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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想著,兜裡一直被我當成遊戲機來折騰的手機就玩命地震起來,把我給唬了一下。
猶疑著伸手把震得嗡嗡作響的手機從褲兜裡掏出來,看向來電顯示,只見螢幕上姥爺的大頭照正閃個不停。
於是趕緊按下通話鍵,張嘴招呼道:“喂?”
大概是太久沒人給我打電話,這才剛把手機貼近耳邊,我就生出了一種恍若隔世的滄桑感,一瞬間又彷彿回到了從前那些閃亮的日子。
我姥爺呵呵的笑聲從裡面傳來,看樣子修沒從這裡離開,他的心情不錯。我停住腳步,耐心地聽他笑完了,這才確認道,“姥爺?你怎麼打我手機——”不對,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這玩意居然能在亞特蘭蒂斯用,這是誰家的使用者範圍覆蓋這麼廣?
老人家馬上就猜到我在想什麼,笑道:“這些技術本來就是從亞特蘭蒂斯傳到陸地上去的,沒什麼好奇怪的。”
這……您是屬蛔蟲的吧?
剛剛修覺醒的時候,其實您也想跟著跑出來現原形,只是沒好意思這麼做吧?
我清了清嗓子,覺得身上的雞皮疙瘩起得更來勁了,於是把過於活躍的腦內小劇場給暫停了,問道:“那你也別打我手機啊,用水晶不就挺好的?”意興闌珊地抓了抓頭髮,繼續往回走,“不用催我,本來就打算回去,不打擾他們認親了。”
姥爺溫和地應道:“嗯。”
我抬眼看了看,快走到門口了,便說了一句:“沒別的事我掛了啊。”
老人家又嗯,然後吩咐道:“把手機拿給修,我跟他講兩句話。”
我:“……”
稀有品種們在對峙的時候估計也沒忘了要留意周圍的情況,此時見我去而復返,大的那隻率先撤回了目光,深邃的眼睛溫和地看過來,低聲道:“怎麼又回來了?”
我看看額頭上滲出冷汗的棲,又轉回來,不情不願地把手機遞過去:“姥爺找你。”
修伸手接了沒立刻拿起來聽,目光在我手臂上停留了一下,薄唇微啟:“冷?”
我搓了搓被風吹得冰涼的小臂,硬邦邦地甩出倆字:“不冷。”
他的指尖在我手機背後貼的那隻色迷迷的兔子上劃過,嘴角的弧度柔和了一些:“那你抖什麼?”
……笑什麼笑,別想用這招來麻痺老子,長得帥了不起啊。
我想也不想就頂了一句:“我抖著玩不行嗎?”
棲在旁邊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我嘴角抽了抽,把有點站不穩的人給扶住了,“快接吧,老人家還等著呢。”
修沒再說什麼,將手機貼近耳邊認真聆聽我姥爺的教誨去了。我站在原地眯起眼睛,手心裡源源不斷地傳來棲的溫度,看他轉過身去,不緊不慢地走開。從他醒來跟我把話說開以後,我在他面前就變得倍膽大,想怎麼蹦躂就怎麼蹦躂。他倒是一直都不刻意隱瞞什麼,現在不著痕跡地避開我們,估計是我姥爺的意思。
看著他在不遠處站定,背影修長地映著滿地月光,忍不住問身旁的人:“棲,你猜我姥爺在跟修說什麼?”
棲思索了兩秒,誠實地回答:“我不知道。”
……也是,誰猜得到他老人家在想什麼。
剛剛我還抱怨他為什麼不直接用水晶向修發起通話,非得繞這麼一個圈,他怎麼說來著?說什麼重要機密不能被別人知道,用水晶容易被監視,還是打我手機比較保險。我說誰那麼大膽敢監視你,他老人家笑而不語。於是我猜了個長老團,結果被呵呵地笑著否定了,說是長老團哪有這能耐。得,連長老團都沒這能耐,那是哪位神跟我們這麼過不去?
修跟他的通話大概持續了幾分鐘,很快就闔上手機走過來,一手一個地帶著我跟棲瞬移回城堡裡。
一接觸到室內溫暖的空氣,我就打了個噴嚏,然後眼前一黑,被一件外套罩住。一聞到衣服上那股清爽的男士香水氣息,就知道來的是我老子,於是沒有掙扎。他把早已經涼透了的我用帶著體溫的外套嚴嚴實實地包好,意味不明地冷哼一聲。沒人敢過來,他又把我拖過去按在椅子上,斟了一杯熱茶放到我面前:“喝。”
我:“……”
老爸你也太看得起我了,你把我裹得跟粽子一樣讓我怎麼端起來喝?
我老子沉著臉,大概也發現了這一點:“……”
我姥爺笑眯眯地看夠了戲,清了清嗓子站出來打圓場:“情況緊急,內部矛盾待會兒再解決好吧?”
……口胡,可你這種輕鬆祥和得像要開始講