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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出一記猛手,直取他門面。他險險地避開,把手裡的槍一抖,露出壞笑:“來真的?”
我還真沒怕過,長槍指地,表示自己無所謂。
他輕喝一聲,矮身出槍,直取我下盤。我把手上的槍斜刺出去,堪堪擋住他的攻勢,然後借力一挑,把他的槍給挑了出去。不想這小子直直朝我撲來,根本沒去撿回脫手的武器,踢飛我的長槍就跟我混戰作一團。兩個人在場館一角拳來腳往,還得顧著周圍擺放武器的架子,一時間沒注意氣氛的變化。原本熱鬧的場館此刻靜得連一根針掉在地上都聽得見,唯獨我們這個角落還在呼呼喝喝。我被他的拳勢節節逼退,集中精神想要尋找他的破綻,根本沒注意身後的腳步聲。直到顧小城揮出的一拳停在半空中,我才後知後覺停下動作,莫名其妙地問道:“幹嘛?”
他放下手臂,嘟了嘟嘴,示意我往後看。
我滿懷疑惑地扭頭,然後被出現在身後的人嚇了一跳:“老、老師?”
——這下子要死了啊啊!
37、捅破
他就這麼站在那裡,也不說話,深邃的眼裡看不出是什麼情緒。我抖了抖,下意識地朝顧小城身上靠去。穿著黑色背心跟迷彩長褲的大塊頭老師在十幾米外的地方擺了擺手,示意其他學生繼續練習,然後抹了一把臉朝著這邊走來。他手臂虯結的肌肉上流下一道道汗跡,表情也有點驚訝,估計是剛剛才注意到理事長的出現。但不管怎麼樣,他還是發出了爽朗的笑聲,走上前來跟一臉冷漠的人打招呼,說道:“修,好久不見。”
我老師最後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收回目光,朝已經走到面前的高大男人低沉地回應道:“好久不見,凱。”
……於是老師,我這才知道你的名字啊啊。
他們站在重新喧鬧起來的場館裡交談,阿凱老師不時發出他招牌式的大笑,偶爾還伸手去拍始終面無表情的理事長。我深深地驚悚了——老師,你的神經粗壯程度果然是跟肌肉發達程度成正比的吧?對著這個男人你都拍得下手啊啊啊!
顧小城看了看他們,倒沒有把我推開,只是顯得很納悶:“你哆嗦什麼?”
我差不多已經整個都縮到他後面去了,抖得連自己都覺得莫名其妙,聽了這話不由地抓狂:“我怎麼知道?!話說那邊那兩個是怎麼回事,怎麼突然就聊上了啊啊啊!”我的想法很簡單也很悲觀,就覺得伸頭也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要殺要剮都趕緊的,別老吊著我這顆玻璃心啊啊啊!
“他們是同期生,一起出去歷練過,有過命交情的。”顧小城解釋道,還伸手撥拉兩下我的劉海,嘀咕了一句,“出息!又不是沒在逃課的時候被抓過,居然怕成這樣。”
我把他的袖子拽得緊了些,嗓子有點發緊,苦逼地道:“不知為什麼我就是有種不好的預感。反正待會兒你得看著我點,不然我可能連晚上的月亮都見不到了——”
這句話不知觸動了他哪根神經,只見他鄭重地點了點頭,嚴肅道:“放心,我絕對不會把你交給他的。”
喂喂,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啊。
事實證明,我那糟糕的預感沒有出錯——或者說本來是沒什麼事的,結果硬是被我自己詛咒得這麼杯具。反正他們一結束交談,我老師就上前兩步一言不發地拉住了我的手臂,帶著我瞬間消失在空氣裡。而我那不靠譜的保鏢就這麼站在旁邊眼睜睜地看著我被抓走,根本都沒反應過來。何其坑爹,這根本連活路都沒給我留一條啊喂!
……我命休矣,每年清明重陽記得給我燒紙啊顧小胖!
這是我第一次被人帶著瞬移,感覺相當微妙,眼前的光線不過扭曲了一下,人就瞬間從一個空間轉移到了另一個空間裡。高科技造福生活啊,讓我少走了很多冤枉路,直接奔向悲摧的命運什麼的。真的,我現在都不知是該慶幸沒被當眾教訓好,還是該對在密閉的空間裡被動私刑的可能性感到憂慮。
站定腳,偷眼打量這個跟城堡風格一致的空間,愈發篤定這裡就是我老師的辦公室,無論是豐富的藏書也好,低調中透著奢華的裝飾物也好,都帶著一股強烈的既視感。一切都像極了惡補風土人情的那段下午茶時光,只有身旁這個男人,不似往日平和。
好吧,或許逃課真的是一件很嚴重的事。
他放開我,身影閃了一下,消失在空氣裡。再次出現在辦公桌後時,手裡已經多出了一杯酒,他往那張看起來就很氣派的黑色沙發椅上一坐,就開始沉默地酌飲。這人似乎很喜歡喝酒,但從來不醉,再烈的酒喝下去,眼神都依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