本都是用蝴蝶屍體做成的——”
黑衣美人的嘴角好像抽了抽,我估計她已經明白我想說什麼。
我慢慢地說完自己的心裡話,“所以,我想我會更喜歡他的屍體。”
10、監護者Ⅱ
這番明目張膽的戀屍言論大概震到了他們,尤其是蝴蝶男,我看他的表情一瞬間變得很複雜,似乎不知道該不該為自己的肉體能吸引到目標物而感到高興。薰風拂過午後的小樹林,周圍靜得能聽到樹葉落在地上的聲音。我摸了摸鼻子,坐在輪椅上目測一番蝴蝶男的體積,由衷地感慨他的死亡絕對要重於泰山。因為即使他不成為我眾多收藏中的一個,也能成為勤勞勇敢的螞蟻們好幾個冬天的糧食ORZ。
於是想象一下吧,這張漂亮臉蛋陷在土地裡,一邊被微生物腐蝕,另一邊卻還完好無損的場面……
好吧,我錯了。
不過說實在的,每一個標本收藏家都是狂熱的戀屍癖,這種顯而易見的事實為什麼會讓你們盯著我看個沒完沒了的啊喂,再看我就要收費了豈可修!
在我忍不住抓狂地把這話喊出來之前,珍妮帶著大隊人馬出現在小樹林裡,一見坐在輪椅上的我就丟了手裡的武器——拖把,飛快地跑過來。這陪著我長大的姑娘捧著我的臉左瞧右瞧,焦急道:“少爺你沒事吧,那不乾淨的東西在哪裡?”
我嘆了一口氣,什麼也沒說。
人家就在樹上掛著,還拼命地扭來扭去以增強自己的存在感,可惜群眾們睜大了雪亮的眼都還是看不見。當然,有的人是真看不見,比如說我面前這姑娘;有的人卻是揣著明白裝糊塗,比如說我那坐著輪椅由我老孃推上來的姥爺,又比如我那跟在我老孃身後一臉陰沉的老子。得,估計還是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的局面。
“啊哈哈哈哈——”這笑得跟洪鐘似的白髮老頭是我姥爺,他穿著一身黑色唐裝,由我老孃推著過來,笑盈盈地跟我身後的人打招呼,“阿修,別來無恙。”
喂喂,姥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